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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齊軍造成大一些的傷害都沒有。 在袁聞也要有些端不住的時候,他收到了北地的一封來信。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三遍,袁聞將信燒掉,重新做了一番布局。 然后,一鼓作氣的齊軍遭到了第一次潰敗,他們身上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也被阻隔。 “袁氏那里有高人相助?!睂饒髲念^到尾看完,齊凌把戰報遞去給何陶等人,沉聲總結道。 “世家多才俊,袁氏那里本就臥虎藏龍。但之前他們無能為力,突然卻雄起贏了一局,的確像是有高人在幕后幫布局?!焙翁辗赐陸饒?,也點頭道。 “有沒有可能是縹緲峰之人?”齊凌扭頭去看衡玉。 衡玉道:“不必在意。無論是誰布的局,攻過去就好?!?/br> 不過是暫時贏了一場戰役罷了,這場戰役又沒有到事關生死存亡的地步。 衡玉干脆站了起來,親自點將,一番吩咐下去。 一日后,袁聞等人還沉于戰勝的消息之中,又有一番新的戰報被送來——他們又輸了一戰,丟了一城。 連戰連勝,一個半月后,齊軍兵臨城下。 而徽寧城中,無數世族公侯,惶惶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更新…… 卡了好久,最后倒頭睡了一覺,醒來就已經中午了emmmm 271、謀臣篇 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 齊軍與袁軍僵持住了。 原因很簡單, 徽寧城能成為南方第一大族袁氏的根據地,城池自然堅固難以攻克。 數百年大城, 又陳列著袁氏最后的大軍, 還有各大世族成員待在城內, 若是單純從外面攻克, 興許半年時間都很難把徽寧城拿下來。 然而別說半年了,三個月時間齊軍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因為這會拖垮后勤??梢坏┩吮屧嫌辛舜⒌臋C會, 又會留下重大的隱患。 所以局勢一時間就僵持住了。 徽寧城內, 袁聞正在做最后的掙扎——他在給傅致傳訊,想要求得傅致的幫助,作為條件,他許下了不少頗為打動人的條款。 另一邊, 齊凌同樣沒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因為他們已經開會討論了多日, 依舊尋不到一個有效的方法攻城。 從中帳走出來, 一身輕甲的齊凌伸了個懶腰。他剛松了口氣,余光就瞥見不遠處衡玉正倚在一匹駿馬旁,手里還把玩著一塊款式精美的玉。 “老師, 這塊玉以前倒是沒見你戴過?!饼R凌走過去, 語氣隨意道。 等走近了,齊凌才發現這塊玉白中透著淡淡的粉色,即使是以他的眼光, 都得說這款玉的玉質當得起傳世佳玉。 玉呈圓狀,中間刻著一個“固”字,筆走龍蛇,這一個字也是難得的佳作。 “當年帶你去各地游學時,一位故人所贈?!焙庥褚话褜⒂衽逦兆?,偏頭去看齊凌,“這幾日會議討論得如何?” 說到這個齊凌就有些哀怨了,“難怪老師這幾日都不愿進中帳討論,怕是早就猜到會討論不出個結果了?!?/br> 再討論不出結果,會議這個流程還是要走的。齊凌本人避無可避,倒是衡玉,早早就尋了個理由待在帳篷里。 好吧,他也習慣老師的作風了。 所以齊凌本人是真的不擔心衡玉會與他爭權。他帳下有些人對衡玉的存在有些忌憚,但齊凌本人卻一直信任衡玉如初—— 因為他的老師實在是個很散漫隨性的人。若是她該做的,她必當仁不讓,做得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但若不是她分內之事,她很少會多插手,反倒更享受偷來浮生半日閑。 衡玉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足夠了解衡玉的齊凌一直覺得自己若是有一日升起猜忌之心,反而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在衡玉面前齊凌也不端著,干脆一甩衣擺,直接席地坐下,用馬身投下的影子為自己擋住依舊有些灼熱的太陽。 “老師可有什么錦囊妙計可為我輕松取下徽寧城?”齊凌也不抱希望,玩笑道。 “若是那位故人愿意出城相見,興許會有機會?!焙庥衩虼叫α诵?。 齊凌一怔,如同撿到彩蛋一樣,驚喜抬頭,“老師當真有妙計?” “說來也簡單,里應外合順勢而為,不過八字?!?/br> “若是計策能成,這八字便是金玉良言?!饼R凌也不懶散了,背脊挺直,眸光發亮望著衡玉。 “除夕就要到了,我們這十萬大軍今年應該只能在外面過年。但過年倒不重要,就是年后要開始春耕。春耕是頭等大事耽誤不得,若是半個月內想不到計策拿下徽寧城,也許我們只能撤軍離開了。?!?/br> 齊凌把現在他們要面臨的形式告知衡玉。 軍隊后勤倒是還能撐上一段時間,但春耕這么重要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延誤。他這十萬大軍里,有不少都是臨時抽調來的各城池的青壯年,若是缺了他們,春耕實在有些難進展下去。 畢竟糧食是亂世立足之本。 “那等等吧,算算日子故人也該從徽寧身后的容安城趕來了?!?/br> 兩人正在說話間,突然一個身著輕甲的年輕將領快步往兩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距離五步時,他抱拳行禮,“祁將軍,殿下,有一位士人孤身前來求見祁將軍?!?/br> 衡玉聞言拊掌而笑,“故人來也?!睋]袖示意將領帶路,她大步從容跟去。 齊凌倒是心生好奇了,連忙跟著一道過去。 他與老師在天下各地游學時,老師經常把他丟在某地,放任他深入民間了解百姓疾苦,老師在這中途認識的友人他從來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但以他老師的矜持驕傲,能被她視之為友人的,定然也是位極出眾的人物。 “老師,不知你的友人是何人?” “一位立志閱遍典籍,閑時云游天下,卻被亂世所誤的,有著真正世人風骨之人?!?/br> 衡玉說這句話時,距離軍營門口已經很近了。 背對兩人一身玄衣,負手而立的士人聽到動靜,緩緩轉過身來。 眉如墨畫,生得風流韻致,望著大概二十四五歲出頭,唇畔含著幾分笑意,帶著些內斂的溫柔。面對他身前那手持大刀眼神兇狠的士兵依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