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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幾個斯萊特林撞得人仰馬翻。領頭的那個學生手里的魔藥材料瞬間天女散花般地撒了一地,幾條重獲自由的鼻涕蟲也從罐子里飛了出來,穩穩地貼在墻壁上的畫像上,滑溜過一道道黏糊糊的痕跡。 還有一些珍貴的畫像則被震得掉落下來,玻璃碎裂了一地,這對畫像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九級地震一樣的災難。 額頭在猛地撞上粗糲堅硬的墻壁后,奧羅拉有那么半分鐘好像五感全失了一樣,耳朵嗡嗡直響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見。有什么溫熱黏稠的東西順著皮膚和眉骨一路滑落到嘴唇,奧羅拉茫然地伸手胡亂抹了一把,通紅艷麗還有粘性。 “天哪天哪,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這些惡心的東西從我臉上拿下去!”畫框里的女爵夫人看起來假發都要氣歪了,縮在畫框邊緣狠狠瞪著那條慢吞吞的軟體動物。 “你怎么控制掃帚的?!沒長眼睛嗎?”為首的斯萊特林女生被撞得最慘,后腦勺劇烈疼痛,頭暈眼花,滿地的魔藥材料讓她有種想把這個傻兮兮趴在地上的新生丟到到黑湖里去冷靜的沖動,“喂,說你呢!你聽到了沒有?!” “對不起?!眾W羅拉花了點功夫才徹底看清楚對方的滿臉怒容,然后就是滿地狼藉的魔藥材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撿起來吧,真的對不起?!?/br> “奧羅拉,你沒事吧……我的天哪!”沃克斯跑過來拉起奧羅拉,被她滿臉鮮血的樣子嚇了一跳,“你的頭……我帶你去醫院!” 對方看到奧羅拉頭破血流的樣子也有一瞬間的無語,但是旋即又狂躁起來:“喂,你們就這么走了,我怎么跟斯內普教授交代???!”“是我的錯,我會去跟斯內普教授說明白的,真的對不起?!眾W羅拉在一片嘈雜里漸漸緩過來,才覺得頭上的傷口痛得厲害,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 “看樣子赫奇帕奇今年是迫不及待要墊底了?!绷硪粋€站在旁邊的斯萊特林女生輕蔑地看著他們,“你不會以為認個錯就算了吧?” “讓開,讓我看一下?!被翮鞣蛉送崎_周圍的人群,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下奧羅拉的傷勢,然后說道,“好了都散了,我帶她去醫院,你們全都給我把掃帚放回地上,誰都不許動。不然我就讓他的學院今年墊底!” “來吧奧羅拉,我們先走?!被翮鞣蛉苏f著,扶著奧羅拉的肩膀。 “可是那些魔藥……” “是我把你撞倒的,我去跟斯內普教授解釋吧?!蔽挚怂拐f完,一條鼻涕蟲忽然不知從什么地方落下來趴在他肩膀上,滑溜溜的一長條,被他連忙甩開。比爾的表情看起來連同情都不能形容。 這時,不知誰忽然喊了一聲“院長”,斯萊特林們像觸了電的貓一樣立刻整齊地一字排開。奧羅拉怔了一下,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他們那位年輕的魔藥大師正站在拐角處,目光掃過地上的一片壯烈景象,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漆黑的眸子里醞釀著薄怒。 奧羅拉覺得這位年輕的教授一定在黑臉這門藝術上造詣頗高,潑油漆都沒他這么快這么徹底的,從面無表情到陰沉慍怒,幾乎不需要任何鋪墊就能辦到。如果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面部肌rou控制力很強,那就是他對這兩個表情已經運用到爐火純青,所以可以任意切換的地步了。 斯內普收回目光,拖著長腔的語調顯得十分陰森森:“沒有人愿意解釋一下,為什么這些本應該出現在我辦公室的魔藥現在卻以這樣的姿態躺在地上嗎?” “是我撞倒了她們(她)?!?/br> 斯內普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兩個幾乎同時開口的新生,目光在奧羅拉滿是鮮血的臉上停頓了半秒,挑起眉毛:“可以想象。那么,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被各扣兩分也是可以想象的,對嗎?” 話音剛落,最后一個因為剛剛的連環撞車事件而勉力堅持的畫像也從墻上掉了下來,正好砸中之前唯一沒有被弄壞的魔藥瓶。這下是真的全毀了。 畫像地上哀嚎:“梅林的襪子啊,這白鮮的味道太可怕了,誰來拉我一把?!” 斯內普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奧羅拉聽到這句話后控制不住地彎了彎嘴角,卻被他敏銳地捕捉到:“或者你們更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去巡邏禁林?那就去吧!” 說完,他一揮魔杖,地上的藥水和鼻涕蟲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斯內普快速利落地轉身走掉了。 霍琪夫人嘆了口氣:“西弗勒斯啊?!彼鴬W羅拉朝醫院的方向走去,“不過別擔心,有海格在,你們不會在禁林出事的。當然前提是你們得足夠聽話?!?/br> 校醫院的龐弗雷夫人是一位待人溫柔且干練精明的女士,她對病人的呵護關照讓人很難相信她是很久以前的斯萊特林學生。盡管她在工作上十分嚴厲,校醫院里只有她說了算,鄧布利多有時候都會被她趕出去。 偏見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就像斯萊特林的人溫柔體貼是奇聞一樣,赫奇帕奇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專收廢物草包的學院。 龐弗雷夫人替奧羅拉治愈了傷口以后,又用濕毛巾細心替她將手上和臉上的血液擦干凈。其實她大可用一個清潔咒就能搞定這一切,不過她似乎很樂意和奧羅拉多說一會兒話。 “瞧瞧你的頭發顏色,多么漂亮,還有這雙溫暖的眼睛?!饼嫺ダ追蛉藴睾偷卣f著,眼神看著奧羅拉的時候,好像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過一個meimei,她的頭發顏色就和你的一樣。淺淡朦朧得像微弱的陽光,可惜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那時候她還不到八歲?!?/br> “我很抱歉,夫人?!?/br> 忽然,龐弗雷夫人又問:“你姓馬爾福嗎?以前在霍格沃茨,我只見過馬爾福家的人有這么漂亮的淡金色頭發。那幾乎成了他們家族在學校除了斯萊特林院徽以外,最顯眼的標志?!?/br> “我姓菲爾德,奧羅拉·菲爾德?!眾W羅拉搖搖頭,回答。 “菲爾德?”龐弗雷夫人思考了一會兒,“在我還是個學生的時候,那會兒倒是認識一個菲爾德。他是拉文克勞最優秀的學生,還曾經當過男學生會的主席?!?/br> “我想,那應該是我的父親?!眾W羅拉輕輕地說,“我對他的印象很模糊,他很少在家,所以我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但是他也是拉文克勞的學生。埃蒙德·菲爾德,對嗎?” 龐弗雷夫人驚訝地拍了下手,更加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哦天哪,你是他的女兒?我還記得他有一頭紅棕色的頭發,你一定隨了你的母親?!?/br> “是的,她的頭發顏色比我稍微深一點?!?/br> “他們還好嗎?” “都過世了,夫人。七歲的時候是我父親,十歲的時候是我母親?!?/br> 龐弗雷夫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