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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獨自求索罷了。 秦青注視他良久,終于意識到,這里是他的世界。 他不再是那個輾轉多個世界陪伴她的那個人了。 兩百年眨眼而過,楚容到達分神后期,離白日飛升,長生久視,只差一步,秦青卻還停留在筑基后期。 修真世界不是屬于秦青的世界,秦青練到筑基是,冥冥之中有感應自己無法再提升了。她注定度不過金丹期的天劫。上天容不下她這個外來因素。 楚容找到了在人世間躲清閑的秦青。 “師姐,你已經到了晉升的邊緣,何苦壓著自己的境界” 筑基壽兩百余載。秦青死期將近。 秦青當然不會說自己一晉升就會死。她只道:“我本意并非長生。如此就很好?!?/br> 兩百年來,楚容對秦青的去向一直了如指掌。 身為劍修,秦青幾番就要戰死,全被楚容救回來。 秦青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即便沒能如她所想,在他的世界一直陪著他,但是她也來過。 最后秦青壓制不住自己的境界。 某天,她橫渡大海,為尋找傳說中的鯤鵬。 此時,她的天劫來臨了。 天劫各式各樣,沒來臨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天劫的天劫到底是什么。 秦青在幽暗的空間無止境走著,隨手用劍劃向突然沖出的怪物,將其一分為二。 秦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微光從何而來。沒有天,沒有地,沒有實物。她仿佛走在云端,又像是走在水泥路上。 怪物出現得愈加頻繁,從最開始的約一小時出來一個,到現在,一分鐘一個。 秦青詫異自己竟不覺疲憊,除此之外,也沒再多的情感起伏。她像是已經麻木了,面無表情,行走在這個莫名空間。 時間不知流逝了多久,她的記憶像被層層迷霧掩蓋,不去認真想,就不會揭開。 不過,她沒有精力去想其他,應付怪物占據了她的所有。 最后,秦青如往常干脆利落殺掉一只怪物,突兀的,整個空間明亮了,沒有丁點預兆。 出現在她的眼前是浩瀚星空,廣袤無垠。她立在虛空,觸目是星海,明明它那么遠,可她卻覺得每個星球觸手可及。 現在,她是全能的神,秦青心想。她動了,全憑直覺,她邁了一步,橫跨了整個星系,停留在一個天體前。 這個貌似漆黑的天體有著無窮的吸引力,秦青注視著它,露出漫長時光內的第一個笑容,進入其中。 “嘀!嘀!警告!警告!數據異常!數據異常!” 時空管理局技術部,蝸牛的盯著顯示屏喃喃自語“怎么可能!秦青的數據完全消失了。局長會不會吃了我嗚嗚嗚......” 天劫之下,神魂俱滅。 楚容趕到時,風平浪靜,碧海藍天,不見斯人蹤影。 認識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離去,對于楚容已是常態。 葉父葉母即便有增壽丹,也在前年仙逝。 現在,終于輪到了師姐。 不知過去多少歲月,楚容迎來了自己的天劫。 度過了,與天地同壽。 度不過,煙消云散。 他遺忘了自己的記憶,各個世界里輪回。 在一道極致的白光閃現后,他的記憶復蘇了,他出現在一個奇怪的地方,房屋建筑十分奇異,人們使用的工具竟然也能飛上天。 楚容記起了自己的天劫,他的目光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扭曲,看見無數個自己,或年老,或垂髫,或壯年。 “楚容!楚容!” 微弱的聲音引起了楚容的注意,他偏轉視線,低下頭,看到了秦青。 她是以靈魂狀態出現的。 他看到了她靈魂的本質,他的師姐。 她很著急,她有無數話想和他說。 但是有道牽引力正把她拉離這個世界。 別急,師姐。我來找你。 往后無數奇異古怪世界,楚容陪著她直到她離開。 修真世界,楚容睜開眼。 他的天劫,無法度過了。 萬物何以長生 無情而已。 可惜他不是。 地球,Z國,某某大學某某宿舍。 秦青睡得正香,卻被室友的哐當哐當的洗漱聲鬧醒。 她迷糊道:“怎么起這么早今天是星期六,沒課??!” “怎么沒課?你忘了我們一起選修了古代漢語學嗎?” 大學生,需要選修幾門雜課,修滿學分,才能畢業。但是選修課,她們不是慣例逃課嗎? 秦青戳穿室友的謊言道:“說吧,是不是有帥哥” “......是的,你怎么知道今天的課聽說是那個老頭子的學生來代課???!咳!是個大帥哥哦!” “我還不知道你。見到帥哥就挪不動腿?!鼻厍嘞麓?,從衣柜里找好要穿的衣服。 室友喋喋不休道:“你知道嗎?他很禁欲哦,我問了學姐她們要了他的照片,真人真的走的是禁欲風?!?/br> “是嗎?”秦青打點好自己的西裝,她準備出去面試,找工作。 “是啊是啊?!笔矣鸭拥貨_到秦青面前,她有千言萬語要贊美。一看秦青現在的模樣,全卡嗓子眼了。 老半天過去,室友臉通紅,憋出下半句:“......沒你禁欲?!?/br> “???!”秦青想洗洗耳。 秦青從一個星期前就發現自己的世界變得十分奇怪。 她走在路上,每走五十米的樣子,必定會遇到一個表白的。 男的也就算了,她長得漂亮姑且算個原因,但是,怎么女的比男的還多 秦青以前習慣自己是個低存在感的人,但她現在發現自己十分享受受人矚目的時候。 她的思想變得十分奇怪,看到電視上節目夸獎黃河波瀾壯闊,秦青就一個想法,黃河就這么點寬度,我跳都能跳過去。 上專業課,老師苦口婆心在上面講得嘴角冒泡,秦青在下面搖頭感嘆,全是誤人子弟。 別人越來越愛夸她帥氣,連路邊老奶奶都說:“這娃真是俊?!?/br> 秦青:他們只要知道她是女的就好。 “阿青,你去不去上課?”室友圍著秦青打轉,眼里是見色眼開的盈盈水光。 秦青當做看不見。 她道:“去,課當然是要上的?!?/br> 不去,她起來干嘛。 她現在做事不喜歡逃課,不喜歡橫生變故,活像個老頑固。 好吧,她只是有預感她能如果去,會遇到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至于面試,就讓它壓根就不存在好了。 秦青走進教室,不出意料迎來了滿堂寂靜。 有人小聲議論,是不是新的女老師。 有人暗自嘀咕,好想沖上去要她的電話號碼。 有人在偷偷流口水。 秦青對這些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