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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與將領,也有年輕的士人小將。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籠絡了一大批人。 即使一些高官大臣沒有被她籠絡去,但是仔細一看,會發現她提拔的人中包含了一些重要大臣的晚輩。即使是看著這些晚輩的面子上, 很多大臣也都會給衡玉一些方便。 除此之外,她還任命了一些女子為官。 自諸葛太后之后女子地位變低的最直接表現就是朝堂上再也沒有女子任官, 但如今衡玉執掌大權, 她自己就是女子,自然要提高女子地位。 尤其是任命的這些女郎君,論起才情來絕不輸給男子。 在眾多任命中, 最令人矚目的一道任命是將大司農之女林念任命為郎中令, 將皇宮的禁衛都交給她執掌。 丞相王浩看到這道認命時心下了然。 難怪當時大司農如此支持宋明初,大司農之女必是宋明初的心腹親信,不然宋明初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皇宮禁衛交給她掌管。 不知不覺間, 宋明初竟然聚攏了這么一大批勢力。葉家和仲家輸得不冤啊。 他們王家,又該何去何從呢,王浩看著頭頂那方青天,一時間神色有些怔仲恍惚,回過神后不由心下自嘲,他果然是老了,前瞻后顧患得患失,不是老了又是什么。 現在的年輕人啊,銳意進取大刀闊斧,真是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 十一月底,宋翊將并州事務交接給宋沐,自己領著一行親衛趕往洛陽。 在衡玉的運作下,宋翊接任大將軍。大將軍之職,尊貴更勝三公,接任大將軍后宋翊自然要卸下并州牧一職,并且趕來洛陽。 而宋夫人等女眷不必趕路,可以走官道一路慢行前來洛陽。 至于并州牧一職,則落在了宋沐身上。 并州是她的根基所在,衡玉絕不可能放手,只有交給宋沐才能讓她完全沒有后顧之憂。正是知道這一點,王浩等人對于這道認命也就聽之任之了。 反正已經出了個年僅十八的太尉,還擔心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州牧嗎。 至于天下悠悠之口,盡得民心的衡玉會擔心嗎。 十二月中旬,匈奴左圖單于率五萬匈奴南下,與并州軍大戰。 并州軍手段層出不窮,衡玉提供圖紙的十連弩,炸、藥前身霹靂子等武器層出不窮,除此之外,還有馬蹬馬鞍。 匈奴族人自馬背上而生,控馬的能力遠勝魏國士兵。但并州兒郎同樣也是自幼就在馬背上摸爬滾打的,并州士兵也有著一手好騎術,再加上馬蹬馬鞍等輔助,騎術上還穩壓了匈奴騎兵一頭。 再看準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衡玉等人早知有這一仗,為了這一仗早早就囤積好了糧草,并州百姓對匈奴也是滿懷恨意,這一戰占盡地利人和。 這一戰吸引了天下目光,誰都知道,如果并州軍與匈奴這一戰有失,那么剛剛在洛陽穩定下來的衡玉等人的生命必將受到嚴重威脅。 而且剛剛穩定下來的局勢勢必會重新混亂,各大勢力將重新洗牌,衡玉之前的布局都將為他人做嫁衣。手握重兵心有異動的各大州牧們絕對會好好思考要不要出兵洛陽,效仿衡玉的“奉天子以令天下”。 但若是這一戰取得大捷,那么她在洛陽的地位就算是真正得到了保障。 匈奴十萬大軍兵臨并州的消息傳到洛陽時,衡玉正在與秦殊一起飲酒。 她興致一起,喚人將她的琴搬到院子,給秦殊彈了一曲氣勢十足的。 “主公不擔心嗎?” 衡玉一派怡然自得,沒有半點擔心。 衡玉彈完一曲,將兩只手搭在琴弦上,隨手撥弄琴弦。 琴是好琴,即使是隨手撥彈不成曲調,發出的聲音也極為清脆悅耳。 “我倒是覺得匈奴這五萬大軍來得正好。如今我獨坐釣魚臺,底下各州牧擁兵自重,早已有人蠢蠢欲動。這一戰我并州軍必是大勝,足以鎮住所有異動?!?/br> 秦殊略一挑眉,將自己與衡玉的酒杯斟滿酒,“主公倒是成竹在胸,想來里面還有我不知道的底牌吧?!?/br> 衡玉默認下來,“先生之才,在軍師一職方能大放異彩。待此番事了便讓先生見識見識我并州的秘密武器,隨后出征平定各州,往后開闊疆土都需要先生隨軍?!?/br> 平定天下開疆擴土,原來他的主公,早已將目光放到外族地域了嗎。 “東南沿海,西北荒塞,終要為我國土疆域?!?/br> 衡玉悠悠道:“攘外必先安內,在此之前,先把那些在背后使小動作的人踢出局外?!?/br> 并州軍與匈奴交戰的消息剛傳到洛陽,底下人就不安分起來了。 十二月的洛陽,已經飄起了雪。 衡玉脫掉外面的斗篷,身上穿著大魏的黑紅色官服,坐在燃著銀絲炭十分溫暖的大殿內。幼帝魏季平坐在她對面,穿得要更為厚實一些。 她正在手把手教魏季平下圍棋,并且將一些行兵布陣的道理融進圍棋里面講。 經過幾世的磨練,她的棋藝早已大成,即使一心兩用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魏季平對于行兵布陣興趣缺缺,倒是對衡玉所說的歷史故事更感興趣。 沒錯,她把三國的故事結合講給魏季平聽了。 從第一次黨錮之禍開始講,講到十常侍之亂,講到董卓進京,講到丁原被殺,講到十八路諸侯舉兵伐董卓。 出乎衡玉意料的是,魏季平對此很感興趣,聽完之后也不是僅僅把它當作一個故事,而是通過故事去印證他如今的處境,思考接下來他要如何做。 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能從衡玉所講的事情中看出他與那位獻帝的處境類似,可是他們兩人的境遇一點也不同。 魏季平抬頭,眨著一雙剔透的眼睛軟糯糯喊道:“明初jiejie?!?/br> “嗯?”衡玉正捻著一枚黑子,聽到魏季平出聲喚她,有些漫不經心問道。 “jiejie?!彼斐鍪?,握住了她另一只搭在桌邊的手。 略有些胖乎乎的手,摸到了這只白皙的手上經年累月的繭子。 衡玉將黑子落下,把一旁溫熱的牛奶遞給魏季平,待他喝完后才輕聲問道:“陛下,您怎么看待十八路諸侯舉兵討伐董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