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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會議結束后,宋軒避開迎上前的洪遠匆匆走出中帳,剛剛掀開帳篷,就捂住心口吐了一口血。 宋軒用手帕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重新走回中帳內,與洪遠說道:“軒所有的布局都已經告知將軍了,若是出現什么突發意外,還請將軍自行定奪,軒身子不適,怕是沒辦法參與后續的督戰了?!?/br> 洪遠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將臉上的惋惜與心底的嘆息都壓了下去。對于這樣驕傲的人來說,惋惜也好,嘆息也罷,都是一種完全沒有必要的情緒。 他們在乎的就只有一樣,那就是自己的謀略真正起到作用。 “郎君放心,鮮卑,就交給本將軍吧。你且先好好回去休息,待解決了鮮卑,還有衍朝與匈奴那邊需要郎君出力?!?/br> 宋軒俯身行了一禮,宋放緊緊跟隨著宋軒,默默攙扶著他離開了中帳。 一回到自己的帳篷里,宋軒就直接病倒,即使中軍與鮮卑多次交戰,他也沒有再露過面。只有隨軍的太醫不斷進進出出,幫助調理宋軒的身體。 第二年開春,桃樹剛剛冒出新芽時,鮮卑可汗、狄戎可汗俱身亡,鮮卑五萬軍隊狼狽潰逃,最后只有兩萬余人退回了鮮卑后方,而鮮卑可汗的幾個子嗣間暗潮涌動,鮮卑局勢不明,再無力摻和爭端。狄戎埋伏于狄卓山的軍隊幾乎全殲,最后只有幾千殘部狼狽討回狄戎后方,狄戎也再無力摻和爭端。 宋氏雙玉之佳話,就此傳唱整個晉朝。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請假給大家解釋一聲,如果當天沒有更新我會在評論區給大家請假。 原本春節是想要好好更新的,但春節很多人過來家里拜年,或者突然被拉出去拜年,還要回老家什么的,突發情況有點多orz不過還是會努力更新的 不知不覺就寫到兩百章了 大家晚安 201、風流格調 眾人的歡喜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中帳內, 衡玉握拳, 手里展開的信紙猛地拽緊,被揉成一個紙團扔進了火炭里。 火蛇染上紙團, 火光在衡玉的眼瞳里倒映, 原本的紙團燃成灰燼, 四散于風中。 素蘭推門走了進來, 擔憂道:“將軍……” 衡玉抬頭,“戰場打理得如何?” 素蘭垂頭,“稟將軍, 一切都已妥當, 除了重傷員仍需要呆在柳城附近休養外,其余人已經可以隨軍趕回雍城?!?/br> “傳本將軍令,何將軍留在這里負責善后事宜,寧衛軍與傷員也暫時留在柳城休整, 左軍眾人隨我趕回容城?!焙庥穹愿老氯?。 這樣的命令,冷靜而克制, 沒有因為剛剛得知的消息而失去了冷靜。素蘭暗地里松了口氣, “將軍英明?!?/br> 衡玉瞥了她一眼,突然笑問:“若是我沒有這么安排,而是急匆匆脫離隊伍一人趕回去, 豈不是不能從素蘭口中聽到將軍英明四個字了?” 見衡玉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素蘭吐了吐舌,完全沒有往日在演武場里冷面煞神的架勢,反而充滿了少女的嬌俏, “將軍莫要笑話我,您在素蘭眼里,一直都是如此英明。假若素蘭說您不英明,天下人定也是不依的?!?/br> 宋明初之名,若是在羌人一戰還有少數人不知道,那么此次于狄卓山全殲狄戎,就該是天下俱知了。 衡玉只是笑了笑,揮手道:“去安排吧?!?/br> “是?!?/br> 帳篷簾子掀開又合上,衡玉低頭看著桌面上攤開的書籍,伸手執起書扉間夾著的一張紫簫竹葉。 紫簫竹葉用特制藥水泡過,被主人保管得極好。 透過手中紫簫竹葉,衡玉好像看到了那位溫潤如玉的郎君于雨幕中持傘而來,將指尖夾著的竹葉遞到她的面前,眉眼含笑。 在左軍從柳城拔軍趕回雍城時,外出的中軍已經先一步趕回了雍城。 傅逸與儷玄在得知中軍回來時,終于松了口氣。 鮮卑戰力強悍,為了確保計劃的萬無一失,洪遠大將軍親自領兵出征,并且帶走了五萬中軍兵力,只有三萬士兵留守雍城防備匈奴與衍朝。 傅逸和儷玄擔心衍朝與匈奴突然發難致使衍朝陷入腹背受敵的危險局面,這一個多月里是日日煎熬,不停調派人手做好十足準備。 世人只見此一戰中宋氏雙玉的輝煌耀眼,卻很難看到同樣出彩、居于幕后出謀劃策的傅逸與儷玄兩人。 宋軒與宋放待在馬車里,大軍趕回雍城時為了照顧宋軒的身體一直在放慢行軍速度,但這樣的行軍還是對宋軒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趕路這幾天,他一直待在馬車里,從沒有露過面。 “是到雍城了嗎?”宋軒迷迷糊糊睡醒,沒感覺到馬車顛簸,出聲問道。 宋放雖然任糧草官,但只是負責將糧草從洛陽運到雍城,后面就一直跟在宋軒身邊照顧他。 在照顧宋軒的時日里,眼睜睜看著兄長備受煎熬卻無能為力,宋放在原來氣質的豪爽灑脫外,還多了幾分穩重自持,也越發沉默少言起來。 他正安靜縮在角落翻看手里的書,聽到宋軒的聲音連忙丟掉手里的書,小心靠了過去,“是的,現在正在進城?!?/br> 宋軒偏頭看宋放,努力勾起唇角,“景初與子緒二人可在外面?” 宋放壓下心底酸澀,提高聲音問外面的人,“傅郎君、儷郎君兩人可在外面?” 宋放貼身跟隨的侍衛長隔著馬車回道:“回郎君,在?!?/br> 宋放便看向宋軒。 宋軒閉眼凝聚力氣,想要坐直身子。宋放想要為他搭把手,宋軒卻用右手格擋了他伸手的動作,“無妨?!?/br> 坐直身子。 “下馬車吧,軒想親自向兩位郎君道聲謝?!?/br> 再次推開宋放的手,宋軒的右手貼在車壁上,披上放在旁邊的厚斗篷,自己掀開了馬車簾,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 宋放閉上了眼睛,感覺到眼眶在發酸發燙。 他的兄長渾身傲骨,奈何……奈何…… 收斂起自己跌宕的情緒,宋放隨后也下了馬車。 傅逸與儷遠已經與洪遠寒暄完,此時正站在旁邊低頭交語。 迎面有風刮了過來,一陣桃花的清香直撲入鼻端。傅逸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