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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秦棟坐起來,接過水問道:“發生了什么事?”陳雁寧有些驚慌:“棟哥,我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對不起……”秦棟看了他一眼,語氣一如方才:“發生了什么事?”陳雁寧低下了頭,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我哥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鼻貤澱×?,陳勝新起家的底子的確不干凈,可這些年都已經漂白的差不多了,為什么偏偏現在出了事?陳雁寧突然抬起頭,盯著著秦棟的眼睛,一臉嚴肅地問道:“棟哥,你老實告訴我,我哥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系?”秦棟的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冷冷道:“你說呢?”陳雁寧呆呆地盯著秦棟看了好久,直到秦棟都感覺有些不舒服時,他才緩緩地松了口氣:“我相信你,你決不會出賣我哥的?!鼻貤澋皖^喝水,并不說話,他從高中輟學以后就開始跟著陳勝新混了,陳勝新的那些事兒他都清楚,這幾年做生意,明里暗里的關系很多都是他去處理的,項目也幾乎都由他經手,陳雁寧懷疑他并非沒有理由,可是除了自己,又會是誰呢?陳雁寧見秦棟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趕緊說:“棟哥,對不起,昨天是我太沖動,你要是還生氣,就打我一頓吧!”秦棟看著陳雁寧一臉認真的樣子,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孩子真是陳勝新的親弟弟嗎?性子也差太多了吧?!按蚰愀陕??”秦棟看了他一眼,“讓你躺隔壁跟我作伴?”陳雁寧低著頭,不出聲了。秦棟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向不錯,只是最近工作比較辛苦,而且還陪著魏凌睿到南美跑了一圈,本來就不太好的胃有點吃不消了,才被陳雁寧那一拳弄進了醫院。第二天秦棟就辦了出院手續,他對陳雁寧說:“先回學校去,你哥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标愌銓幝冻隹蓱z兮兮的表情:“學校放假,我沒地方去了?!鼻貤潫o奈,只好帶他回家。他住在一處地段很不錯的小區里,兩年前買的,魏凌睿還在讀研,平時都住在學校里,只有周末才會過來,秦棟大多時間也住在公司,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沒什么人氣。直到陳雁寧進門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有些慌張地問:“棟哥,魏……魏凌睿呢?”不知道為什么,陳雁寧似乎很不喜歡魏凌睿,從不叫他哥,見面有時候連招呼都不打。他也知道秦棟跟魏凌睿的關系,想到自己要在這里打擾一些日子不免覺得有些尷尬。秦棟淡淡道:“我們分手了,他以后不會到這里來了?!薄鞍??”陳雁寧一驚,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差點叫出聲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捂住嘴,斜眼偷偷瞄著秦棟,他仿佛只是在陳述著一件實事,平靜地有些反常。陳雁寧突然覺得心里慌慌的,像是揣了個小兔子似的,好奇怪,棟哥跟魏凌睿分手一定很難過吧,雖然他看起來沒什么,那自己也應該替他難過才對,可心底涌出的興奮又是怎么回事?陳雁寧突然覺得自己很小人?!靶帯鼻貤澋穆曇糇岅愌銓幓剡^神來,他不好意思地看著秦棟,慌忙地說:“棟哥,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不等秦棟說話就往廚房跑去,弄得秦棟有些莫名其妙。當天下去,秦棟去了看守所,當他再次看到陳勝新的時候,不禁有些恍然。那人穿著黃色的馬甲,腕上戴著銀色手銬,整個人顯得很頹廢,完全沒了平日里肆意縱橫的神采。陳勝新凝視著秦棟,許久才說:“你怎么來了?”秦棟笑了笑:“能不來么,你弟都找上門了?!标悇傩虏灰詾槿坏溃骸靶『⒆硬欢?,跟他較什么勁!”秦棟猶豫了一下:“勝哥,我……”“別說了,我知道,”陳勝新打斷他的話,朝房間外面看了看,低聲道,“有煙沒?”秦棟掏出根煙點上,遞給他。陳勝新深深地吸了口煙,說道:“這次我恐怕出不去了?!彼谋砬槟:诳澙@的煙霧中:“我在國外還有一些資產,戶主是小寧,那幫孫子現在還不知道,阿棟,能幫我個事兒嗎?”秦棟看了他一眼:“幫你照顧弟弟?”陳勝新點頭:“你準備下,過兩天就帶小寧去美國,那些錢足夠你們下半輩子了?!辈涣蠀s被秦棟一口回絕:“我不答應?!标悇傩掠行溃骸澳闼麐屵@點事都不肯?”秦棟也怒了:“一個弟弟已經夠我受了,你他媽又來,就該著我欠你們的?”陳勝新呆呆地看了秦棟幾秒,突然笑了起來:“呵呵,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欠揍,還是這么傻逼?!笔卦谕饷娴木斐锩婵戳艘谎?,示意時間快到了。陳勝新站了起來,突然抓住秦棟的手,低聲道:“阿棟,就算哥求你,別趟這渾水,這案子是上面的意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鼻貤潧]有說話,陳勝新的嘴唇動了動,還想再說些什么,警察已經過來了。他望了秦棟一眼,然后就跟著警察回去了,秦棟這才發現陳勝新的眼角有些泛紅。從看守所回來后,秦棟就聯系了陳勝新的律師王華。王華以前也代理過公司的案子,跟秦棟算是舊識。他一見秦棟就開門見山地直說:“檢察院是以行賄、涉黑、洗錢等罪名起訴陳總的,并提供了大量的證據,這案子恐怕很懸?!鼻貤澝蛄丝诓?,緩緩道:“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錢不是問題?!蓖跞A嘆了口氣:“秦先生,咱們都是朋友,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陳總這件事其實跟前幾天被‘雙規’的那個局長有關?!鼻貤澾@才想起來,陳勝新確實有個做局長的姨父,好像是國土局的,他也確實憑著這個關系得了不少項目,可這種事不論在商場還是官場都是司空見慣的,怎么就偏偏把陳勝新的案子弄成了影響全國的大案呢?秦棟看了王華一眼,不動聲色道:“王律師,你不是說過不會藏著掖著么?”王華笑道:“哪敢,我能說的都說了,不過我想提醒秦先生一點,您是聰明人,所謂商場如戰場,陳總這些年順風順水,生意也越做越大,保不齊讓什么人不高興,暗中下絆子也說不定呢,您說是吧?”得罪了什么人?陳勝新原來是混黑道的,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可那個又有這么大的勢力,能把他直接送到監獄里頭?不,不對,非要找的話,倒也有那么幾個,比如一個月前競拍海邊的那塊地皮,魏氏企業也很有意向,最后還是陳勝新走了他姨父的關系才拍了下來。等等……魏氏企業,魏氏,檢察院手中的證據……秦棟感覺脊背一陣發寒,一個他不愿相信的猜測像是把利刃,殘忍地切割著脆弱的神經。王華見秦棟臉色不好,忙問道:“秦先生,你怎么了?”秦棟搖搖頭:“沒事,這幾天幫我留意下魏氏企業?!?/br>秦棟雖不愿相信這件事跟魏凌睿有關,卻還是想親自問下他,可電話那頭回答的永遠都是那個溫柔而又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秦棟后來也去了學校,同學說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