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第十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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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fl0(不文博士) 27/10/11 字數:13747 ============================================== 【】【官方】【唯一】【QQ群】:651992297(新群) ============================================== ps://.. ============================================== 第十二章往事 貓捉老鼠,本是一場游戲。99%的老鼠見了貓,無論對手身形大小——只 要是成年的貓咪,都只有被玩的份兒。貓可能是少有會玩弄獵物的動物,老鼠通 常是被活活嚇死或者累死的。老鼠快如閃電的移動速度,每次都會被貓咪肥肥的 爪子一把按住,然后來回拍幾下,老鼠驚得一動不動;貓咪又會假裝望向其他地 方,老鼠抽空便跑,但就在即將逃離貓咪控制范圍時,又被被一掌按??;接下來 老鼠可能會開始裝死,貓咪就用爪子撓來撓去,直到老鼠再次開始逃竄……據說 貓咪能嗅出老鼠是否真的死亡,所以一切都只是游戲。突然發現邢國強還有個我 不知道的秘密,頓時激起了莫大的興趣:就像放在一旁的死耗子又活了過來,我 這只貓突然又來了捕鼠的興致,對了!還有他風sao的大胸老婆。 通常當爹的能把女兒氣得怒氣沖沖,不外乎三種情況:其一拋妻棄女,邢國 強顯然沒這么做;其二是罪大惡極,邢國強好像也沒有搶劫強jian、殺人越貨的勾 當,最多唱一出過過嘴癮;最后就是出軌了。會不會是他背著老 婆在外面亂搞呢?通常子女會對父母中出現婚外情的一方產生恨意。這種可能性 比較高,腦滿腸肥的富商們,找來一群嫩模、小明星啪啪啪。韓國的富人圈就流 行這種沙龍聚會,具大律師在離婚中完全處于下風就是因為參加這種集體yin亂被 mama拍下了視頻……這事情值得順藤摸瓜探下去。 回到朱玉婷家,已經10點多。被激起好奇心的我,突然春心勃發,想要跟 玉婷大戰一場,沒想到進門就看見她可憐巴巴地蜷縮在沙發上,電視開著根本沒 看,抱著Ipad滑著。輕手輕腳走過去,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面頰,喊了一 聲:「玉婷老婆!」她側臉啄了一下我的嘴,輕聲應了句:「老公!」 眼中竟然有些濕紅,到底怎么了?我看了看pad,她又在看上次我幫她掃 描上去的舊照片:都是小玉。婷婷走了,怎么她又想起小玉了。哎! 「你覺得黃婷婷跟小玉像不?」玉婷突然問道。 「???她們倆,不像吧!」 「我覺得很像,你看這眼睛這鼻子,還有笑起來都一模一樣?!顾贿呎f著 一邊在pad上小玉的臉上輕輕撫摸。一會兒又翻出來前不久跟黃婷婷的合照, 認真對比著。 我就完全沒看出來這兩個小姑娘有什么相似的,漂亮的小姑娘不都是大大的 眼睛,笑起來甜甜的。我的話毫無說服力,只有老老實實陪著她看照片,聽著她 追憶小玉。就這樣我們倆在沙發上相互偎依著,居然睡著了。 *** ?。 。 。?/br> 「大懶豬老公,起來了!」迷迷糊糊地耳邊傳來玉婷的輕喚,接著濕熱的嘴 唇舔到了我的耳廓。 我沒有正眼,只是憑著感覺去吻她的嘴,卻被她輕巧的躲開,耳邊又傳來她 的責怪聲:「好臭,昨晚上沒有刷牙洗澡,趕緊洗漱去?!?/br> 「不干!要老婆jiejie幫我洗?!?/br> 「這么大年紀了,哪有還要人幫忙洗澡的?!褂矜迷谖业氖直凵掀艘话?。 「陪我一起洗吧!」 「好??!」 這么幸福的回答,讓我一下睜開了眼,「哇!」一張綠色的臉,嚇了我一跳 ,本來硬邦邦的老二都軟化了。原來玉婷正在敷面膜,難怪剛才聞到一股藥草味 道。 「你一臉海藻,怎么洗???」我抱怨道。 「沒事,」玉婷轉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還有十分鐘,你先去刷牙洗洗干 凈,一會兒jiejie進來給你搓背?!拐f著把我強拽起來,推進了浴室。 洗漱一遍,整個人清醒過來。外面的洗臉池傳來水聲,顯然是玉婷過來清洗 面膜了,我趕緊收斂心神胯下運氣,只幾秒鐘,roubang就傲然往上豎起。 門開了,玉婷光著腳走了進來。她一直有這么個奇怪的習慣,進浴室不穿拖 鞋,喜歡光著腳,所以裝修時浴室里鋪滿了雙層的藍色防滑網,三叔這樣的科研 男估計都沒注意過這個細節。 一轉身才發覺她特意穿了一套玫瑰色情趣內衣,絲質的透明面料,水仙圖案 的蕾絲,透明的肩帶在頸窩的位置交叉到頸后。性感的內衣襯著白皙的皮膚,整 個人顯得更加嬌艷欲滴。她一低頭就看見我的胯下的大棒,微微上下晃動向她致 意。大概是有些日子沒見,玉婷對它有些生分,俏臉一下就紅了,潔白的牙齒輕 囁了一下粉嫩的下唇。 臉上雖然布滿羞澀,但一走到我面前,還是一把握住我的roubang,熟練地擼動 著,好像在安慰久別的老友。我們倆的嘴唇自動就碰在了一起,久別的激吻,彼 此貪婪地索求,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她的胸前抓了一把,因為內衣的款式在胸口的位置形成一個心形,顯得乳 房十分豐滿,沉甸甸的又有彈性,雖然沒有袁敏的巨大,但在我前一陣的滋潤下 ,rutou微微上翹,連內衣上水仙花都遮不住,十分可愛。拇指繞圈式的撫弄著紅 葡萄,其他四指又捏又搓。 借著彎腰,摸到了胯間那朵更加嬌顏的水仙,還沒沾水已經濕透了。我拍拍 她的屁屁,讓她扶住架子站好,打趣道:「說要給我搓背卻偷懶,老公老幫你搓 背?!褂辛Φ碾p手扶住她渾圓的大腿。 由于身高差異,我只有沉下的腰腿,而玉婷墊起了腳尖,看她把腦袋搭在手 臂上,一臉陶醉的模樣,我不禁想逗她一下,撩開蕾絲小內褲的邊,下身憤然發 力,破門而入一口氣頂到zigong口上。 即便是已經濕潤的yindao也受不了巨型怪獸的猛烈入侵,玉婷「哎喲」一聲翻 起了白眼,剛想出聲罵我,卻被我一收腹將roubang抽出大半,讓她抽搐著嘆了口氣 ,接著又是悶哼一聲。我抓住時機又狠狠地插了回去……就這樣讓她完全沒法說 話,只有不?!膏拧 住瓏S……啊……」地叫喚。不一會兒,她就兩 腿發顫,屁股亂抖。 蜜xue內又開始了那種熟悉的蠕動,我開始有節奏地挺動,但并不到底,每次 出來的時候都故意往上挑一下。玉婷一邊呻吟一邊哀怨地看著我,好像是餓極的 嬰孩。我滿臉堆笑地望著她,故意不解風情,繼續這種不緊不慢的抽動。她終于 忍不住了,開始說話:「嗚嗚……嗚……唔……老公,快、快點,我好癢!快點 嘛,求求你了!」 「來啰!打起鼓來,敲起鑼來哎,推著小車來送貨……」一時心血來潮,我 不禁唱起了童年時經常聽爸爸唱起的。下半身也一點不含糊,加快了 抽插速度,手臂用力把她的下半身整個拎了起來,雙腳突然離地讓她「呼」了一 聲,然后就只剩下喘息聲,漸漸無聲,只有重重的呼吸。 梅開四度之后,她終于失去了力量,我慢慢把她扶好,讓她靠坐在浴缸邊歇 息,她蜷縮在我懷里,面露幸福的笑容,一邊吻著我的胸膛一邊輕輕喘息?;謴?/br> 過來,她咬著嘴唇說道:「老公真是最好的!」接著是滿臉羞紅。 「咕……」我倆的肚子同時叫了一聲,不禁相視一笑。朱玉婷拍拍我的肚子 ,柔聲道:「乖老公,老婆給你做飯去,不過你得先把我抱到臥室去穿衣服,我 渾身都沒勁兒了?!?/br> 「穿啥衣服啊,這鬼天氣這么熱,不穿也是一樣??!」我笑著捏了捏她的乳 頭。 「那怎么行?」 「就我們倆在家,沒事的?!?/br> 「萬一婷婷回來呢?」 「回來正好,免得以后還偷偷摸摸的。表姐表弟談戀愛了,怎么滴?」我一 時興奮胡說八道起來。 朱玉婷剛想抗議,已經被我從身后抱起,雙腿大大分開被我兜抱在懷中,像 個把尿的孩子,她試著掙扎了幾次,就放棄了,半遮著臉任由我抱出了浴室。來 到客廳,我突然發現魚缸里的魚兒都貼到玻璃壁上吐著氣泡,好像是在看我們兩 人的怪異姿勢。 看著魚兒的活潑可愛,懷中玉婷的羞訥深情,我不由得胡言道:「比目魚兒 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我想著要不要把玉婷這樣端到陽臺上去,陽臺的滑 門開了一半,正在得意之際,大門開了,我們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秒鐘以后 ,黃婷婷出現在面前,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見兩只史前怪獸。 *** ?。 。 。?/br> 我和朱玉婷穿戴整齊地端坐在沙發上,表情就像是兩個考試作弊被捉到的小 學生。一旁眉頭高挑、杏眼圓瞪的黃婷婷則更像是抓住小偷的警察,而且這小偷 正好是自己家的孩子。 雖然她一向與我關系親密,可婷婷是外柔內剛的人,何況她知道我和朱玉婷 的真正關系,我還有些害怕她,一時之間竟找不到應對的言詞,只是木然地望著 眼前的茶幾。 「婷婷,其實是去不是你想的那樣,干媽……」先開口地竟然是朱玉婷,我 一直覺得她沒啥主見,不善言辭,「……其實小飛跟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雖然 年齡有差距,但我們一直都很親……我丈夫跟我關系很淡,在葬禮上突然碰上這 個表弟,我們突然找到了當年的感覺,不知不覺地就在一起了?!?/br> 黃婷婷面無表情地聽著,一言不發。我知道她心里十分清楚我們是嬸侄通jian ,朱玉婷的話對她來說基本是胡編亂扯的言情。朱玉婷卻絲毫不知,繼續說 著:「我們不是故意背著你,主要是我丈夫才離開幾個月,有些事情……畢竟人 言可畏……」 平時多看點都市愛情電視劇、韓劇外加網絡愛情,還是挺有用的,朱玉 婷竟然吧嗒吧嗒地說了一個半小時,幾乎都是自言自語,我只是偶爾配合她「嗯」、「啊」、「哦」一下,黃婷婷則基本不搭腔,只是滿臉不開心地平視前方, 時不時會側過臉狠狠地瞪我一眼。終于,她好像也聽累了,突然直起身子在茶幾 上拍了一下,驚得我和朱玉婷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對視一眼又趕緊分 開。 黃婷婷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似笑非笑地說道:「干媽,我想吃餛飩, 你能幫我包點嗎?」 朱玉婷先是一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繼而露出笑容,站起來說道:「 好啊好啊,我馬上出去買材料,中午我們就吃餛飩?!拐f著她進屋換衣服了。 獨自面對婷婷的我卻是如坐針氈,她的目光仿似理療燈灼得我臉上隱隱發燙 ,卻不敢轉頭看她。她也沒有搭理我,站起來去廚房倒了一杯水,表情嚴肅地望 著大魚缸。朱玉婷換好衣服出來,跟我們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門剛關上,黃婷婷就換了副表情,那是面對敵人的眼神,我更不敢抬頭了。 她一口將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光,清清嗓子說:「哥,你這么多算什么?你——」 「這個、這個,哎!其實她剛才說的也不全是假話,我從小就很喜歡她,她 也喜歡我……」我支支吾吾地解釋。 「你這是luanlun好不好?」說著,婷婷瞪大雙眼看著我,好像在期待我頭頂現 出一道閃電抑或者頭腦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驚嘆號??上冶砬槿绯?,好像她只是 隨口說我「早上不要吃太多,以后多注意」一樣。她神色激動地移到我身旁坐下 ,咬咬嘴唇說:「哥,我知道你和干媽沒有血緣關系?!?/br> 聽她語氣溫和了不少,我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她。她接著說:「哥,你知 道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哥哥的!」這個我無法否認,我也把她當成親meimei一般,趕 緊點點頭。 她挽起我的胳膊說:「我從小就沒有mama,干媽跟我投緣,一見面對我就像 親媽一樣,你知道嗎?」 「是啊,我能看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的?!刮医K于找到了能說話的機會, 莫非她打算放過我們?那就太好了。 「但是,哥,」她手上明顯加了勁,捏了我一把,「如果看到親哥哥和親媽 媽脫光了衣服,在做那種事情,你會怎么想?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而且, 你這樣做,你對得起你三叔嗎?還有,嫂子知道怎么辦?嫂子對你這么好,你怎 么能……」 嫂子?這事情就是嫂子提示我的:「性與愛得到了之后,女人就會奉上所有」,可惜——這個無法說出口。至于三叔,我已經破除了心魔,大膽說道:「我 三叔是個好人不假,但他對我嬸嬸真不咋地。一是完全不照顧家庭,一個月在家 住的時間不超過五天,對你干媽不聞不問。如果給過錢就算照顧家庭,那你干媽 豈不是成了看家的女仆?」 黃婷婷有些驚訝的話,目光沒有剛才那么大義凜然,她低下頭輕聲說:「這 些我也隱隱約約聽干媽說起過,我那個、她丈夫的確不太稱職?!?/br> 「就是??!」趁著她氣勢一落,我趕緊趁火打劫:「而且有些事情啊,你還 小,你也不懂,女人除了日常需要有伴兒,還需要有男人在感情和身體兩個方面 滋潤他,只有這樣女人這朵鮮花才會越開越燦爛?!?/br> 「你胡說!」婷婷笑臉通紅地喝道。 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但看表情似乎已經接受了,只是有些觀念還拗不過 來。不過我也不急,我現在主攻是邢翠,朱玉婷這邊可以暫時放放,正好也讓大 婷婷給小婷婷洗洗腦,真愛無敵這套對小女生最有用,立刻借驢下坡說道:「婷 婷,這樣吧,你還是回來住,我還是在那邊住。你可以跟你干媽多說說話,看看 我這樣是不是在害她?!?/br> 果然,這話一說,她立刻表情放松下來。朱玉婷回來后,兩人又一起有說有 笑了,吃過餛飩,我就告別了。朱玉婷雖有不舍,但也無可奈何,離開前,我趁 著黃婷婷洗碗的時候,偷偷讓她趁著這段時間把干女兒洗腦,我們就可以堂而皇 之地在一起了,她聽了立刻轉憂為喜。 *** ?。 。 。?/br> 回到「外宅」,又有些想念邢翠,剛想要不要發條微信sao擾她。婷婷的微信 就闖了進來,原來來之前義父跟她交代過,瘋豬的本名可能是朱浩。她一時生氣 ,把這件事給忘了,小姑娘就是容易感情用事。朱浩,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但 有些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說完這句,婷婷就不再搭理我,她心中還是有芥蒂, 不過我暫時也沒空勸服她,只有順其自然了。 今天的陽光分外燦爛,如果真在屋里宅一下午,倒真是有點辜負好時光。所 以一接到邢蕓的邀請,便出了門。她說要為昨晚的失禮向我道歉,我哪里會在意 這種小事,隨手回復了「沒啥」。她立刻回過來:「九里老巷新開了一家粵菜館 ,我請你吃飯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回復:「不用,小事而已?!?/br> 「那哥哥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慘了,她的絕招又來了。 我很想打一句「求放過」,但不敢,她說不定會直接打電話甚至親自開車過 來追問我,這小姑娘脾氣挺倔的,想了想,只有說我請她。 她立刻回過來:「好啊,我正在這邊買東西,你趕緊過來幫我參考一下?!?/br> 我又中計了! 當然我真不想去的話,隨便找個臨時加班的借口就能推掉。但九里老巷是瘋 豬的地盤,我一聽到地名就覺得可以過去看看,沒準兒能撩出什么風頭。 九里老巷最初是明朝某位封疆大吏的御賜宅邸,共有五進的大宅院。后來清 兵入關了,本地冒出來了一個趁亂稱帝的諸姓武官,這位在歷史書上沒有留下什 么痕跡的軍爺,倒是給臨江小城留了兩樣東西,一是修建了現在正碼頭的雛形, 第二就是將五進的大宅院擴建成了九進的巨型住宅群。所以這一代也被稱為九里 ,因為要往里走九層??上Ц锩h起事以后毀了一部分,日本鬼子過來又毀了一 部分,紅衛兵小將再毀了一半,基本就沒剩什么了。近幾年突然決定重建,完全 重建當然是不可能的,就以曾經商販往來不絕的后巷為原型修建出一條擬古建筑 的商業街。 能看到部分二線的國際奢侈品牌放在古樸的貨架上售賣,倒也是件稀罕事。 邢蕓對這些興趣不大,她身上的奢侈品牌應該都是直接從歐洲買回來的。她主要 看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鐵絲扭出來的小人啊,舊煙盒搭出來的建筑啊…… 然后就是吃吃吃,各種各樣消失多年的小零食。 九里老巷最高的建筑是一座三層的佛塔,現在能看到的是在殘堆上修復的, 透過這座塔能看到幾百米外的榮興大廈,共有四十九層,三十六層以上是榮興集 團的辦公所在,下面則是出租的高端寫字樓,還有高級會所之類的。 「來,嘗嘗這家的烤豆干!」看我有些走神,邢蕓遞過來一小盤烤豆腐干, 厚厚的豆腐干,在鐵架上烤過之后出現一個個氣泡,老板把泡泡都挑破,撒上鹽 再抹上一層辣椒面。等辣味有些刺鼻的時候,老板又刷上一層油,放上辣椒油、 花椒油和蔥花、香菜等調料。味道還真是不錯! 突然邢蕓發出一聲「呀」,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豆干都掉到地上一 塊。我隨著她的目光轉過身,立刻看到一個美女——準確地說是美女中的美女, 披肩的直發被染成栗色,臉上可謂是濃妝艷抹,但因為妝容精致,整個人顯得艷 光四射,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讓男人即使知道是陷阱也想往里跳,這應該是我 這輩子第三次看見她——她叫周曉麗,我爸爸的爸爸邢力現在的合法配偶。 記得次她穿著最時髦的粉色印花襯衫,我以為她是爸爸的meimei,所以喊 了一聲「姑姑」,沒想到引起了老家伙的極度不快,連我喊「爺爺」都沒搭理我。第二次則是家族聚餐,她隨便吃了幾口就氣場十足地起身說了句「你們慢慢用」,然后瀟灑離去,那條玫瑰色的短裙勾起一陣香風,完美的腳踝踩著白色的高 跟鞋,好像VCD里的香港女明星。今天是第三次,她穿著金色的豹紋無袖短裙 ,裙擺分成三部分,中間黑色花瓶形的裙擺長過膝蓋,兩邊的金色豹紋裙擺則在 膝上10cm。走起路來,兩條雪白的長腿在黑色裙擺兩旁時隱時現,引得不少 路人側目。突然發覺她臉上那種自信和優雅倒是跟mama有幾分相似,真不愧是霸 道女總裁。 她正走進一家小咖啡店,畢竟故宮里邊都開了星巴克,所以大家對古建筑咖 啡店也見怪不怪了。正想假裝問問邢蕓這是誰,咖啡店的門又開了,周曉麗挽著 一個人的手走了出來,竟然也是一個美女——絲毫不輸周曉麗的美女,無論身材 、樣貌、氣質都是千里挑一的,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頭詭異的白發。修長濃密, 看起來絕不是假發,但她的年齡看起來跟周曉麗卻差不多。周曉麗已經四十一, 但看上去也就三十上下,這位美女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漸漸地我發覺她們倆 眼眉看起來頗為相似,就像是親姐妹一般。 不對,我清楚記得周曉麗是獨生女,父親周瀟是市人大主任,不過已經去世 十余年,母親覃萍是市中醫院的一個配藥師,沒聽說他們還有其他女兒??!這應 該是她的堂姐妹或者表姐妹??上О?,因為她父親早逝,母親只是一名普通醫生 ,所以調查并不多。早知道她家美女基因這么強大,真該好好調查一下她的其他 家族成員。還想繼續欣賞周家的美女們,卻被邢蕓一把拉進了一旁的玩具店,心 中暗叫遺憾! 「下午那兩個女的是你單位領導?」晚上借著吃飯的時機,我假裝好奇地問 道。 邢蕓正吃著一塊腸粉,被我問得有些手足無措,看我眼中并無其他意思,她 咽下食物,又喝了一口湯,才小心地說道:「這是我家一個親戚?!?/br> 我隨意地笑了笑又問:「我也算跟你又幾分親戚,我怎么沒見過她?」 「哎呀!」邢蕓咬了咬嘴唇,夾了一只蝦餃到我碟子里,「趕緊吃東西,不 要問來問去了!」 「你越不說,我倒是越好奇了!」我咬了一口蝦餃又笑著說。 又吃了一口蟹黃包,邢蕓才小聲道:「不知道三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奶奶 不在了?!?/br> 「知道啊,聽說他娶了個比你姑姑還小的女的,??!不會就是剛才那個——」見她遲遲不說不到點上,我主動出擊把焦點轉移到正主身上,「栗色頭發那個 還是白發美女?」 她撅起小嘴點了點頭,才說:「原來是看上美女了,難怪一直問來問去的!」 「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我總不能問你」那兩個丑女哪個是你奶奶「吧?」 邢蕓笑了笑,眼神中出現幾分嫵媚之色,我竟有幾分被吸引了,不禁呆了半 秒。她遞過一只蟹黃包,見我咬下去才笑著道:「好嘛好嘛!算你說得對!」 我吃著蟹黃包沖她眨眨眼,做出本來就是你想多了的表情。見我不再發問, 邢蕓倒是主動說起來:「白頭發的我不認識,但栗色頭發那個就是我爺爺的老婆?!?/br> 這個稱呼倒是有些意思,不過我沒有打斷她。邢蕓看我有些懵逼的表情解釋 道:「我不叫她奶奶的?!顾诸D了頓才說,「最開頭我爺爺想讓我爸他們叫媽 ,他們都喊不出口,你也知道,如果突然讓我喊瑩瑩這么大的姑娘mama,我也喊 不出口。我爺爺不高興了,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我爺爺直接就拍桌子說」誰要是 不叫就別想從老子這里在拿到一分錢!「」她一邊說一邊模仿老頭子生氣的模樣。 「大家都為錢屈服了?」我幾乎可以想象到邢家子女們那副貪財的樣子。 「沒有,那個女的主動說了,叫她」曉麗「就行,如果在公司叫她」周助理 「,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可以叫她」麗姨「,這不是她想抬高自己,而是大家對自 己父親的尊重?!剐鲜|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艷羨。 「你還記得挺清楚嘛!」 「哪有!」邢蕓腮旁一紅,「我那時候還是小嬰兒好不好,都是我媽跟我說 的。她跟這個,嗯,她大名叫周曉麗,跟我媽是同學。我mama吧,怎么說呢?對 她有點羨慕嫉妒恨的意思,你懂的!」 我只是笑了笑點點頭,畢竟以目前的身份實在不好多做評價。邢蕓又繼續說 :「我媽說這個女人幾句話就讓大家不再對她那么反感,真是個厲害角色。隨著 我們長大,我們也經常叫她」麗姨「,一家人弄得亂糟糟的,就像你是我三嬸的 表弟,我卻可以叫你哥哥一樣?!?/br> 「亂點好,亂點好,其實現代人大可不必這么多禁忌?!刮倚χ?。 邢蕓也跟笑了,她并不知道我是另有所指??此荒樰p松地表情,我又試探 著問道:「你還記得你親生的奶奶嗎?」 「怎么可能,她走的時候,我爸媽才結婚不久呢!」邢蕓撇撇嘴說。 「哦,這樣??!我表姐也沒見過你奶奶,據說四十來歲就走了……」 邢蕓小心地看看左右,放低聲音打斷了我的話:「這個話題在我們家可是禁 忌!」 「哦,我純粹八卦,之前聽過一些傳聞,當然不是從我表姐那里聽來的,所 以一時好奇?!刮亿s快解釋道。 邢蕓有些猶豫地舀了一勺冬瓜盅里的湯,慢慢喝下,又看了看左右才開口道 :「不要信那些傳聞,其實就是當年爺爺的廠出了問題,我爺爺以前是國企的廠 長八十年代初下海辦服裝廠,這個估計你也知道的。那時候廠里出了些問題,爺 爺就經常發脾氣,有一次我奶奶跟他吵了架,晚上去江邊哭,結果一不小心就掉 下去,然后就那個了?!?/br> 「就這么簡單?我聽到的本絕對可以拍成電視劇了?!刮夜室馔W×?,又 夾了一塊排骨往嘴里放。 小姑娘果然被激起了好新奇,立刻追問道:「你聽來的是怎么說的?是不是 說我奶奶被我爺爺罵得負氣出走,然后自己跳江的?」 「差不多吧,不過前面的故事要復雜很多?!?/br> 「還有前面?不是廠子經營不善嗎?」邢蕓瞪大了雙眼。 「這個我就不知道真假了,都是聽別人說的,是我以前技校的一個同學,他 老爹過去也是榮興服裝廠的……」 「那你快說快說!」幸運的表情活像一個渴望八卦的小女生,看來她對自己 的爺爺和從來沒見過的奶奶,并沒有太深的感情,這件事對她來說不過是一樁飯 桌上的談資。 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陷的,我決定在邢國強家中塞入一個不和諧的小螺絲釘 ,她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變成一個大炸彈。我低過頭,故作神秘地開始講述:「 你爺爺的廠當年其實發展得很好,很關鍵的一點是個很有背景的合伙人,具體是 什么人我同學也不知道,只是說可能是市里哪個高官的兒子。但這個高官的兒子 突然死了,好像是夜里喝醉酒鬧事,結果被幾個掏糞工人失手打死了。本來可能 純粹是一個意外哈,但這個高官好像不這么認為,因為之前你爺爺跟這個合伙人 好像因為生意上的事發生過爭執?!?/br> 邢蕓已經被吸引住,忘記吃東西,一副認真聽我講故事的模樣,我喝了點湯 才繼續說:「自此以后,這個廠就開始被市里面不斷刁難,經營開始變得艱難。 最后好像是——嗯,我只是聽說好像是啊,希望你不要介意???!」 邢蕓哪有半分介意,眼中滿是期盼地催促:「快說,快說——」 我盡量嚴肅地說:「那個高官提出一命換一命,然后你爺爺就逼你奶奶去… …」 「不可能!」邢蕓突然提高了聲量,然后發覺自己引起了四周的注意,趕緊 抬手表示歉意,然后貓下腦袋低聲說道:「這個絕對不可能,我爺爺雖然很嚴厲 ,但不是這種無情的人。而且這么做也完全沒道理吧???我爺爺做生意可能會耍 點小手段,但殺人我覺得不可能?!?/br> 我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接著道:「畢竟是傳聞嘛,據說啊, 據說打死那個官二代的掏糞工人其中一個跟你奶奶有親戚關系,所以那個高官把 責任推到你爺爺身上,而你爺爺覺得你奶奶該承擔責任。所以……」 還沒說完,邢蕓已經把筷子和勺子放回桌面,有些不滿地盯著我,嚴肅地說 道:「你,怎么能把一些道聽途說的段子強加到我爺爺身上?我爺爺可能是個控 制狂,家長式作風嚴重,但他肯定不會是這種小人!我吃飽了,還有點事情,先 走了,拜拜!」說完起身往外走,走到餐廳門口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趕緊沖 她擺擺手然后捂著嘴,表示失言。她似乎嘆了口氣,咧嘴對著我歪歪腦袋,然后 走出了店門。 我有些彷徨無措地開車回到住處,腦子里都是關于奶奶的事情。之前我所說 的都是爸爸告訴我的,那個官二代叫翟大偉,是當時的副市長翟江山家三代單傳 的寶貝獨子,兩人是五五開的合伙人,這也是榮興服裝廠剛剛起家就能財源廣進 、蓬勃發展的原因??上送ǔ6贾荒芄部嗖荒芡?,漸漸地他們在利益分配方 面產生的分歧,用父親的話來說就是「分贓不均」,可惜當時醉心于藝術的老爹 對做生意完全沒興趣,所以對吵架內容毫無記憶。 那個與翟大偉死有關的掏糞工人,其實和奶奶根本不存在親戚關系,只是因 為在服裝廠附近暈倒,奶奶一時好心把他送進醫院,就被誤傳成了親戚關系。無 論任何時代的二世祖都改不了自大、狂妄的毛病,具體情況我當然無法得知,但 官司打到省高院那幾個掏糞工人最終也只是被判誤殺??墒堑越讲⒉贿@樣認為 ,不知道是不是偵破故事看多了,他將本來毫無關系的人和事強行聯系在一起, 并且歸罪到邢家身上。 邢力這老東西又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奶奶身上,奶奶好像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兩口子大吵一架,父親和三叔都不止一次聽到邢力大喊「 你干脆死了算了!」類似這樣的話,還有摔砸東西的聲音,然后奶奶就哭著出去 了。幾個子女本來想追出去,卻被邢力制止了,唯一大膽追出去的是邢翠,可惜 她也沒找到奶奶到底去了哪里。幾天后才接到公安局的通知,發現奶奶浮尸江邊。 不知道是不是奶奶冤魂索命,不到一個月,翟江山就因為心臟病突發掛掉。 本來扭成一股繩的邢家三成了亂麻,老爹開始對自己當晚的懦弱后悔不已,開始 自我麻痹的醉夢人生。三叔則全身心投入到科研當中,邢國強也有好些年不再回 家,唯一還經?;丶铱纯吹牡故钱斖聿活櫢该烦鋈サ男洗?。 風波并沒有就此結束。半年后周曉麗嫁進了邢家,周瀟從本來的組織部部長 一躍成為人大主任,周家也迅速成為榮興在市里的新靠山,周家在政界、邢家在 商界的風頭在臨江一時無二。周家在邢家與翟家爭斗中到底充當了什么角色,讓 人十分好奇。mama曾經仔細調查過那場風波,可惜周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就西 游了,當事人只剩下邢力和周曉麗兩人,所以周曉麗是我必須攻克的目標。嗯, 還有她那個漂亮的jiejie,可以算作添頭,嘿嘿! 因為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個「媽」,爸爸跟老爺子大吵一架后,離家出走。一 路向西南而行,來到云南突然被當地的奇異風情所吸引,決定重拾畫筆。于是本 來的邢斌改名盧文,以流浪畫家的身份穿行于西雙納各地的少數民族村寨。在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正在制作一幅樹葉插畫的盧文突然感覺身后有人,轉頭看 到窗外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望著自己。在那一瞬間,父親感覺數年來的悔恨、 憋屈、抑郁……等等陰霾都被這雙陽光般的大眼睛驅散了。不止于此,他跟我描 述的是,他次感受到對一個異性心動……他剛想招呼她進來,她已經跑掉了 ,消失在一片碧綠的蕉林中。 幾天后那雙眼睛再次出現在窗邊,盧文招呼她進來,給她吃餅干,看他畫風 景素描。這個少女總是一言不發,眨著大眼睛吃餅干、看他作畫。他也沒有多想 ,一邊畫畫一邊給她講述自己所畫的內容,少女偶爾會發出雀鳥般的笑聲,仿佛 一只快樂的小鳥。每一聲笑都撞得他的心怦怦直跳。 又過了一陣,少女帶給他一些新鮮的果蔬,好像是作為餅干的回饋。其實那 餅干一點也不好吃,盧文自己都是吃一半扔一半,可少女拿起來就吃個不停,像 只可愛的小松鼠。作畫之余,盧文偶爾也給少女講些故事,發覺少女很喜歡聽故 事,他時不時就賣個關子,引起少女的好奇,然后借機反問她的名字。但每當問 到這個問題,少女就笑著搖搖頭然后跑掉。 盧文嘗試著打聽這個少女,可惜他所住的村落根本沒人知道這個少女的來歷 ,甚至幾乎沒有人見過這個少女。聊齋里的故事在盧文的腦子里閃出,難道那些 鬼狐仙怪的傳說都是真的?細細一想,少女的美貌、氣質確實不似人間所有。莫 非是什么靈獸被自己的畫作所吸引?他突然感覺精神大振,背起自己的畫卷,坐 著火車來到昆明,可惜一個月過去,他的畫根本無人問津,連白送都沒人要。當 兜里沒錢的時候,他開始懷念起那個被他痛罵為「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血腥的資本 家家庭」,無奈之下只有向弟弟邢國勇求助。 雖然覺得有些失望,但還是渴望再見少女一次。他想到了餅干——從昆明最 好的百貨大樓買了最貴的幾種餅干,帶回到那個村寨,在桌上、窗臺上甚至屋檐 下都放了一些,可惜少女并未出現。盧文開始懷疑少女只是自己繪畫時的幻覺, 但那感覺是如此真實,他決定用畫筆將這份「幻覺」或者「記憶」留存下來。漸 漸地,屋里擺滿了少女的畫像。 一個月圓之夜,銀白色的月光從窗口照進屋內,少女再次出現。其實父親從 來沒跟我說過那天晚上是不是月圓,或者月光是什么顏色,這是我從一幅畫里看 到的。畫圖中,一個半裸少女斜靠在竹板床上,下半身圍了一張五彩的綢布,布 在床邊鋪開,讓她看起來就像民間故事里的孔雀仙子。 那晚,父親本已入睡,卻突然驚醒,借著月光看到夢寐以求的少女正一絲不 掛地抱著自己,兩人沒有說話,全憑本能驅動,父親還是處男,一切皆如是夢幻 一般,事情結束之后,少女很快離開。老爹憑著回憶畫下了當時的情形,因為時 間緊急,所以用鉛筆匆匆畫成,第二天用水彩上的色。父親一直說要把它畫成油 畫,可惜到最后都沒有畫成。 一夜云雨之后,少女再次消失,情竇初開的父親從此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憑著相貌英俊,腰間多金,父親開始縱情聲色,經歷的女人多了,他漸漸回憶起 那晚的少女竟然是個處女。他想著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于是再次嘗試尋找這個 神秘的少女。幾個月后,他在一個小村落打聽到神秘少女蹤跡,卻被一個不知道 什么民族的漢子警告,讓他不要再沒事找事。以父親的性格當然沒這么容易就范 ,開口剛罵了幾句就被大漢抬手一點,立刻渾身癱軟、頭痛欲裂,等身體恢復過 來已經是半月之后,回頭還想再找卻發覺之前的所有線索都消失了,少女就像是 人間蒸發一般。 一年之后,我們父子次見面了。送我過去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爸爸說他 當時一看到我的臉就知道是自己的兒子,二話不說就收下了。爸爸想打聽mama的 信息,可惜那個婦人根本不會說漢話,咿咿呀呀說了半天全是對牛彈琴、雞同鴨 講。從此,我們父子生活在一起,然后「含辛茹苦」地撫養我,讓我「幸?!沟?/br> 長大成人。 mama本來對這幅畫的存在一無所知,直到在德宏的一個不起眼的美術館看到 它,我告訴她這是爸爸的畫之后,她就開始有些走神。接著我又帶她回到了我們 最初生活的那個小屋,坐了每五分鐘,她就說頭暈想回酒店。進了房間,她就進 了浴室,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我敲門她才出來,說有些困就睡著了。出去找了 一家傣味餐廳,簡單吃過飯回來,我正打算繼續給她講我小時候的事情——過去 她最愛聽了——這天晚上卻顯得意興闌珊。我以為她累了,誰知一躺下,她就撫 弄起我的下體,然后便是十場大戰…… 三天之后,我才得知了當年之真相,回想二十多年父親的癡情或說妄想,真 是有些啼笑皆非。母親的家族本是滇南白族中的貴族,刀姓家族則多為佛爺苗裔。依照古老傳統,族中女子在年滿十六歲之后便可嫁人,但在嫁人之前需要由佛 爺來開光,即是破處,讓女子成為女人。這種事在現代文明社會看來或者是佛爺 騙色或者是信徒無知,但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落卻是理所當然的習俗。但到了 mama快到十六歲時,這事成了個麻煩事,因為親爹不能給女兒開苞,所以女兒需 到族外尋一個男子交合,但不可說破身份,事后自行嫁人便可,但不可再與破身 的男子接觸。所以佛爺雖然有初夜權,但也只有一次,甚至只是破身的一下,之 后對其他女子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點越禮的行為。機緣巧合,我老爹處男 發威,一次竟然讓mama懷上了,不得已只有把我生下,足月之后再還給男方。 問起mama當初為何會選上這個漢族畫家,是不是看他比較帥?mama的回答讓 我哭笑不得。照舊俗,她必須向北走出三天,然后開始挑選男子,第三天正好走 到我老爹住的那個寨子,實在有些餓了,突然聞到一股甜香味,就順著味道過去 ,正想怎么去討點餅干吃,就被屋里畫畫的人看到了…… 如此巧合之事,老爹卻當作人生中一段最妙不可言的浪漫經歷,永遠銘刻于 心,甚至有時把自己幻想成得到仙子垂愛的董永或者牛郎,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 能被接到一處世外桃源生活……如此這般,直到離世。 回到住處,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想起前些天與邢翠的歡愉、上午與玉婷的鴛 夢重溫,突然感到幾分寂寞,希望耳邊能有點聲響,不禁打開了電視。新聞里正 在報道哪個小區發生了火災,一個被濃煙熏得面目漆黑的消防員正在接受采訪, 心頭突然一動,想起點什么來。調低音量,沉吟半響,朱浩——消防員——朱玉 婷認錯人——刺刀,這幾件事慢慢聯系起來,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直覺告訴 我這里面肯定有事,趕緊用語音發了一段長長的微信給義父。過了一個小時后, 義父回了幾個字「飛明消總探」,明白了義父是讓我以余飛的身份明天去市消防 總隊一探究竟。本來還因為諸多往事涌上心頭,有些心不在焉,這下倒一下順了 ,盤膝打坐安然入睡。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來到市消防總隊,用上了華友大酒店保安培訓主任的身 份,反正邢鯤、余飛兩個身份的名片我都有。告訴崗亭,希望能和消防隊搞一個 短期的聯合培訓活動,讓酒店的服務保安后勤人員的消防安全意識得到提升。崗 哨匯報之后,過了幾分鐘,知會我進院后上辦公樓三層,到宣傳科找一個張科長。 辦公樓門前便有一處宣傳欄,上面有各種名頭的光榮榜,趁機察看。照片約 有三十來張,部分內容還有重合,加上照片與真人本來就可能有所差異,真是麻 煩,幸好院內基本沒人走動,頗費了一番工夫反復對比,總算是找到了那晚見過 的中年人,相貌也算端正,眉宇間頗現英氣,不像黑道中人。參考榜上所列應該 也是個當官的,叫靳長松,偷偷用手機拍下來,發送給了義父。 上到二樓,找到宣傳科,發覺張科長只是個副科,長得闊鼻大嘴,可惜眼睛 生得小,嘴邊還有顆大痣,一看就是酒rou之徒。跟他胡謅一番莫須有的方案計劃 ,他說的全是些客套話,反正我也不是真心要搞什么聯合培訓,就陪著他有一句 沒一句地兜圈子、打太極。張副科長不斷拿話套我,關鍵就是要點私利。 一般而言,這種訓練五到八萬就能搞定,這位小小科長還是個副的卻獅子大 開口要五十萬,甚至言明其中二十萬是他的,還可以給我三、五萬煙酒錢??此?/br> 也不再掩飾,我也只有胡說,公司的預算只有三萬,他臉色都變了,立刻打開了 辦公室的門,大大咧咧說什么「消防隊最近訓練任務重,實在安排不開」,便開 始逐客。 任務已經完成,也懶得跟他多作糾纏,拍拍屁股出來。已經快中午了,找了 個小飯館吃過飯,想問問義父,可剛剛才發過消息,馬上就問感覺太雞婆點。因 為義父與我約定,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都是由他主動聯系我,義父為人十分 謹慎,秘密的手機號都是不定期更換,所以這么多年「鬼三」在臨江都是如鬼魅 般的存在。 拿出手機滑來滑去的,不知道該干嘛,瞅著旁邊幾個上班族趁著吃過飯在打 什么手游,不禁有些羨慕。本人對游戲實在不擅長,連小學生玩那種什么農藥都 反應不過來。一條微信閃進來——「弟弟,晚上有空嗎?」 周一工作日,邢翠哪來的空?膽子夠大的,試探了一下,她說今晚的晚自習 調到周末了,晚上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學校,有一間新開的多媒體教室特別漂亮, 晚上沒課正好可以進去說會兒話。有點意思,先回住處休整一下,晚上才好跟姑 姑激烈地「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