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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哪里逃!”背后傳來的恐怖威壓幾乎迫得陸霄喘不過氣來,但他仍是咬著牙堅持著,用純陽輕功——逍遙游,拼命逃竄著。正在疾行著的陸霄猛然停下身形,面前巨大的攝魂幡阻了他們唯一的退路。這意味著,他們不得不打敗一個出竅期修士。轉身看向那魔修的那一刻,陸霄頓時感受到了那一股恐怖到極致的力量。握著劍的手不自覺緊了幾步,他的大腦在這一刻詭異地冷靜了下來,開始瘋狂思考起脫身的方法來。那魔修見他們不逃了,頓時笑了起來,手一動,嗤嗤冒著黑氣的攝魂幡猛然卷向兩人!陸霄本能地想躲開,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眼看那攝魂幡就要卷上自己的身體,攝魂幡里鉆出的鬼魅吐出的黑氣也近在咫尺之際!陸霄腦海里,聽到有人這般喊道。“喚吾之名!”這聲音是……?!對了!咩小萌!陸霄想到之前穆君澤說過的,咩小萌其實是祥瑞神獸的事實,頓時有了主意般,眼神亮了起來!他喊道:“白澤??!”話音剛落,就在攝魂幡將要卷上兩人身體的那一刻,陸霄的身體中驀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白光!滿是硝煙與濁氣的戰場,在這一刻竟是傳出來一絲祥瑞氣息!那魔修進攻的腳步停了下來,神色震驚地看著那隱在白光下的靈獸。——雪白的身姿,頭頂兩只山羊角,如雄獅般的氣勢,周身環繞著祥瑞之氣。自己的攝魂幡在面對那靈獸之時,竟產生了畏縮膽怯之意。“……神獸……白澤???”那魔修難以掩住心中的震驚,脫口而出道。不會錯的!白澤一出,濁氣盡散!不過很快,那魔修臉上的震驚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猙獰!——神獸又如何!不過幼年期的罷了!今日我獻祭生命給魔神,為的就是殺人取寶!怎么可能允許在此刻失??!魔修眼底閃過瘋狂,攝魂幡劇烈抖動了幾下,然后猛然襲向了白澤!白澤雙目中冒出金光,張著嘴吐出一團真火,悍然燒上攝魂幡!真火燒上攝魂幡的那一刻,萬鬼同悲,凄厲的叫聲不禁讓人頭皮發麻!攝魂幡與那魔修本就為一體,如今攝魂幡遭受真火炙烤,那魔修也不可避免地受了重傷!“就是現在!”陸霄和穆君澤不敢耽擱,白澤制造出的一瞬間契機,他們必須好好把握才行!頓時,一通爆發全都打在了那魔修身上。“噗——”那魔修猛的噴出一大口鮮血,雙目睜得巨大,死死盯住白澤,道:“你竟然不是……幼年期的……你是……隕”未盡的話語隨著生息的湮滅,戛然而止。那魔修眼睛卻仍是瞪大著盯住白澤,死不瞑目。見那魔修死去,白澤松了一口氣,身子也一下子變小,化成一道白芒沒入陸霄的識海之中。【我消耗太多,近期恐怕不能幫你什么了?!?/br>陸霄在心底說了聲好,接著筋疲力竭地倒在了地上。他看著面前死去的元嬰期魔修,心有余悸的同時,深深呼出一口氣。——終于是結束了。☆、傳承塔(七)天地崩裂,萬鬼悲鳴。——最后的決戰。天空中,人族的統領夏芝蘭一身白衣,手握長劍,平凡的面容上卻透著讓人臣服的力量。仙族的統領卓子然立于他的身旁,身姿頎長,面如冠玉,墨發高豎。他手持一把長笛,飄然出塵。兩人一招一式都配合得極為默契,就像是演練了千百遍一般。而于他們對立面的,則是魔族的統領。——夏明淵。沒錯,和人族統領有著相同的姓氏。很奇妙,不是?魔族在之前早已遭受重創,如今在仙人兩族的強烈攻勢下,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被擊潰是早晚的事。夏明淵手掌上托起耀眼奪目的火焰,手一揚便是如雨點般的漫天火焰席卷上對面的同盟軍。黑色的火焰纏上身體的瞬間,頓時化作灰飛,連元神都未能留下一絲一毫。——只是,他要是死了,那個一直被蒙在谷里的人要怎么辦?腦海中飛掠過一些畫面,那是許久許久以前,久到他自己都快要忘懷的一些記憶。“嗤——“一柄飛劍閃耀著金色光芒,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猛然刺入他的胸膛。戰場上,哪怕僅是一秒的愣神時間,也足以讓敵人取你性命。胸口上插/著的劍如此熟悉,夏明淵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眼底閃過一絲哀痛與絕望,但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他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平靜。甚至可以說,冷靜得可怕。夏芝蘭被夏明淵那樣的眼神給看的一震,心上似乎被狠狠地錘了一下,他想起那人之前也是這般決絕得說著殘忍至極的話,胸腔間頓時彌散起漫天怒火,氣笑道:“魔君大人當真好脾氣,被捅了一劍還是這般波瀾不驚?!?/br>卓子然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握著長笛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夏明淵卻仿若沒聽到夏芝蘭言談里的譏諷,只是一把將那柄刺得稍微斜了幾分的長劍拔了出來,隨手用魔力壓制住傷口。他望著夏芝蘭,片刻后移開眼將長劍丟過去輕聲道:“這一劍,就算是把我欠你的,全都償還清了?!?/br>“砰——”飛到一半的長劍被一道靈力震得粉碎。夏芝蘭氣的幾乎是全身都在發抖,指尖抖動,一道道劍氣頓時打向夏明淵。“償還清?!呵,你以為你欠我的只是這些就能還的清了么?!”夏明淵仍舊是面無表情,仿佛不為所動,雙手間躍起的暗黑色火焰輕松劃去那些劍氣的攻勢。他的背后是不斷在戰斗的魔族,而夏芝蘭的身后是不斷戰斗的人族,還有他身旁站著的,是仙族的天之驕子。有太多太多話想說,可最終夏明淵只是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明白?!?/br>夏芝蘭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正有些失控想要上前時,卓子然按住了他?!澳銢_動了?!?/br>仍舊是那般溫和儒雅的嗓音,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夏芝蘭漸漸冷靜了下來,然而他并不敢去看卓子然,那個他一生中最愧對的人。******************************************上面打的天昏地暗,下面也是混亂不堪。千山覺得自己快要哭了,剛從該死的密室里逃出來,轉眼間就來到這什么不知名的戰場,還被強行拉去當壯丁。陸霄和穆君澤那兩個家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剩他一個人,魔生怎么就那么艱難呢QAQ……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好在還是元嬰期的修為,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