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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吃得歡心時講點笑話逗逗米懷樂,米大公子也漸漸覺得周浦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其實受傷生病也不是什么壞事,米懷樂嘴里吃了甜蜜蜜的蛋糕,心里美滋滋地想。有時心情好,還會毫不吝嗇地賞周浦江一個大大的笑臉。雖然臉上像開了染房一樣五顏六色的瘀傷仍有殘留,但在周浦江看來卻是可愛至極。“好吃嗎?”周浦江望著米懷樂,眼睛樂得瞇成一條縫。饒是這樣,那黝黑黝黑閃著精光的小眼珠,還是難被遮住光彩。米懷樂看得心頭一跳,立馬轉移視線與眼前的奶油蛋糕奮戰。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看著周浦江那雙黑咕隆咚的眼,就有種被吸進去,心臟狂跳的感覺。他不是被打壞了腦袋,留下什么后遺癥了吧?看著米懷樂吃得享受,不用問也知道滋味兒不錯。周浦江瞧著那張紅艷艷的小嘴兒,珍珠白的小牙兒,一口一口地吞著奶油,發覺自己喉嚨火燒火燎地干渴。他突然很想嘗嘗那嘴邊沾上的奶油香不香甜,如果把舌頭伸進嘴里,那和著奶味兒的津液又是什么滋味?這樣的想法才冒頭,周浦江如遭雷擊,騰地站了起來。米懷樂正吃得歡,見周浦江突然站起,還黑著張臉盯著他往死里瞅,不解道:“怎么了?”說罷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他這是什么動作!周浦江看得心驚rou跳:其他人有沒有看過他這樣?混蛋!絕對不許別人看見!面前的個子不高,白凈纖細,有些過于精致的人兒,玲瓏可愛,尚未發育完全的四肢筆直舒展,隱藏在衣服底下的單薄胸膛均勻地一起一伏,骨骼包裹著的肌rou還沒有鍛煉出成熟男性的線條。米懷樂的一切看上去都稚氣未脫,柔軟純真??删褪沁@一臉無知的樣子,讓周浦江火大,讓他想把米懷樂就這樣拘在自己身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這逼仄的空間里,哪里也不要去,更加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窺探。他發現,對于這個少年,他已經起了獨占的欲望。想到這里,周浦江更加煩躁起來。扭頭走向門口,忽又頓住,轉頭沖著米懷樂不耐煩地道:“別吃了別吃了,吃了也白吃,一點兒rou都不長!”米懷樂詫異了,這什么情況?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轉眼就刮風下雨電閃雷鳴的?氣不過周浦江急轉直下的態度,米懷樂憤憤地說:“什么白吃!你當你是喂豬??!長了rou你好一刀宰了我是不是?!好好的抽什么風!不稀罕在這兒待著就滾回你自己寢室去!”一抹嘴,氣憤的小人兒放下還剩一小半的蛋糕,瞪起圓溜溜的眼睛,雙手叉腰做出潑婦罵街的姿勢,準備跟周浦江就剛才的話題進行更深層次的討論。那豎起的眉毛,因羞憤而漲得紅撲撲的小臉兒,嘖嘖嘖……怎么辦?連發脾氣都這么可愛!周浦江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直笑得淚眼婆娑,喘不上氣兒。對于米懷樂,他真不知如何是好。瘋瘋癲癲的周浦江走了,留下一臉怔忡的小米同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天大早跑cao的時候,米懷樂遍尋周浦江不到,心中不大爽快,上課也提不起精神,哈欠連天的,只覺得眼前的景物都一成不變的無聊。下課回到寢室,水房打水的時候剛好碰見周浦江宿舍的室友,就順便問了句周浦江在哪兒?竟沒人知道。這就奇怪了,平時那廝不是膩在他寢室就是上cao場打籃球,這會兒能去哪兒呢?老師似乎也沒過問周浦江曠課的事兒,米懷樂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關心起那人的行蹤?果然還是被歹人打出了毛病,保險起見放假后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比較靠譜。不敢往下深想,米懷樂甩甩頭,像要甩掉什么病毒一樣,急忙走回寢室。一連三天,周浦江都沒有出現。對于他的曠課早退,學校好像也見怪不怪不加過問,完全是由著他胡來的意思。這倒奇了,難道學校是他家開的嗎?還是校章校律已經改了?米懷樂沒心思聽課了,腦子里想的都是周浦江,這人到底去哪兒啦?難道是轉學了?也不奇怪,他可以轉到市重點中學,說不定在這里學不到他要的東西,又轉去省重點了呢?可惡可惡可惡!怎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米懷樂越想越生氣,正在心里問候周家祖宗十八代,背后突然有人輕拍他兩下,他一回頭——周浦江!剛想驚叫,周浦江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示意他跟他從后門溜出教室。“神秘兮兮的,要帶我去哪兒?”周浦江走得很快,只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跟著他走,再無多話。繞過三棟主教學樓,穿過科技館的長廊,走上體育場后的小土丘,周浦江停在老化學實驗室的門口。門虛掩著,沒有上鎖,米懷樂隱約聽見室內有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極了人的低泣。忽然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臟不受控制的狂亂搏動。這個實驗室已經很久沒人用過,因為年代久,離新教學樓遠,學校又遲遲沒有翻修,就棄在這里當倉庫,偶爾放個廢舊的桌椅板凳。米懷樂抬眼看看身邊的周浦江,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面色凝重若有所思。不知為什么米懷樂沒來由地感到恐懼,直覺告訴他,盡量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氣氛瞬間凝固,仿佛一呼一吸都是沉重的負擔。受不了這凝重的氣氛,米懷樂鼓起膽子問:“你……你帶我來這兒干嗎?”悶雷滾滾,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流云帶來了旋風,夾雜著沙塵直朝著站在門口的兩人撲去,一股土腥味兒涌入鼻腔,風雨欲來的氣息。“一會兒你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別吭聲,我讓你干嘛你就干嘛,懂嗎?”周浦江的聲音低沉而磁性,稍稍安撫了米懷樂心中的不安?;蛟S只要待在這個人身邊,或許只要依靠著這個人,就很安全,米懷樂沒來由地胡亂想著。周浦江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米懷樂緊跟著他,也走進屋內。實驗室里沒有燈,本來是白天倒無所謂,只是眼看著天就要下雨,周圍的亮光仿佛一下子被天上的烏云吸去大半,灰溜溜的叫囂著擺脫不掉的陰暗宿命。第5章報仇拎起一根包了鐵刺的棒球棍,周浦江走向兩個不停蠕動哀哀哼叫的麻布袋。袋口被扎了起來,米懷樂僅能從呈現出來的形狀知道是人。從麻布袋上斑駁的血跡和大大小小被刺破的孔洞看來,兩人已經被這長得像狼牙棒的東西‘伺候’過了。周浦江冷著臉,舉起鐵棍猝然落下,悶棍擂rou的聲音,夾雜的著骨頭裂開的細微動靜,讓人聽得毛骨悚然。米懷樂忽然覺胃里不舒服,眼前金星亂冒,趕緊閉起眼睛不敢再看。“這倆混蛋是要找我,誰知那天你歪打正著的跑到那里去,他們只認出了校服,所以你才被他們打?!?/br>米懷樂眼皮一跳,突然覺悟,原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