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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魂草……?!”阿白看了看陸霄,頓時臉色大變道:“是他要的?”“是?!标懹蓻]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陸霄見此,心下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喃喃道:自己這要的不會是很貴重的草藥吧……恩……看阿白這么吃驚的樣子,那肯定是很貴重的了……啊啊啊不管了,只要能救穆君澤,其他什么都不管了。阿白見陸霄如此神色,心中猜到陸由多半是什么都沒告訴他。只是,主人讓他等的人是陸由的侄子?!這,如果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吧。他和陸由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深意。但既然陸由都沒說什么,他便不好再多說什么了。只是,事后,他想,還需要和陸由好好談一下他這個侄子了。陸霄原本還以為需要多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阿白和陸由對視了一番后,竟然直接從懷里掏出了紫幽冥魂草遞給他。陸霄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接過了它。☆、蘇醒許琳的身體漸漸變得冰涼,她早已沒有了呼吸。齊展抱著她,將頭抵在她的脖頸間,他的神情渾渾噩噩,好似一場噩夢。十幾年前,他沒能保護好她。十幾年后,他仍是沒能夠救她。他是個廢物!他就是個廢物!如果能早一點趕到她身邊,如果能早一點發現,如果能早一點告訴她自己是誰!陰差陽錯,再度失之交臂的悲痛像張巨網,將齊展深深籠罩了起來。他就像是作繭自縛的蝶,再也掙脫不出。齊展忽然難掩心中的悲痛,低聲沙啞地吼了聲,緊接著,他像失控般抱著許琳的尸體,斷斷續續,像是棄獸般發出悲鳴。鬼璃的女弟子站在兩側,也都紛紛跪坐在兩旁,啞著嗓子哭了出來。對她們而言,許琳就是鬼璃的未來。如今許琳一死,她們就像失了主心骨一樣,完全得慌亂了。她們并不知曉齊展和許琳兩人之間有怎樣的淵源,但是她們卻能清晰的感受到男子心中莫大的悲痛。失而復得,得而復失……這才是最讓人痛苦的不是么。不遠處,臉龐被完全遮掩住的男人發出低低的笑意。隱在白袍下的眼眸深處暗紅一片,無神的瞳孔深處藏著一片瘋狂。他深深吸了口氣,在心底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心急,這才慢慢緩了過來。白袍人捏著個符篆,口中呢喃著不知名的言語。兩指挾起符紙,符篆在靈力催動下竟然幻化出幾個□□,并且變化出了不同的形狀。仔細分辨,那模樣形狀可不就是鬼璃派的那幾名弟子么。白袍人捏著符紙,一道靈火從指間升騰而起。紙符瞬間被燒為灰燼,而那幾名鬼璃弟子,也在同時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完全沉浸在悲傷中的齊展顯然沒有意識到周圍發生了什么,直到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帶著致命的蠱惑,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澳阆胍人??”齊展在剎那間,看到了希望。哪怕那希望,會讓他走上萬劫不復的境地。海中水草交疊,魚群嬉戲。陸霄看著穆君澤的身體將紫幽龍魂草一點一點吸收掉,然后眉睫顫了顫。他猛然屏住了呼吸,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穆君澤的眼皮先是動了動,接著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完全抬了起來。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驀然撞入他眼簾的就是死死咬著下唇,紅著眼眸看著自己的陸霄。“陸……”穆君澤剛發了個模糊的音節,喉嚨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眉峰微微蹙了起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血禍之亂之時。只是身體的這個反應告訴他,自己或許已經昏迷了很久了。然而他并沒有機會深思下去了,因為這時陸霄已經撲進了他的懷里。陸霄從穆君澤昏迷不醒的那一刻,繃緊的神經就沒有斷過。三年來的焦躁不安在這一刻像是忽然找到了宣泄口,他死死揪緊穆君澤的衣服,將頭埋在對方的懷里。胸口傳來的溫熱觸感,讓穆君澤忽然愣在了原地。他怔愣了良久,才伸出手將陸霄慢慢圈進懷里。經過一天的調整,穆君澤的身體才算是終于恢復了。聽了陸霄的話,他才知曉,原來自己竟然已經陷入昏睡達到了三年之久。“你是不是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故意不和我說?”屏退陸由和阿白后,陸霄率先質問道。之前連秋提及過此事,但是被穆君澤敷衍過去了。等再找機會時,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回來后就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再然后,就是血禍之亂了,哪有時間問出口??煽此堰^來時候的模樣,分明是知情的??善桓嬖V自己,簡直可恨!然而,這次穆君澤卻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是察覺到了一些變化?!?/br>陸霄更氣:“那為什么不告訴我?”穆君澤忽然沉默了下來。那段時間,他確實是能察覺到自己靈魂的不穩。但是更讓他心驚的是,他靈魂不穩之后,好幾次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殺害陸霄。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無論如何也不敢離陸霄太近。只是,這樣的理由讓他如何對陸霄訴說?直白地告訴對方真相,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個時候的陸霄,他看的出來,心底對這一切都仍然是抗拒的。如果告訴他這個事實,毫無疑問,他會逃離的遠遠的。于是,穆君澤用自己為代價,下了個賭注。賭陸霄會不會留下來救自己,現在看來,這場賭局顯然是他贏了。“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我連緣由都不知,如何和你說?”穆君澤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了下。陸霄心地覺得穆君澤仍是沒有說實話,但又找不出證據以及反駁的理由,因而十分氣悶地坐到一邊,一個人生著悶氣。恰在此時,一直揣在懷里的鱗片掉了出來。正是那片在南謹和千山消亡的地方發現的鱗片,此時它竟然發著幽幽的紫光。陸霄瞬間忘了其他的事情,他滿臉震驚地看著那片鱗片,脫口而出問道:“它,這是怎么了?”穆君澤同樣震驚地站了起來,他皺眉思索了陣,說道:“可能是之前吸收了些紫幽龍魂草的仙氣,溫養在其中的靈魂逐漸有了蘇醒的跡象吧?!?/br>靈魂……蘇醒!陸霄一聽這四個字,鼻子驀然一酸。千山是他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至友。如果他能夠活過來,那可真是太好了。陸霄深深吸了口氣,將鱗片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神色溫柔。穆君澤忽的就吃醋了,他聲音驟然降低了幾個溫度,涼涼道:“鱗片里可不止有千山,還有南謹,要是蘇醒的話,他們兩個會同時蘇醒?!?/br>“……”哎喲臥槽瞬間覺得這枚鱗片沒愛了怎么破!陸霄對南謹的仇恨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