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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在純陽宮時一般無二。只是,那時的“掌門三弟子”是個廢物,并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在中峰。他們這些常年深居頂峰的長老自然是不曾見過的,若說熟悉,那也只能是曾經見過穆君澤幼年時期的模樣,如今成年后,那眉眼間的兩三分相似罷了。“穆掌門雖說賣了個人情給老夫,可有些話即便難聽,我仍是要說?!闭f到此處,王充冷著眼瞧向陸霄,陸霄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答。王充望向穆君澤嘆息了聲道:“我知穆掌門少年英才,小小年紀便是一方門派掌門。但是,年輕人畢竟少年心性,閱歷尚淺,有時難免會被那些個小人蒙蔽了視聽?!?/br>這小人,顯然指的就是陸霄了。穆君澤眉峰一挑,對于王充這種上門打臉的行為表示十分不快,但聲音聽不出喜怒,只問道:“王充長老,有話直說便是?!?/br>“穆掌門剛剛屏退其他人,想必也是察覺到了?!蓖醭洳辉儆渺`力壓制著,頓時一團黑氣似有若無地環繞在他的周身。“這是……魔氣?!”陸霄震驚出聲道。“到此刻你個畜生還在惺惺作態!”王充見到陸霄那般震驚之色,只當他在故作姿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喝道:“若不是你勾結魔類,我踏仙怎至于到如此田地!”一想到自己這一身修為盡毀,踏仙百年基業就要變成孕育魔族的魔窟,萬千弟子終要變成世人討伐的對象……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小子創下的禍。王充雙目充血,拔出劍就是要筆直地刺向陸霄,吼道:“我要殺了你——”只是,如今陸霄已是金丹中期修為,論修為還比王充高出一個境界,對方這一招,在盛怒之下用處,自是雜亂無章,破綻百出。他兩指夾住劍尖,輕松劃去對方劍勢。一而再,再而三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到他頭上,陸霄也是動了怒火,使上靈力,兩指一翻。王充頓覺一股浩瀚靈力傳來,震得他虎口一痛,握著劍的手頓時松開了。“?!遍L劍落地,清脆響亮。“王長老自從一進門便指著鼻子,說陸霄是那欺師滅祖的罪人,如今更說陸霄與魔族勾結,意圖毀掉踏仙百年基業?!标懴鰵鈩萘枞说靥こ鲆徊?,在那一刻,他甚至有種微妙的錯覺,那便是……他的骨子里仿佛就該是如此,他仿佛生來便應該是在這個時代的一般。“陸霄祖先是踏仙的開創者,上一任踏仙掌門也是陸霄的親叔叔,可以這么說,在整個踏仙門,沒有人比我更看重這個門派!”“而您如今卻字字誅心!說我背棄踏仙,殺師判門!哪怕陸霄敬您是長輩,這罪名我也是絕不會認的!”☆、血蠱蟲踏仙門,曾經的一等宗門,歷經代代傳承,早已不復當年風光。本來上一任掌門陸由天賦極高,可誰承想,卻死在了個海上秘境里面。如今這代掌門越軻,更是加劇了陸氏一派和掌門一派的嫌隙。陸霄并不知道,他們從傳承塔出來至今早已過去大半月。踏仙門十年前溫養在弟子體內的那些血蠱蟲,也到了爆發的時候。早在前些日子,中峰突然有個弟子入魔,打傷了眾多弟子。但好在那時,已是深夜,大多數弟子都在入定修煉,在弟子們來查看的時候,長老們早已率先處理了這件事。因為魔族被封印在最低級的位面,所以修士界這個位面按理說應當是不存在魔氣的。然而,踏仙門中卻出現了一個入魔的弟子……難道說……封魔之地的封印松動了?!原本還擔心事情敗露的越軻在聽到長老們得出這一結論之后,頓時松了口氣。畢竟過了千百年,魔族用血蠱蟲煉化修士入魔的事跡僅僅只在一些古老的札記中存在。誰又能想到,在這踏仙門中,有個會這法子的千年老魔頭呢?這時,越軻又故意引導著眾人將目光轉向了進入封魔之地的陸霄,透露出一點“會不會是陸霄所為”的意思。起初,不管是哪派的長老自然都是不信的,畢竟那時候陸霄只是個融合期的小輩,冒著生命危險去闖那危機四伏的封魔之地,簡直天方夜譚。可是,后來,陸霄不僅活著出來了,修為也一下子蹦到了金丹中期。并且,他從傳承之地出來后,不是直接回到宗門,而是去了純陽宮。這,就有了那么一點逃避責任的意思。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去找陸霄的柳沉風死了,傷口處還插/著陸霄的佩劍。自然,陸氏一派仍是堅持并非陸霄所為。那,陸霄無緣無故去了封魔之地一事又該如何解釋呢?越軻故意說后山崖那邊有打斗的痕跡,言談陸霄可能是被魔族擄去,并非有意要打開封印……雖說如此,卻是字字句句就將這罪名扣在了陸霄頭上。王充也是個暴脾氣,一聽說如此,哪能坐得住啊。這不,等陸霄一出來,立馬帶著人上純陽宮要處置他了。王充將前因后果都如此說了一遍,接著看向陸霄,怒道:“你如今還有什么話好說!”……我了個大槽,如此漏洞百出的說辭,也只有你才信了吧。陸霄在心底默默刷屏,但是想到王充也是因為太過擔憂踏仙門的前途,因此才對自己無禮了些,說到底,只是被越軻當槍靶子使了罷了。思及此,陸霄心底的怒氣便是消了大半,他對著王充,作了個揖誠懇道:“原來是如此,陸霄方才多有得罪,還請王長老不要放在心上?!?/br>他把姿態放的極低,沒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王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小子,又打什么壞主意?”“陸霄不敢?!泵靼琢藖睚埲ッ},將思路理清,陸霄這才緩緩說道:“只是,王長老方才那番說辭中漏洞百出,可否請陸霄辯解一二?!?/br>王充皺著眉看了陸霄許久,良久才沉聲道:“你說便是,只是,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今日便不會善罷甘休!”頓了頓,他又對穆君澤一拱手道:“那時,還請穆掌門不要插手我踏仙門的家務事了!”穆君澤笑了笑,眼神微微瞇起,卻是不答。——你面前那小子,來到這個世界便是為了我,分明是我的人,卻非要說你們的家務事,當真不要臉。自從穆君澤知道系統一事后,顯然已經忘了陸霄是踏仙門大師兄的事實……陸霄臉色不變,慢慢道:“其一,我去封魔之地,只是為了找尋失蹤的三師弟,什么被魔族擄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br>“其二:封魔之地的封印也根本沒有松動,既如此,又何來陸霄放出魔族一說?”“其三:我待柳長老如親父,斷然做不出殺害他一事?!?/br>“其四:陸霄修為大增,并非從什么魔族處得到了好處,而是……”說到此處,他將目光投向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