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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樣溫和又寬容的,仿佛什么都不能動搖其中的堅定,什么都能在這里得到諒解。 阿霜眼淚汪汪的看他,有一瞬間,心中忽然的愧疚極了,這讓她快速的握住門把,以極重的力道擰了下去。 我在想什么呢?哪怕我有一百米的粉絲濾鏡,也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用在可能剛剛才為了無數人付出生命的英勇靈魂身上。 緊閉著的門被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獨寵皇后的霜昏君覺得自己被冷風清醒了那么一丟丟。 但是……! 雖然已經決定把人放進來了叭,但鐵爸爸粉還是要保持一下冷酷的人設! 于是史蒂夫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由猶豫變得堅定,最終高高的翹起了毛絨絨的小尾巴。 “隊長……”她謹慎的看過來,瘋狂暗示道,“你和托尼是朋友嗎?” 史蒂夫知道這個答案很重要,因為在填寫自己是否能留下的調查問卷的時候,小姑娘也這么看他。 于是史蒂夫·無業游民·羅杰斯隊長一瞬間變得謹慎起來。 他的目光真誠無比,然后斟酌著道:“當然,我們互相信任?!?/br> 小姑娘的目光一瞬間變得亮了起來。 這句話仿佛給了她一些信心,讓她不自在的低咳的一聲,然后露出了一個有點害羞的笑。 緊接著,她打開房門,有點不好意思的探出頭去,美國隊長聽到她細細的聲音:“你還好嗎?進來坐坐吧?!?/br> 事實上,阿霜在看到門外慘兮兮的小靈魂時就有點后悔了。 剛剛匆匆一瞥,沒能看的更清楚—— 自高空墜落的靈魂情況顯然十分糟糕,比初來乍到的隊長還要慘烈一些,他的身體雖然勉強保持著完整,但無一不是致命的傷口。 阿霜這才看到他有些彎曲的左臂——那條命運多舛的手臂摔得已經完全錯位,扭曲的不成樣子。 心里本就不忍的小姑娘一下子捂住嘴巴,幾乎是一瞬間紅了眼睛。 她有點慶幸自己打開了這道門了,不僅僅是救了一個人,更是面對著這樣的巴基,沒有人能冷酷的把他拒之門外。 而且如果她真的那樣做的話……不說霜爸霜媽知道后會大義揍閨女,總覺得鐵爸爸也會來親自開除自己的粉籍QAQ 葡萄美酒夜光卑.jpg …… 阿霜有點明白大家為什么都喜歡磕盾×李子精了。 有些小姑娘,別看表面上看起來乖乖巧巧一本正經的,其實心里已經嘻嘻嘻的蹲下來叼著糖磕cp了。 阿霜克制的抿著嘴唇,手指貼著冰涼的墻壁,然而內心極度的沸騰,幾乎要忍不住土撥鼠尖叫了 盾×李子精也太好磕了吧?。?! 史蒂夫的目光在不經意投向門外的時候就微微怔住了。 事實上這些年來,美國隊長成長和強大的并不僅僅是他的體魄,他早已不是當初熱血滿滿的沖動青年,也已經很少有什么再能夠讓他平靜的內心波動。 但有的人總是會讓人例外的。 比如金紅鎧甲下那副浸染了驕傲和朝陽的笑容,比如微垂的碎發下那雙淡灰色的信任眼睛。 每一個失去了身體,在天地間茫然漂泊的靈魂都是很迷茫的,無論他從前曾經多么強大。 如果說史蒂夫是被阿霜意外的拉了一把,那他自己就是能夠留住巴基的繩索。 幾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門外那個懵然又傷痛的靈魂就舒展了微蹙的眉毛,仿佛放松一般的輕笑起來。 在堅毅的超英群體中,很少有笑的這樣甜的人,阿霜輕輕的托著下巴,邊磕cp邊出神的想,怪不得隊長這么喜歡…… 不瞞你說,昏君也有點心動ovo 巴基的記憶還停留在呼嘯的寒風里,以及一雙遙遙跟著他陷入沉睡的眼睛。 那雙海水一樣的藍色眼睛里的沉痛刻骨,哪怕許多記憶都有點模糊了,他也沒辦法忘記。 巴基已經漂泊很久了,真的是很長時間,他依稀記得自己看過皚皚雪山,也看過茂密蒼茫的樹林,但是等到思緒稍稍沉靜的時候,他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直到他來到一棟漂亮的房子門前,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她似乎能看的但他,圓圓的杏仁眼里是非常震驚的神色。 這么久以來,這還是第一個能夠看到他的人。 無邊的孤獨讓懵懵的靈魂忍不住動動手指,他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想要聽人說一說話,然后啪嘰被拒之門外。 我是不是嚇到她了?茫然的靈魂有點委屈的想,稍微后退一點,停頓了一下,又試探的向前一步。 總覺得這里有特別重要的東西,有點不想離開……可是會嚇到人……那我下次躲躲嘛……來不及了…… 門開了QAQ 英勇無畏的巴恩斯中士委屈巴巴的看過來,澄澈的灰眸輕輕眨了眨,試圖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記憶中極為深刻的海藍色眼睛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在陽光下映過來,仿佛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清晰又明亮。 有一瞬間,洶涌的,被刻意藏起來的記憶波濤一樣澎湃的涌出來,仿佛要彌補這些年的缺失一樣,霸道的不講道理。 但是也尤為清晰。 巴基聽到自己低低的笑出來,好像他還是那個健氣開朗的軍官,攬著好友的脖子問他:“史蒂夫,你還好嗎?” 阿霜:神仙cp?。?! …… 霜昏君認認真真的垂著腦袋,磕磕巴巴的對溫和明理的史貴妃道歉,為她之前殘害忠良的猶豫。 為了表示歉意,陛下甚至愿意破例封沒有名分的忠良做冬答應ovo 新上任的冬答應手里捧著一杯狗腿子陛下倒的溫水,眼中尚有些迷茫,然而與好友對視一眼,已經俱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與縱容。 責怪是不可能責怪的。 史蒂夫從最苦難的時期走來,他得到過最真誠的信任,也親手掐滅了信任的星火,直到摒棄前嫌失去生命,他幾乎失去了一切。 他的痛苦并不比任何人少。 他以最溫和的微笑承受著這種痛苦,使他成為了一個極為矛盾的美國隊長,這種矛盾的痛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