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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西弗勒斯?!彼綍r很少叫斯內普的教名,更多時候都是稱呼他為先生或者教授。因此當她偶爾用那種柔軟的語調對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斯內普總是會克制不住地心跳失衡。 好像只要通過她的口中說出來,再糟糕的名字也是美好的。 真是個愚蠢至極又難以控制的行為。 他鄙視自己,卻又回握住奧羅拉的手。 面前的年輕女孩笑起來,眼睛里有一整個世界的燦爛陽光。午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去餐廳,而是直接讓艾達拉將午餐送到了辦公室里。 斯內普正在準備給鄧布利多控制傷勢的魔藥,他這幾天幾乎都是直接在辦公室吃的飯,奧羅拉偶爾會來陪他。畢竟要是和他一樣次次都不在,那也太顯眼了。 “鄧布利多教授的傷怎么樣?”她一邊喝湯一邊問。 “不太好,雖然有斯萊特林先生的幫助,但是魂器造成的傷害始終是不可逆的?,F在我只能盡力嘗試,能拖多久是多久?!彼箖绕栈卮?。 “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規律作息很重要。有什么需要的魔藥材料我會去禁林幫你找回來的?!?/br> 斯內普抬起眼睫睨著她:“我該感謝你的忠告和幫忙嗎?” “那作為報答,院長先生要做到才行啊?!眾W羅拉笑嘻嘻地用叉子叉起一塊魚rou遞給他。 斯內普僵硬著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低頭把那塊魚rou吃掉了。 過一會兒后, 奧羅拉,您臉紅了? 斯內普,……閉嘴,菲爾德。 …… 十一月初的時候,霍格沃茨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奧羅拉為此將上課地點改到了自己的挎包里,畢竟和外面的冬雪蕭瑟比起來,里面簡直溫暖美好得如天堂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課一下子成了學校里的熱門課程,那些瑰麗神秘的魔法生物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抓住了小巫師們的注意力。 從學生們的積極參與程度來講這是個好事,就是管理起來有點麻煩。有的學生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追著一些新奇的魔法生物一頭扎進茂密的森林里,然后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偶爾還會和一些頗為嚇人的生物們來個意料之外的照面。 好在課程是在一個單獨且隔絕的魔法空間里進行的,其他不屬于教學范圍之內的生物,比如鳳凰,火龍,還有鳥蛇等等,學生們也只是在上下課的時候才有機會瞥到一眼。 毫無疑問的是,在所有學生中,喬治和弗雷德是最難管教的,因為他們已經來過這個挎包里太多次,而且總有用不完的鬼點子,每次給他們上完課后,奧羅拉總得花格外的時間去找他們。 而最近這對活寶雙子似乎迷上了奧羅拉的那只鳳凰,一下課就追著它在曠野里跑來跑去,想盡辦法想去摸它的毛??上祟愒僭趺礃幼分鹨糙s不上鳳凰的飄逸靈活,最后總是以他們被草莓累得氣喘吁吁躺在地上動不了為結束。然而下一次上課的時候,他們依然會鍥而不舍地追著那只鳳凰跑。 這天下課以后,奧羅拉照例去找那對跑不見的韋斯萊兄弟。她本以為他們倆會和之前一樣,停在某個草原的某個地方累到說不出話??墒亲屗龥]想到的是,這次他們倆居然被掛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魔杖也掉在一邊。 “幫幫忙,教授?!眴讨慰蓱z兮兮地看著驚訝不已的奧羅拉,表情純真又無辜,身體被卡在樹枝中間扭曲成麻花,“我們被草莓卡在這上面了。不過同時我也相信了,鳳凰真的可以載得動比它本身重得多的東西?!?/br> 奧羅拉簡直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將他們倆從樹上救下來以后,她從木屋里的柜里找出來兩根流光溢彩的火紅鳳凰羽毛:“好了,一人一根,不許再去抓草莓了。要是你們過段時間不喜歡它們了,就把它們賣給奧利凡德店吧,會是個很不錯的價格的?!?/br> “謝謝教授?!辈坏貌徽f,這對雙子乖巧起來真的讓人無法抗拒。 “下課了,玩兒去吧?!?/br> 送走他們后,奧羅拉轉身開始去清理各種殘局。 臨近三月底的復活節的時候,鄧布利多和薩拉查在分離活物身上的靈魂碎片試驗上已經有了很大進展,就是可憐哈利每個周都得跑好幾趟校長室。不得不說格蘭芬多們的承受力和勇氣都是有目共睹的,哈利在經歷了前一個月的來回磋磨后,雖然依舊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至少可以勉強做到若無其事地把這位年輕的蛇祖當做正常人來相處。 當然前提是對方不看他。 到了正式的復活節假期的時候,霍格沃茨一下子空了許多,大部分低年級的孩子們都離?;丶伊?,高年級的則因為要應對接下來的各種考試而留了下來。新到歐洲大陸的伊萊亞斯選擇了這個假期去歐洲大陸的其他地方游覽,他從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在計劃這個,原本是定在圣誕節。不過圣誕節的時候他回美國和家人團聚去了,因此推遲到了今天。 臨走的時候奧羅拉去國際傳送站送了他,還帶去了一份復活節禮物,并祝他玩得開心。 不知道為什么,越臨近復活節假期結束,奧羅拉開始再次被那些鮮活而重復的夢境淹沒。甚至有時候她就只是在辦公室打個盹都能夢到那些畫面,她在逃亡,她在和一個看不清樣子的人殊死對抗,醒來以后就是鋪天蓋地的疲倦。 而這一次,出現了新的內容。 那是一滴帶著明顯灰霾顏色的雨水,落進奧羅拉的眼睛里,沒有帶來任何不適,反而融化了她視線里的各種混沌模糊,讓她徹底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天空是極為不詳的深灰紅色,像地獄里的巖漿和黑氣交纏在一起翻滾,隨時會降落下一場災難般的guntang火雨。渾濁深色的云層壓得很低,低到幾乎可以碾過圣芒戈醫院的尖頂。濃黑的云團不停地皺縮渦動著,中心透露出一塊血腥的紅,像一只匍匐在天空上的史前巨獸睜開了眼睛,巨大的瞳孔里有血液在流轉。 奧羅拉垂頭去看周圍,發現這里的場景她意外的有些熟悉。 是圣芒戈醫院。 圣芒戈醫院是沒有圍墻的,它躲在許多保護咒與麻瓜們的視線盲區里,在無處不在的陰影里面一片死寂,斑駁的白色石頭墻體仿佛可以發光。 奧羅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來,她似乎蹲在圣芒戈后門處,那些覆蓋著深深淺淺的青苔的臺階上,周圍都是虛晃的人影。過于密集而又難以辨認的人聲此起彼伏,噪音一樣折磨著她的聽覺。 她在一層又一層的單薄人影后面,看到了那個佇立在婆娑樹影中詭異身影。他穿著漆黑的袍子,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只露一雙白骨手在外面,朝奧羅拉晃了晃,像在逗什么有意思的小動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