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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謝公館的時候,衡玉正坐在書房那里審核文件。 下面有人來稟報邵于洋過來了,衡玉方才從一堆文件中把頭抬起來,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下樓前去迎接邵于洋。 “謝將軍?!鄙塾谘笙蚝庥耦h首打招呼。 “邵先生,半年未見,風采依舊?!?/br> 邵于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衡玉好幾眼。 他總覺得之前第一次見面那時,衡玉那一副乖巧女學生模樣只是她的偽裝,如今這般氣勢逼人方才是她骨子里的姿態。 當然,不到二十歲的軍閥,各地軍閥中唯一的女子,與虎謀皮并順利接掌甘城勢力,反咬外國勢力一口,不管從哪一點來看,謝衡玉都不會是個簡單角色。 他這半年在休養生息,過著養老一般的生活,對方卻已不可同日而言。 “哪里比得過謝將軍的風采?!鄙塾谘筮@句話并非夸大,而是有感而發。 衡玉將邵于洋帶去了待客議事的房間,有下人給兩人端上來了茶水,然后又輕輕退下去,離開時順便把房門給帶上了。 時間再急,該走的形式還是要走的。衡玉在沙發主位上坐下,邵于洋在她隔壁的沙發上坐下。 衡玉先讓邵于洋品一品下人呈上來的茶,兩人互捧一番后方才開口談論正事。 “先生可愿幫我?” “那要看將軍想做什么?!?/br> “甘城地方太小,不是一個適合我,也不是一個適合先生發揮的平臺,不過它作為我將來勢力的大本營,一定要先行發展起來?!?/br> 衡玉稍頓,飲了一口茶方才把自己的一些打算透露給邵于洋,讓邵于洋對她多添信心。 “如今諸事百廢待舉,兵工廠里日日忙碌,我手下的士兵已經可以裝備上更好的武器??蛇@還不夠,我打算建立軍官學院,培養一些具有優秀軍事素養的中高層軍官?!?/br> 最上層的軍官負責調令決策,可實施效果如何,還要看下面的其他軍官。所以提高中層軍官的軍事素養的確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除此之外,我需要人才。各行各業的人才來者不拒,只要邵先生覺得他們能用,都可以推薦給我?!?/br> 而一方勢力想要好好發展,沒有錢是不夠的。謝父可以給她提供非常大的幫助,但只有謝父一個人還不夠。 邵于洋在國外就讀的就是經濟學,以前在他的政黨那里就是負責經濟這一塊,衡玉把經濟這一塊負責給他統籌。 當然,她也會插一腳。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的眼光能比她更加超前。 一番話談完,邵于洋已經心悅誠服。 “預祝將軍一切順利?!?/br> “自當如此?!?/br> 95、弱國無外交 衡玉成為甘城軍閥的消息登報后, 謝謙也得到了消息。 當晚他去出席酒會。 十里洋場燈紅酒綠, 靡靡之音不斷。外面也許有諸多凄風苦雨,可在這十里洋場只見紙醉金迷。 來往的男人西裝革履, 精明干練, 女人風情萬種, 嫵媚多姿。謝謙端著酒杯靜靜站在角落里飲酒, 沒有主動走出去應酬,但已經來了不下十波人試圖和他攀談,其中不乏政客名流。 又送走一個和他攀談的政客后, 謝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 到這個時候, 他才算是真正清楚背靠權勢的重要性,也懂得了一地軍閥的威懾力。 在以前,謝謙生意做得大,自然是要有靠山的, 但內行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靠山是用利益去維護的,關系疏遠得很。所以在他行事的時候, 有些人不見得就愿意給他面子。但現在, 他的靠山不再是那些靠利益維護的政客將領,而是他的女兒。 所以不過一夜之間,他在宴會上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什么是軍閥。 手握權勢, 執掌殺伐, 割據一方,這就是軍閥。 權勢是非常好用的東西,他的女兒手中有權勢, 所以沒人愿意得罪他,甚至還有些人試圖討好他,通過他搭上衡玉這條線。 謝謙從宴會上脫身時,只喝了一些酒,并不多飲,但沒有人認為他這樣是失禮。 當一個人身份地位不同了,不是每個人過來給他敬酒他都要賠笑著飲下的。 謝謙回到謝宅時,顧世哲的書房還亮著燈,他正在書房里備著明天的課。 顧世哲離開外交館后,在衡玉的提議下,他去找了他的老師,在他老師的推薦下進了平大執教,試圖為國家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外交官。 “玉兒成功了?!敝x謙尋了他珍藏很久的葡萄酒出來,打算與顧世哲一起在書房對飲。 “你我都不如玉兒?!鳖櫴勒茌p嘆出聲。 謝謙給兩個杯子都倒了酒,將一個酒杯推到顧世哲面前,“你準備可以回去了?!?/br> 顧世哲與謝謙碰杯。 “是的,我也該回到我的戰場了?!?/br> 國際談判桌,是他的舞臺,也是他的戰場。 甘城的形勢逐漸趨于穩定后,衡玉終于能夠暫時抽身。她離開甘城,回了她生活多年的平城。隨著她一起回來的,還有邵于洋。 衡玉先回了一趟謝宅去看謝謙和顧世哲。 等她到家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后,謝謙把她喊去了書房。書房里,顧世哲和謝謙兩個人都在等她。 她推門進去,視線立馬被桌子上攤開的那兩大箱金條吸引了。 “這是爹給我的資助嗎?”衡玉走上前,把手搭在裝金條的箱子邊,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金條的覬覦。 想要發展經濟,想要裝備軍隊,錢必不可少。雖然她抄了薛平梁的老底,從他的私庫那里搜刮了一堆好東西,這半年也有好好經商,但她做的事情沒有一樣是花費小的,再多的錢也經不住她那樣的流水花法。 所以這段時間,衡玉著實缺錢缺得厲害。 謝謙望著衡玉這難得急切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也不吊著她,很干脆地點了頭。 衡玉眼珠子一轉,卻又不僅僅只滿足于金條,她沉吟道:“兩箱金條不算什么,其實我更想爹辭掉商會會長的職位,把平城這里一些產業轉移到甘城,去甘城幫我。在甘城爹你想要什么資源都好說,并且在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