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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森曾經是布斯巴頓的一名學生,后來在六年級的時候,來霍格沃茨交換學習了一年,后來又四處游歷去到了美國和巴西,最后來到了英國。 “這個哈德森教授和斯賓尼教授是相反的兩個類型啊?!碧瓶怂姑掳?,忽然嘿嘿一笑,朝奧羅拉說道,“該不會是鄧布利多教授故意的吧?!?/br> “有可能?!眾W羅拉笑著點頭附和。她說完,抬頭朝教師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坐在靠角落里,正對著斯萊特林餐桌的斯內普。對方靠著椅背,似乎在無聲地打量著剛剛收進學院的幾個新生。 不知道上次在西伯利亞的時候,薩拉查跟斯內普說了什么,到現在斯內普一個字都沒跟奧羅拉說起過。她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拿起面前的小雞腿咬了一口,耳邊是因為開學宴開始后,熱熱鬧鬧的討論聲。 奧羅拉聽了一會兒他們的談話,發現似乎在純血巫師家庭里,十五歲的孩子們就該正式步入社交圈了。而對于出生在上半年而年齡稍大的孩子來說,四年級就是這樣的一個開始。到了這個年紀,他們的血統就完全能夠從著裝上看出來了。 純血家庭的孩子們會在各種正式場合穿上巫師們的傳統服裝,深沉莊重的顏色,長長的絲絨裙擺像靜垂下來的巨大黑色孔雀尾羽。他們的領口和袖口處,會縫上造型別致的秘銀和小顆粒鉆石。女孩們還會將頭發放下來,增加視覺上的成熟和矜持優雅,穿上兩英寸高的鹿皮高跟鞋,披上一件和身上的長裙看起來相得映彰的斗篷或者薄披肩。 當然對于正值青春期而追求獨特搶眼的他們來說,這些裝束顯然太過沉悶死板了,他們有自己的辦法。比如把長裙交給家養小精靈們修改,從領口到肩膀都采用黑色薄紗遮掩,巧妙的皺裥設計則是為了凸顯出少女們窈窕纖細的腰身。把裙擺剪短一點再縫上低調的花邊,確保精心挑選的高跟鞋能夠在走路的時候,從波浪般綻開的裙擺下時有時無地顯露出來。 在四個學院中,一旦進入四年級,著裝最整齊的就是斯萊特林,因為那里的學生血統最純正。即使有少數混血家庭出生的孩子,也會很明智地選擇和其他人保持一致。沒有人會愿意在斯萊特林的環境里,故意彰顯自己血統的與眾不同。 他們會有選擇地挑選自己的同伴,服裝所能反映出來的就是一部分。在霍格沃茨里,他們是最早懂得這么做的必要性的一群人。 而其他學院就沒什么規律了,尤其是赫奇帕奇們,顯得非常的凌亂隨意。純血的孩子會遵照家長的意見來改變,但更多的是覺得好奇和新鮮,而混血和麻瓜出身的孩子們則對此完全沒有概念。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和誰交朋友,他們并不怎么懂得而且也壓根不在乎什么樣的朋友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優勢,即將步入高年級前的籌謀和盤算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腦海里。 回到宿舍里,卡洛琳把自己帶來的一箱子巫師服裝都倒騰出來,然后讓自己的室友隨意挑選喜歡又合身的來穿上看看。新衣服對于女孩子的殺傷力永遠都是不可小覷的,幾個女孩在房間穿著長裙戴著裝飾著寶石和彩色羽毛的尖帽子,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又一圈,歡笑嘻哈聲飛出窗外,被夜色埋藏進去。 …… 周三,上午的草藥課結束以后,奧羅拉就抱起書本朝禁林里走去。凱特爾教授在那里等著她,說是有個東西要給她看,她一定會喜歡。 剛下完雨的草地很潮,跑起來的時候,有種像在踩著一團滑溜溜的藻類植物前進的錯覺。奧羅拉把手里的牛仔外套撐開舉過頭頂當做臨時的雨傘,穿過面前淡綠色的雨霧連綿,清透滾圓的水珠從那些刮蹭著她褲腿的草葉上落下來,跳躍在她腳邊。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海格的小木屋前,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奧羅拉進去的時候,里面的兩個人還正圍在桌子前,很高興地談論著什么。 “教授,海格,我來了?!眾W羅拉說著,將衣服使勁抖了抖,隨手施了個干燥咒在上面。 “來,奧羅拉,看看這個小家伙?!眲P特爾朝她招手,有些神秘兮兮地捧出那個被放在層層溫暖干燥草甸上的東西遞給她。奧羅拉接過來看了看,那種精細光滑的銀色外殼讓她驚訝地叫出聲:“鳥蛇蛋?” 凱特爾得意洋洋地點頭:“是啊。上次離開的時候,從紐特那孩子那兒要來的一個,小家伙再過幾天就能孵化成功了?!焙8癖鹪缇蜏蕚浜玫挠脕硌b昆蟲和鼠類的陶罐,和一個用韌性極強的樹枝編織成的漂亮巢xue:“它的食物和小窩都準備好了,就等和我們見面了?!?/br> “我們能在霍格沃茨里養它嗎?”奧羅拉小心翼翼地把鳥蛇蛋抱在懷里,沾了溫涼雨水的手輕輕摸了摸那層漂亮的銀色蛋殼,抬起頭朝凱特爾興奮地問。 “當然,只不過得讓這件事成為一個小秘密。鳥蛇也是一種比較受森林限制的魔法生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離開森林的保護。我想它會適應禁林里的環境的,等你馴服它以后,你要是愿意,再讓它住到挎包里去?!眲P特爾有些孩子氣地沖奧羅拉擠擠眼睛,將鳥蛇蛋重新放回那堆溫暖的干草上。 凱特爾教授對禁林和魔法生物有用不完的熱情,這種熱情也輻射到了任何一個和他一樣有這種愛好的知音身上。奧羅拉和他在禁林里逛到快吃晚餐的時間,對方忽然問她有沒有和斯普勞特院長商量將來的工作,從六年級開始就要根據自己的工作規劃來選課了。 奧羅拉善意地提醒到自己才四年級,工作咨詢得五年級才開始。凱特爾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著說自己年紀大了,記性太差,老是記得奧羅拉已經五年級了。 這倒不全是凱特爾的問題,奧羅拉自從十四歲以后,身高就開始像盛春季節的花藤,不知不覺就長得飛快。以前的衣服很多都小了短了很多,如今她的身高在同齡人的女孩里算個子偏高的一類。不過她對此很擔心,因為據級長說,如果在一段時間內突然長得特別快,那就表示很快就不再會長高了。為此她嚇得這段時間天天都在喝牛奶。 雨停了,艷橘色的模糊霞光被涂抹在山巒頂峰,把它們和低垂的烏云層隔開,明麗的色彩像幻境里盛開的花朵,轉瞬即逝的脆弱纖薄。奧羅拉和海格他們告別后,單手拎起牛仔外套將它朝后一甩搭在肩膀上,重新朝霍格沃茨的城堡里走去。 她抬頭看著越靠越近的城堡,忽然想到,是不是在一千多前的某一天,赫爾加和薩拉查他們幾個也是這樣,在一個驟雨初歇的傍晚,看著西方的溫暖朦朧晚霞把這個城堡映照得像油畫一般的厚重美麗。 這里的故事太長,秘密太多,也許永遠都沒有被揭開的一天。 想到這里,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