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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赤紅的顏色,“來人,帶他去刑房!”折夜的親隨也驚訝于主子的暴怒,折夜雖然性子暴虐,但在人前卻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沒有人相信,折夜會是那樣殘酷暴虐的人。又回到了剛來這里時那個地牢中小小的囚室,無端身形一顫,那次殘暴的鞭刑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而這次,他又帶著肩上入骨的疼痛回到這里。“期待嗎?這可是煜哥哥第一次對你用刑的地方?!闭垡购?,喚了下人將無端綁好。無端也不曾反抗,他只是害怕,其實,他也是怕痛的。小時后怕母親擔心,無端從不喊痛。長大了,也就失去了喊痛的資格。卑微如他,痛與不痛,又有什么人在乎呢?無端被綁在型架上,四肢被粗糲的繩子牢牢綁住,絲毫沒有掙扎的余地。“你害怕?”折夜狂笑,“像你這樣的賤人都知道害怕!在痛恨你的人身下都可以婉轉承歡,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害怕?”折夜拿過一個小盒,盒內密密麻麻都是針,在折夜手上閃著陰寒的光芒。折夜拿出一根尖細的針,狠狠往無端身上扎去。出乎意料的疼痛,無端從未想到,被一根針扎會如此疼痛,痛得他的四肢百骸仿佛都要崩裂開。“啊——”無端實在忍受不住那種如抽骨汲髓般的疼痛,眼淚順著蒼白消瘦的臉頰上流下來。“很痛,是不是?”折夜冷冷的笑著,將那根針更往皮rou深處推去,“當然會很痛,這些針被一種叫做‘噬魂’西域秘藥浸過,就是稍微與皮膚接觸一下,都會劇痛無比,何況是刺進rou里?”“來人,給我好好伺候著,把剩下的針在他身上隨便找個地方扎進去,扎上半個時辰,不準給我取出來!”折夜命令到,幾個壯漢便將那些針齊齊往無端身上扎去。“啊……好痛——?!睙o端痛得喊出聲來,“求求你——求你——”“求我放過你?”折夜冷笑,“怎么可能?”“求你……啊……放過,放過……湛憂?!?/br>無端不斷地呻吟喘氣,竭力想要減少一些痛苦,卻還是枉然。意識早已不那么清明,只是心里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在告訴他,只要承受,就會讓想要守護的人平安無恙。“公子,他好像不行了?!睂⒆詈笠桓樤霟o端體內,一名壯漢向折夜稟報道,“要不要把他弄醒?”“不必,再給他穿一根刻骨銘心釘,然后隨便找個地方扔了?!闭垡估淅湔f道,對被自己折磨至此的無端毫不動容,“煜哥哥也快回來了,這里就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的處理,不要留痕跡?!?/br>“是!”那名壯漢領命,便將一顆刻骨銘心釘深深釘入無端右肩。“嗯……”無端雖是失去意識,卻還是痛的一聲悶哼。“扔在哪里?”兩名壯漢抬著昏睡的無端,臉上盡是不耐的神色,“公子不是說了嗎,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br>“他也怪不得我們,誰讓他得罪了公子呢?”“被整的很慘呢,上次公子懲罰一個家奴,只用了一根針,那個家奴就足足痛了一天,他全部針都扎過了,只怕兇多吉少……”……兩名壯漢議論著,將無端隨意拋置在后院的草叢中。折夜又去找蕭煜玩鬧,吹寒實在不愿多與折夜相處,便識趣告退。行至后院,便看見草叢中有個微微起伏的身影。“是誰?”吹寒警戒的走過去,厲聲問道。虛弱的人兒并沒有給他任何回答,只是兀自幽微地吐吸。“無端……?”吹寒驚道,連忙蹲下查看他的傷勢,“你怎麼在這里?這些傷是怎么回事?”無端搖搖頭,已無力說話。“誰弄的?”吹寒抱起無端,有些憤怒的問道,他精通藥理,自然輕而易舉地診出無端身上的藥。那種藥,即使是最最強壯的勇士都不一定可以忍受,那么大的劑量,誰又忍心用在這樣瘦弱得讓人心疼的人身上?“是折夜對不對?”吹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肯定了是折夜所為。無端虛弱的搖搖頭,竭力否認吹寒的想法。卻終是在吹寒懷中失去了意識。“主子,雖然這句話屬下不當講,去還是要說?!贝岛仓煤脽o端,便急忙來到蕭煜的書房,“主子要怎樣處置無端,便盡快處置,請不要讓他再受無謂的折磨?!?/br>吹寒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這也一眼。“阿夜,你先下去,朕與吹寒有事商量?!?/br>“哦,那煜哥哥,阿夜退下了?!闭垡构郧苫卮?,向蕭煜行了個禮才戀戀不舍的告退,臨了,還瞪了吹寒一眼。“他怎樣了?”折夜退下后,蕭煜方才這般問道。“托主子的福,幸好被我發現得早,可折夜公子用的是‘噬魂’,還是用鋼針扎進皮rou里,那種毒液無藥可解,只有等藥性過去?!贝岛Z氣里有些隱隱的憤怒,他喜歡無端的善良,不想他受到傷害。“倒也無妨,他是湛云龍的兒子,折夜恨他,也是人之常情。由他處置吧?!笔掛铣谅暤?,臉上的表情卻是深寒。“主子,這……”“不必多說,朕自有打算,”蕭煜冷冷的打斷吹寒的話,心里一種異樣的情緒讓他有些煩躁。似乎是有點掛念什么……真相“該死!”折夜咬牙說道,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怨,眼中卻是一片陰冷,“以為有吹寒幫你就沒事了嗎?”……無端沉沉睡著,身體上劇烈的疼痛又讓他無法真正睡著。蕭煜站在一旁,看著無端緊緊皺眉的樣子,沒來由的一陣心疼。“煜哥哥?!闭垡共恢螘r進來,蕭煜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阿夜你來了?”“煜哥哥,阿夜錯了?!闭垡鼓涿畹恼J了個錯,連蕭煜都感到奇怪。見蕭煜疑惑的樣子折夜有繼續說道:“我不該對他用刑,煜哥哥,吹寒好像很生氣,好可怕?!?/br>折夜說著,看了躺在床上的無端一眼。“可是煜哥哥,他是湛云龍的兒子,他爹害死了我哥哥,我真的好恨他?!闭垡拐f著,低頭流出了些許眼淚,“他們說煜哥哥你對他很好,煜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他?我不該這么對你喜歡的人?!币痪湓捳f完,折夜已是嗚咽不已。蕭煜拍著他的肩,安撫著哭泣的折夜。“別哭了,煜哥哥知道你恨他,也沒有不準你折磨他。我對他好,是因為我想玩弄過后再拋棄他。你不想看湛云龍的兒子哭著乞求朕憐愛的賤樣嗎?”蕭煜細心地擦去折夜的淚水,又繼續道,“什么樣的傷,都比不上心傷,你想他被朕玩弄過后又狠狠拋棄,那個時侯他還有什么臉活下去?”折夜聽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