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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四散逃走。蕭衍做好防御的準備,警惕的看著那名騎虎女子。那女子一襲布衣,洗得有些發白,看不出有什么顏色,只是穿在她身上卻也多了幾分和出塵的氣韻。女子本不甚美,但渾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冷冷的掃了蕭衍一眼,女子開口說道:“絡繹呢?”蕭衍看她并無惡意,那聲絡繹也喚得親厚,便老實告知。女子徑自往內室走去,那只白虎也乖乖的跟著,并無傷人的意思。“主子,無端的傷勢太嚴重,若不是有那顆雪山老參續命,怕是早已……”吹寒說不出“過世”兩字,只好搖搖頭,“藥石罔效,恕臣醫術不精,實在無力回天?!?/br>吹寒素來精于岐黃之術,也是無法,蕭煜怔怔的看著無端,心頭劇痛。沒有辦法了嗎?不可以!無端是他的,他還沒有同意他死……“像你這種庸醫自然是治不好的,好在你還知道自己醫術不精?!崩淅涞穆曇糇蚤T邊響起,輕蔑之意不言而喻。聽她說得極有自信,再是冷漠的話語對蕭煜來說都是如聞天籟。“清越!”絡繹激動的說道,奔向門邊抱住清越,“有救了有救了!無端有救了!阿越你再不來,我那顆千年老參就打水漂了!”清越笑笑臉上減了些許冷意,卻還是冰寒一片。“你請我,我會不來嗎?”清越安撫著絡繹的激動,話語中盡是寵溺,“也只有你在擔心那顆老參打不打水漂?!?/br>一直跟著清越的白虎瞪了絡繹一眼,一副好似在爭寵的表情。“阿越,快給看看吧,你要救的人,閻王也拉不走的?!苯j繹放開清越,期待著看她。復生“我不救?!鼻逶嚼淅涞幕匾痪?,并沒有一絲悲憫。吹寒剛被她一陣搶白,心中本就氣悶,現在說起話來也是沖撞,“什么不救?怕是救不活吧!”清越睨了他一眼,沒有辯解,也沒有說活,眼神卻是不屑的嘲諷。“阿越,為什么,為什么不救?”絡繹有些著急,拉了清越的衣袖,“既然來了,就救救他吧,無端他很可憐的?!?/br>清越笑笑,帶著些寒意,“現在終于曉得心疼人不心疼錢了?我來是看你,和救不救人沒有關系?!?/br>“朕命令你救他?!币恢睕]有開口的蕭煜怒視著清越,大聲吼道,“你必須救他,否則……”蕭煜話未說完,就被清越生生打斷,“否則怎樣?殺了我?”清越冷冷笑著,并不畏懼蕭煜,“我救他做什么?救活了再被人弄得半死不活嗎?我不做白費功夫的事!”“不會,我不會讓他再這樣,他以后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笔掛陷p輕拉著無端的手,向清越保證。“憑什么?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保證?你愛他?”清越坐下,徑自倒了杯茶,看著蕭煜,眼神有些冷厲。“不可能,朕怎么可能愛他,怎么可能……愛他……?”說到最后,蕭煜也是一陣無力,那個答案原本就應該是堅決否定的,可是蕭煜卻在那一霎那有些迷茫。他不愛他的,可在想要否認的時候卻是那樣猶疑。“你不愛他,為何非要我救他?”清越冷冷說道,卻有一種直指人心地力量。“……”蕭煜沉默,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阿越……”絡繹輕輕喚了聲,試圖打破這冰冷的氣氛。“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是肯嫁給他,我倒是可以考慮救他?!鼻逶娇粗j繹,笑容之中有著難得的戲謔,“他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救他?你若嫁他,他也算是我的妹夫?!?/br>“不準!”蕭煜聽到清越以此為條件,不由得說道,“不準,他是我一個人的,怎么可以娶別人?”“你一個人的?笑話,既是你一個人的,你要他的命盡可以拿去,又干我甚事?”清越對蕭煜毫不畏懼,依舊是冷眼冷聲。“休得對皇上無理!”吹寒見清越對蕭煜如此,不由得心下憤怒,厲聲喝道。“你這人倒也奇怪,你何時聽說醫仙門下,對朝廷點頭哈腰?”清越看吹寒一眼,表情有些嫌惡。“醫仙門下?你是吟先生的什么人?”蕭煜驚道,沒想到這個古怪女子竟是醫仙門下,若是如此,那無端或許還有救。“吟馭水是先師?!鼻逶酱鸬?,有些奇怪這個養尊處優的皇帝居然知道先師名諱?“既是醫仙門下,這個應該認識吧?!笔掛夏贸鲆幻缎⌒〉淖仙衽?,“吟先生給朕時說見牌救人的?!?/br>“你怎么會有紫玉髓?”紫玉髓是醫仙門的信物,見髓救人,是門規。“你不要管朕是怎樣得來的,這人你救是不救?”蕭煜問道,語氣中有些許脅迫之意。“我救,不過一張紫玉牌,只救一個人,你確定要用來救他?”清越問道,輕輕揚起下巴,語氣試探,意思卻是諷刺。“對,救他!”蕭煜點點頭,說得十分堅定。蕭煜在折花樓住下,包下整個折花樓。絡繹也樂得不開張也能掙錢,蕭煜與無端的事,與她何干,銀子夠了自然什么事都好辦。“顏,那個死皇帝干嘛非要住我的房間?”紅袖抱怨道,語氣有些氣悶。“不氣不氣,就包你的房間,皇上可是給了五十萬兩金,都夠我們開好幾座折花樓了?!苯j繹說道錢時,眼睛里有著一種特別的光彩。“說到錢眼睛就放光,死財迷!”紅袖看著絡繹兩眼放光的樣子,氣也氣不起來,打趣說道。“我財迷?我就財迷。有了錢,還有什么做不到的呢?”絡繹微笑著說,眼睛深處,卻有一絲絲冷然的嘲諷。“阿越,無端他怎么樣了?!币娗逶匠鰜?,絡繹問道。“上了藥睡下了,神智也比以前清明,可以聽到我說話,也可以做出一些反應?!鼻逶降f道,好似一切與她無關。“太好了!謝謝你越姑娘!”紅袖激動的說道,下意識的想要拉清越的手。清越冷冷避開,看也沒看紅袖一眼,徑自去了后院看那只叫做月蝕的白虎。“顏,她的脾氣真奇怪!”紅袖委委屈屈的說,就像要流出淚來,“我好委屈!”絡繹也知道剛才紅袖尷尬,便出言安慰:“阿越這個人一貫如此,對誰都一樣,并不是針對你?!?/br>“那她對你還不錯誒?!奔t袖抱怨道。“那是因為,我是用我的自由換的她的自由?!苯j繹呢喃,嘴角掛了點凄楚的笑意。湛憂悄悄潛入紅袖的房間,看著床上那具慘不忍睹的身體,忍不住流下淚來。本來,躺在這里的人應該是他,而無端卻代替了他。“哥……”湛憂喚了聲,聲音有些哽咽,“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