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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臉的說教了一番。“哎呀!你可回來了!這么晚了,還這么冷的天你上哪去啦!你這萬一出點什么事我跟太太可怎么交代??!”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張可一進屋就帶著一陣撲面而來的寒氣,這人一陣抱怨的把他拉了進來,狠狠的皺著眉頭。“這胚胎才剛著床沒多久!梁醫生說你不能隨意走動,怎么我一個不留神你就跑了??!出了事兒,誰擔得起??!”這個女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但也沒忘了幫張可脫去滿是濕氣的衣服,把屋里空調的溫度又提高了些。“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會了……”張可連連點頭道歉,之后……真的不會了。“行了,我給你燉了湯,喝了就休息去吧。我告訴你,你下次要再偷著出去,我可就要告訴太太了?!?/br>……張可脫去了外套,總算感覺身體暖了些,他現在的手還冰涼,不敢去碰觸那溫熱的小腹。那里面,已經藏了另一個,小生命。21、(13)在這里待了多久了?張可沒有概念,日子總有人幫他記,他只是待在這里日復一日的過著同樣的生活。院子里的花好像開了,打開窗戶就能聽見鳥鳴的聲音,如果要是養老的話,張可不得不承認這里是個好地方,環境優美,遠離喧囂,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卻仿佛身處在一個四面都沒有陸地的海洋中央,看不到生存的希望。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星期,不被允許下床,沾水,今天張可終于洗了個澡,能半靠在長椅上,等待著私人醫生的定期檢查。“手術挺成功的,但是最近還是不要走動,最好還是臥床平躺,要是腰躺的酸了,就換個姿勢側躺,再難受的話就讓李阿姨幫你揉揉?!闭f話的是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的年輕男人,是雇主請來從張可孕期開始就一直定期為他檢查的梁醫生。他穿的也是板板整整的西裝,說話的語氣一直都很輕很溫柔。張可點了點頭,好像木偶一般沒有任何表情,他靠躺在長椅上,腹部已經突起了一個很大的弧度。前面那個正在記錄胎兒情況的年輕醫生小聲的嘆了口氣,看著張可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也是可憐,胚胎移植手術成功后的第三個月,他檢查出胚胎分裂發育成了兩個。難得的雙胞胎,他和雇主都很高興,但這個年輕人也只是愣了一愣,仍然沒有任何表情。胎兒發育到了五個月,他又檢查出了其中一個胎兒發育不全正被另外一個吸收養分,沒有辦法,他又不得不幫這個年輕人做了減胎手術。雇主很是失望……但是這本就保留艱難的胚胎,能留住一個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手術期間,他給這人打了麻藥,這人全程都緊緊攥著拳頭,問他疼不疼,也只是搖搖頭,后來就是一個星期的臥床靜養,這人依舊是說什么聽什么,但仍然面無表情。“你高興一點,你心情不好,胎兒也會受到影響的,還有你,再這么悶悶不樂下去,可能會得產前抑郁癥的?!绷横t生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框??吹竭@個年輕人這幅悶悶不樂的模樣,總是不免有些擔心。“我沒有不開心,我挺好的,就是不愛笑罷了……”張可說著抬了頭,勉強的扯了下嘴角,手輕輕的碰了一下肚子。“那個孩子,不是因為我的問題才……”“不是,不是你的問題,你做的真的很好了,可能要是換了別人,這個胎兒也不一定能保住,你別多想,開心一點,我跟太太說清楚了,她也理解?!?/br>張可點了點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小心的摸了摸。“哦,對了,知道你最近只能靜養也很無聊,我帶了幾張CD過來,除了胎教音樂你也可以聽聽,我聽過了,很好聽?!绷横t生笑著說道,從手提包里掏出了幾張CD遞給了張可。“嗯?葉林飛的歌?”張可接過CD,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他好像很久都沒有聽葉林飛的歌了……“你喜歡嗎?我挺喜歡他的,不過這個年輕的小歌手很任性啊,和自己的公司打了兩年官司非要解約,最近判下來了,算他違約,他也是有骨氣,賠了挺多錢的,現在自己跑到國外留學去了。這事最近在娛樂新聞也鬧得沸沸揚揚的?!彪y得在張可臉上看到他好像感興趣的事情,梁醫生趕緊找到話題,就這么聊了起來。“是么?我真的好久都沒關注了……真好,有勇氣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睆埧赡弥掷锏膸讖圕D來回的翻看著,這里好像有幾張是新的,封面上葉林飛的新造型他沒有見過,幾年過去,好像不像剛開始那么青澀了。“是啊,其實我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在這個他正大紅的節骨眼上解約,離開大眾的視線,為了自由放棄了大紅的前程,會不會得不償失?”“不會吧,他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會開心的吧……”張可又笑了笑,抬起頭誠懇的回答道。年輕的醫生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你呢?做了你想做的事么?你開心么?”張可頓了頓,似是思考了一會兒,由衷的笑了一下。“開心啊……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自愿的,沒什么不開心的……謝謝你梁醫生,這些CD,我很喜歡?!?/br>——————不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會不會,想我?待在這里的這幾個月,除了吃飯、散步、檢查,張可幾乎沒什么其他的消遣……這里完全掐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電話……這里能解悶的東西也只有書本和梁醫生帶過來的CD,而照顧張可的李阿姨偶爾也會帶回幾張報紙,就算是張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的唯一途徑了。張可從不記日子,也不想記日子,唯一能讓他感覺時間在流逝的信息就是一天比一天明顯的肚子和對嚴謙明越來越深的思念……這種日漸加深的思念讓他感覺到無比恐慌和不安……他真的害怕,他害怕這一年的時間足以讓嚴謙明對他的感情變淡,甚至,淡忘他……漸漸地,張可養成了另外一種打發時間的習慣,寫日記,他把每天的想法統統呈現在紙上,也把對嚴謙明的思念換了一種方式宣泄出來。……張可消失的這段日子,嚴謙明確實有些不習慣,心里的想法沒人訴說……也再不敢卸下偽裝,肆無忌憚的向別人透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有時也會想起給張可打個電話,問問他最近過的好不好,但是電話打過去一直都是無法接聽,嚴謙明這才有些失落的想起,不再打了……前一段時間嚴謙明故意繃著自己,再也沒在張可面前說過一句抱怨的話,真的是他沒了抱怨么?遇到困境的時候,嚴謙明此時最需要的是溫暖安慰的話語和切合實際的幫助,張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