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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身邊那坨陰影,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一只手抓緊了——上帝,他好像一個被嚇壞了的小朋友——李觀蕭在內心為自己的比喻翻了個白眼,干脆邁出半步,恰好遮住了對著葉君衍的閃光燈。“這里是區間新聞CCB記者崔文錫,請問殿下來到聯邦的感覺如何?”見李觀蕭上前,一群人爭先奪后地開口以極快的語速問道。“星際社恭喜您獲得這次比賽的優勝,請問您對聯邦學院的看法是什么?能夠打破特訓的時間限制,您是如何做到的?”“晨報對您問好……”瘋狂的記者們被保安攔截在不到半米外,聲嘶力竭地吶喊著各種問題。李觀蕭其實非常不耐,但他想了想還是勾起唇角回答:“聯邦是非常好的地方,我很榮幸在這里逗留。至于比賽的問題,我想這些去問學院的發言人比較好?!?/br>殿下表醬紫??!就透露一點好不好!那個嘴巴跟蚌殼一樣的老油條我們早就問過了,但是他嘴閉的死死的!一群記者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這位同學,葉君衍對嗎?葉家的小兒子,你是二殿下這次的搭檔吧——可不可以描述一下你們獲勝的經過?”一個眼尖的記者在詢問李觀蕭無果之后,靈機一動,機智地轉移目標,把話筒湊近皇子身邊的黑發少年。葉君衍本來想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雖然是想上頭條的主角,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這么多記者的包圍下,他沒出息地怕了。這真不怪他!這么多嘈雜的聲音感覺好多蒼蠅在耳邊轉,更別提頭頂上還有升級版的新浪圖標——長翅膀的獨眼光腦進行全方位立體感應拍攝!可誰知他還是帥的那么醒目(?),像黑夜里的螢火蟲,被一眼發現了。第一次上電視的小地球人一開始還有工夫在心里吐槽。但抬頭一看那么多人都饑渴地(……)看著他,下意識緊張地握緊手里的衣角,腦子空白一片。直到手被李觀蕭按了下來,他才有些結巴地斟酌著回答:“嗯,我就是葉君衍。關于比賽的問題,我也覺得問發言人會比較好……”所有的攝像頭一下子全對準了他。黑發少年有些青澀的形象和聲音被真實地記錄下來。“二皇子表示聯邦是個適宜居住的地方,他很樂意在這里逗留。同時這也是葉家的小兒子葉君衍第一次在公眾面前出現,就是他協助了二皇子打破記錄,是否虎父無犬子?還需要拭目以待?!?/br>直播屏幕里,現場播報的主持人握著傳訊話筒做出了總結。“——以上來自CCB報道?!?/br>畫面切換至另一則新聞。這是葉君衍第一次在星際公眾面前露面,以二皇子搭檔和打破聯邦學院記錄的身份,并不惹眼,也不是頭條,只是中規中矩。看到了報道的民眾也大多贊嘆帝國繼承人的完美外貌與內心,再匆匆一掃旁邊的黑發少年,也只能算是將葉君衍這個名字在心里一帶而過,談不上多深的印象。但在有心人眼里,卻是幾乎掀起軒然大波。比如馬特。心憂聯邦的退役教官為了尋找能支撐得住聯邦的下一代真是cao碎了心。他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帝國人打破了聯邦的記錄。但同時這件事里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這個記錄里也有聯邦人的一部分功勞。他回來之后已經將葉君衍的機甲出手的視頻反反復復推敲了好幾次。少年的cao作從一開始的生澀,到熟練,進步竟然可以用rou眼看得出來。但無論是之前,還是后來的混戰,他總是能發現敵人的弱點——只是打得中和打得痛的區別罷了。一個年輕的機甲天才。馬特做出了推斷。他想起現在聯邦的青黃不接,有些猶豫是否要推一把這個孩子。現在聯邦正缺少一個像李觀蕭一樣的全民偶像,強大,帥氣,高貴,幾近完美。李觀蕭哪里都好,只是不是聯邦人。雖然現在帝國與聯邦同屬于銀河聯盟,但人都有私心的。如果葉君衍能夠在之后證明自己不是曇花一現,而是真的有這個實力,或許有朝一日也會被捧上神壇。但那離現在的他太遙遠了,也有人比他更接近這個目標。不過馬特并不看好另外一人。憂國憂民的退役教官所猶豫的是要不要把這份錄像發給另外一個人。在思考了片刻后,他起身出門,披上了外套。而這則新聞也同樣在另一人心里掀起了醋海翻波。葉君耀從回到葉家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而原本裝飾華貴的房間卻顯得滿是狼藉。床單枕頭灑落在床下,桌上的花瓶連著花朵破碎地躺在地毯上。最惹眼的是大床對面的顯示屏,正暫停在一名清秀的黑發少年臉上——他對著記者的話筒在說些什么,身側的李觀蕭耐心地等他說完。在那個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著他,所有的攝像機都對著他。這讓他不能忍受。怎么能是他呢?在那個位子的……明明該是自己啊。一切好像從那一天起就不對了。葉君衍不再對應翱癡癡糾纏,他甚至還勾搭上了身份更高貴的帝國繼承人!現在又展現了機甲方面的天賦……哈,接下來會是什么樣?!想到再這樣下去的未來,葉君耀扭曲了原本還算能看的五官,一揮手又打落了桌上的水果拼盤。不,他一定不會再這么順風順水下去的,這只是巧合,一定是碰巧!二皇子只是被迷惑了!葉君衍對應翱糾纏不得后就轉移了目標——心亂如麻的白蓮花默默捧心安慰自己。而他們家應翱此刻也在看這則新聞。自從他回來以來,機器管家就開始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位脾氣火爆的小主人給胖揍一頓。所幸剛剛遭受了人生第一次失敗的應翱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看著那則新聞。他想怒吼,想大叫,想跳腳,恨不得狠狠再揍葉君衍一頓。盡管他心里是這么想的,但身體卻很誠實。他的腦海里還停留在被黑發少年打倒的那一刻,不停地循環播放。他感覺到葉君衍有點變了,卻也說不出哪里變。他把畫面猶豫地暫停在了黑發少年臉上。葉君衍說話的時候有些膽怯,烏黑的眼睛非常專注地盯著鏡頭,流海斜在臉側。盡管臉上還有淤泥的痕跡,但看起來非常的……他不知道怎么說,非常的讓人移不開眼。明明還是那張臉,但就是不一樣了,那個以前一直看著他的鼴鼠已經不見了——好像變成了別人家的倉鼠——應翱看著畫面上的兩個人冷哼。他有點生氣,可并不是為自己被打倒。具體的原因,他也說不上來。但他有種直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