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6
拜訪您??藙诘蠇I,我們走?!卑C傻抡f著,和克勞迪婭一起消失在了空氣里。 再然后,斯拉格霍恩和那個叫克勞迪婭的女巫,還有其他許多人一起,參加了埃蒙德的追掉會。 有深黑色的濃煙像潮水一樣的從遠方翻涌出來,它們吞噬掉所有光線,浩蕩得沒有邊際,仿佛蒼穹坍塌,白晝失色。記憶開始混亂波動起來,奧羅拉看著許多人在奔跑和逃竄,也有一些人開始奮起對抗。 站在最前面的是西里斯和萊姆斯他們,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紅發女人,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堅定的無畏,綠色的眼睛里有灼灼的火焰。 莉莉·波特。奧羅拉知道她,萊姆斯跟她說過不少。 “你們幾個來得正好?!蔽骼锼褂媚д戎钢渲幸粋€有著黑色長卷發,笑得非常妖異譎艷的女人,語氣聽起來有種可怕的瘋狂,“斯內普呢?那個該死的鼻涕精怎么不敢來?!” “哈哈哈哈哈哈……”黑發女人用魔咒將懸掛在鮮花頂端的拉文克勞旗擊碎,笑聲刺耳到猖狂,踩著那些深藍色的布料殘片得意洋洋地朝所有人宣布,“我殺了埃蒙德·菲爾德——我殺了埃蒙德·菲爾德!哈哈哈——!” “閉嘴貝拉特里克斯!”西里斯沖她兇狠地咆哮,猩紅的魔法光束朝她打過去。 然而西里斯越是憤怒,貝拉特里克斯好像就越興奮。她把那句話用一種殘忍至極的方式說出來,拖著調子像在歌唱那樣炫耀。 她殺了埃蒙德·菲爾德。 奧羅拉猛地從冥想盆里掙脫出來,瞪大眼睛看著鄧布利多,渾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得嚇人,搖搖晃晃地朝后退:“貝拉特里克斯,是她!是她殺了我父親!我看到了!” 斯內普伸手把她按到旁邊的椅子上,抬頭眼神幽深地看著鄧布利多。他知道對方這么做的意思,西里斯已經出獄,奧羅拉很快就會知道他曾經出現在過埃蒙德·菲爾德的死亡現場。 再加上西里斯和他的關系一向水火不容,不管最后動手的人到底是他斯內普還是貝拉特里克斯,西里斯都不會原諒。與其等西里斯以片面的角度告訴奧羅拉這件事,倒不如讓她知道一個最后的真實結果。 這樣一來,不管西里斯再說什么,奧羅拉都不會再質疑鄧布利多對他的信任,也不會因為這種質疑而拒絕答應鄧布利多接下來要說的事,反而會因為知道埃蒙德死去的真相而更加愿意去做這件事。 從整個巫師群體的存亡安危來說,這位白巫師無疑是偉大的,不過從有的角度來說,他也挺可怕的。 察覺到奧羅拉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后,鄧布利多點點頭,晃了晃魔杖讓桌上的一杯奶茶漂浮到奧羅拉面前:“的確是她做的。你的父親很了不起,奧羅拉。他可以說是差不多同時和雷古勒斯一起認識到了伏地魔在制作魂器。這也是雷古勒斯后來恢復記憶以后才告訴我的,他們兩個還曾經有過短暫的接觸??上愀赣H的猜測沒來得及被他親自證實?!?/br> “魂器……”奧羅拉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字眼,能感覺到有一種冰涼的陰森從那些音節里滲透出來,“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是一種容器,用來承載一個人的靈魂碎片。只要魂器還在,那個人就一直都有復活的可能。那是一種非??膳露鴱姶蟮暮谀Х?,可以讓靈魂碎片依附在任何物體上?!编嚥祭嗪喚毜鼗卮?。 “靈魂……”奧羅拉端著茶杯的手僵硬了,“那,那斯萊特林先生的那本日記其實,也是……一個魂器?”“是這樣?!彼箖绕照f。 “不過當然了,魂器會產生什么樣的作用,還是得看那個制作人的想法?!编嚥祭嗾f著,忽然問,“我想你剛剛也看到了,西里斯提到了西弗勒斯的名字?!?/br> 斯內普收回搭在奧羅拉椅子上地手,看起來像座石像那樣凝固。 奧羅拉沉默了好一會兒,校長室里沒有一絲聲音。這種沉默在時間的作用下被催化成一種實質性的壓力,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漆黑無光的眼睛里機械地倒映著對方長發上的燦爛色彩,像被撕破了一個豁口的黑色深淵,涌動出背后的光明。 “是的,我聽到了?!眾W羅拉的語氣變得有些霧蒙蒙的,抓不住的真實,“我知道斯內普教授他曾經是……”她說到這里的時候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斯內普又看向鄧布利多,好像終于反應過來鄧布利多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可是那次魔法部審判的時候,您說的是……” “我們那時候說的是西弗勒斯不在那里,是的?!?/br> 斯內普看著她慢慢地,慢慢地轉過來,纖細的手已經端不住那個杯子了,有些失焦的暖棕色眼睛直直地對上他的:“您其實,是在那里的,對吧?” 她的聲線纖薄得如同夏蟬初生的雙翅,輕得經不起一絲塵埃,隨時都會碎裂那樣。 只要他說不是。奧羅拉仰視著斯內普,心跳沉寂到快停止。只要他說一句否認的話,她就會信。 然而他回答的卻是:“是的,我當時在那里?!?/br> 他的神態冷漠空洞,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弧度存在。 奧羅拉手里的茶杯滑落下去碎裂在地板上,淺棕色的奶茶濺落四散,像一地的淚水那樣。 斯內普突然覺得輕松了很多,心里有個惡毒的聲音在不停地冷笑著,催促著面前的少女快點說出那些他早就想聽到的話。 ——“你不僅是個食死徒,你還是個滿手血腥的殺人兇手?!?/br> 是的,我是。 ——“你欺騙了我,欺騙了所有人,你是個骯臟惡心的騙子?!?/br> 是的,我是。 ——“你為什么還能活著,你為什么還沒有去阿茲卡班,你才是那個該被關進去判死刑的人?!?/br> “可是?!眾W羅拉低著頭,淡金的發絲垂到她濕漉漉的手上,夢囈般地說到,“貝拉特里克斯才是兇手,不是你?!?/br> “是的……”斯內普說到一半突然發現,對方說的話竟然跟他想過的任何一種都不同。 該死的,她在說什么?! 斯內普平靜到冷酷的面具有些裂開,油然而生的怒火背后是清晰刻骨的虛弱呻/吟。他很想現在就離開這里,隨便老蜜蜂接下來怎么到處飛舞煽情演講,都不關他的事。 “是的?!编嚥祭嗨坪醪⒉惑@訝奧羅拉的反應,“就像你知道的那樣。人都是會變的,至少我是相信西弗勒斯的?!?/br> 又是一陣沉默,窗外的長夜不可抗拒地籠罩下來,沉重的黑暗布滿天空和每一寸土地。 “他沒有傷害過我。其實他有很多次機會,很多很多的機會?!眾W羅拉說著,重新抬頭看著鄧布利多,“是的,我也相信他?!?/br> 有一種很細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斯內普的聽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