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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前來左軍的人選,能力完全能勝任千戶長一職,讓她們擔任百戶長還都是屈才了。 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衡玉與她的親信徹底融入左軍。 但想讓左軍完全刻下她的印記,還需要一段時間,也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 而機會,很快就來了。 剛入冬季,狄戎、匈奴、鮮卑那里就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雪,不少牛羊都被凍死,眼看著他們這個冬天就要過得很艱難了。 看完斥候送回來的情報,衡玉抬頭,沉聲對洪遠道:“將軍,我朝士兵冬日與異族必有一番惡戰。而衍朝,可能就要坐不住了?!?/br> 另一邊,帝都洛陽。 入夜之后。 醫者治病,但能治得了命數嗎? 宋軒深夜從睡夢中咳醒,將染血的帕子死死拽在掌心里,整個人狠狠緩了好幾口氣,才又重新躺了回去,緊緊閉上眼瞼,皎潔的月色透過窗戶傳進來,能看清他的睫毛在輕輕顫動。 昔日所言歷歷在目。 “小,則護著我宋氏榮光;大,軒也有著眼天下,他日得河晏海清之志?!?/br> “陳平宋氏若是有這樣一段佳話也很好?!?/br> “不出世則矣,出則安.邦定國?!?/br> “軒堂兄有大才……我且先去訓練起一支驍勇善戰的百戰之師,軒堂兄且好好休養身體,待到北地大衍朝以及周邊游牧民族與我朝開戰后,你再出來一計定天下?!?/br> 身負才學,卻受身體拖累,無法一展抱負,就連守護家族的重任都難以肩負起來。 軒這一生,為的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到我充滿愛的除夕夜紅包了嗎 除夕夜我依舊是一個頂住出去玩誘惑、勤勤懇懇碼字的頭禿少女,全勤的魅力真大我枯了 大家看在我真誠的大眼睛份上,給我灌一波營養液洗澡吧(我膨脹了! 新年快樂,以及晚安 199、風流格調 在邊境情報快馬加鞭送回洛陽之時, 邊境早已是風雨欲來之狀。 一場雪災, 狄戎、匈奴、鮮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受災,而大衍朝本就地處北地, 糧食完全沒有穩居中原的晉朝多, 因此在狄戎等族生存受到威脅時, 他們兇狠的目光全都投放到了晉朝身上, 早就已經是在暗地里調兵遣將、蠢蠢欲動。 衡玉從大將軍府回到自己的宅子后,很快就將素蘭和吳瑜從演武場叫了過來,把情況向她們大概介紹了一番。 素蘭最先穩住, “將軍, 狄戎受災最為嚴重,最先坐不住的一定也是他們,其他幾族定然都存著坐山觀虎斗的念頭,如果我們出現疲態, 這些人定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br> 吳瑜也穩了下來,沉思片刻, 說道:“狄戎騎兵剽悍, 北境中只有左軍乃騎兵,而寧衛軍又是獨立于北境軍隊的,這一次去狙擊狄戎的先鋒軍應該是我們與寧衛軍, 將軍該早做打算?!?/br> 衡玉轉著手里的茶杯一時沒說話, 片刻后抬頭,出聲問道:“素蘭,京中可曾來信?” 話題直接從狄戎跳轉到京中來信, 即使素蘭一直打著精神傾聽衡玉的話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緩了片刻,素蘭沉聲道:“算著日子也就今天了?!?/br> “那先等京中來信再做定奪?!?/br> 這一次晉朝面臨著非常大的危機,前有狄戎,后有匈奴、鮮卑虎視眈眈,最大的敵人衍朝此時也將很多注意力投放到晉朝身上。她率領左軍,必要親赴前線戰場。在戰場那里消息定然會有些滯后,所以很多布局都必須要別人來配合她的行動。 這的確是最危險的時候,但也是最合適的時機了。 如果宋軒身體能堅持得住,她想讓宋軒從洛陽趕來雍城,配合她完成這一次行動。異族和衍朝將晉朝視為獵物,她則想要趁這一次時機在異族和衍朝身上狠狠啃下一塊rou,令他們大傷元氣,即使這一次沒辦法將這些政權全部打散,至少衡玉也要讓他們在二三十年內再無東山再起之力。 吳瑜有些弄不清楚衡玉的用意,反倒是一直貼身伺候衡玉的素蘭有些了悟衡玉背后的意思。 沒有讓三人等太久,很快就有駿馬疾馳于官道上,直往雍城而來,進入雍城后緩下速度往衡玉的宅子過來。 拿到京中來信后,衡玉將腰間綁著的彎刀拔出鞘,在信封上狠狠一劃,重新將彎刀扔進刀鞘里,取出信封里裝著的信紙。 打頭第一封是伯父宋禰寫的信,信上主要介紹了朝中的一些情況,除此之外還談到了宋軒的身體狀況。 “……入冬之后,身體每況愈下,明初所列藥方每日煎熬服用,依舊毫無起色,悲哉痛哉……” 在最后四個字上,墨跡濃到有些暈染開。 衡玉的指尖下意識描摹著這一團墨跡,似乎能透過這一團墨跡對宋禰心中悲痛感同身受。 最引以為傲的子嗣,聰穎明理,才思敏捷,身體卻一直不好。 父母對于身體不好的兒女總是會多幾分關注偏疼的,更何況宋軒還是這樣的優秀,從來都是比宋禰要求的做得還要更好。 若不是身體已經差到了一定地步,以她伯父的心性是定不會寫下這句話,情緒外露到了這般地步。 食指指尖染上了一些墨跡,衡玉將宋禰的信移開到旁邊放著,心里已經將讓宋軒過來配合她行動的想法徹底否決了。 第二封信則是宋軒寫給她的信。 衡玉沉默著將信紙展開。 “昨日軒于書房靜坐,莫名心緒不寧,夜晚熟睡,突然咳醒,手帕染血。窗外風雪大作,軒靜聽片刻,心中思緒起伏跌宕?!?/br> 紙的正面,只用衡玉熟悉的字跡寫著這么一句話。 衡玉有些奇怪,往背面翻去。 背面的字跡頗為潦草,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人急匆匆寫下的最后字跡,又或是一個手腕無力之人握不住筆,幾經顫抖方才寫好的一行字。 “功名無功名,謀略無所出,坐困洛陽,所學二十余載,所負頗多?!?/br> 僅此一行,再無他言。 衡玉閉上了眼,推翻了心底定奪。 這一次前來雍城出謀劃策與否,她決定把選擇權交到宋軒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