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把戒指偷偷地套在無名指上，對著鏡子傻笑。

“小州……”

李世州聽見宋清冉叫他，手忙腳亂地把戒指摘了下來，走到床前。他摸了摸宋清冉的額頭。宋清冉說，“我不燒了?！?/br>
李世州在他嘴上親了一下，他瞳孔的顏色很淺，帶著暖意，“哥，生日快樂?！?/br>
宋清冉笑，“我又漲了一歲，你要快點老才追得上我?！?/br>
李世州說，“好，你等著我?！?/br>
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暖色的光束，宋清冉嘴唇發白，皮下的青色血管隱隱。

他們坐在桌子前面，一起吃面條，晚上又一起吃生日蛋糕。宋清冉趁李世州不注意，便把白色的奶油抹到了他的臉上，惡作劇了半天最后的結果還是自己被強吻。

他們一整天都在酒店廝磨，很快宋清冉就累了，他睡了下來，李世州一只手握著戒指，一只手收拾著桌子。

他是不敢把戒指送給宋清冉的。宋清冉之前叫過的名字仍然橫在他心頭。

“哥？”李世州小聲叫宋清冉。

見宋清冉不醒，他便放心地把另外一枚戒指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宋清冉的手指上。

——這時候宋清冉的手機突然提示音響起。

李世州嚇了一跳，倉皇地收起戒指，把宋清冉的手機喇叭捂上。

他低頭的時候看見手機上來了一封郵件。

平常在宋清冉家的時候，李世州絕不會私自動宋清冉的東西，他的書，他的畫，當然也包括他的手機?，F在猜忌不安在李世州腦海里發酵，快把他折磨瘋了。

看著手機屏幕的亮光，他忍不住就伸出手把手機解了鎖。

把那封郵件打開。

他看見了發件人，名字的備注只有兩個簡單的字——趙言。

趙言。

李世州在心里把這個名字念了許多遍，是熟悉的音調。和那天宋清冉睡著時叫的名字一模一樣。他打開郵件，看見里面寫著——清冉，生日快樂。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一樣地去看趙言過往的郵件。

有去年的、前年的。

內容一模一樣。

宋清冉一次都沒回復過。

李世州去猜測趙言的身份——不可能只是普通朋友，那是前任？

他想起他和宋清冉還沒在一起時，宋清冉跟他說過的，“我前男友就是被我掰彎的，沒什么好結局?！?/br>
李世州想，宋清冉那么好，那個趙言怎么會舍得跟他分開。

宋清冉生病的時候叫了他的名字，是不是還有些念念不忘？

剛才的提示音已經把宋清冉吵醒，他清醒了一會，現在才睜開了眼睛，他看見李世州的手里拿著他的手機。

李世州冷不防地跟他對視上，被人抓了包，驚慌之下失手將手機掉在了地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是有短信嗎？”宋清冉沒在意，迷糊著問他。

“一封郵件?！崩钍乐輰⑹謾C撿起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宋清冉的表情。

宋清冉一怔，起身把他手里的手機拿了過來，翻看了一下便皺眉問，“你看了？”

“我……”李世州慌張地解釋，“我剛剛看它響了，怕吵到你睡覺，就按掉了，然后郵件就打開了?！闭f完，他看見了宋清冉復雜的表情。

“嗯?！彼吻迦桨咽謾C放到枕邊，“看就看吧?！?/br>
“我不是故意的要……”李世州為自己辯駁，宋清冉的表情讓他慌張。

但是還沒等他話說完，就聽宋清冉猶豫著解釋說，“那個人是我……一個以前的朋友?！?/br>
李世州“嗯”了一聲，同時一絲陰郁浮上李世州心頭。心里滿是苦痛?？墒撬B質問的勇氣都沒有。

過了幾天之后，他們一路沉默著回到了B市，天氣已經轉暖了很多。比賽已經快要開始，李世州的狀態卻仍然不好，經常一呆坐就是一天，宋清冉跟他說話，他的反應也很慢。

宋清冉給他找醫生給他看病，情況再次反復。

“之前明明在好轉，現在怎么突然又這樣？”宋清冉問醫生。

醫生回答地猶豫，“宋先生……他可能受到了一些心里上的刺激?！?/br>
宋清冉回想，去T市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只是跟他去了幾天交流會，剩下的時間都在酒店里泡著，等他的身體大體恢復了，才坐飛機回來。

“我想不到?！彼吻迦骄趩实卣f，“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已經盡量注意不去刺激他了?！?/br>
“抑郁癥本來也很容易反復?！贬t生寬慰道。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彼吻迦綗o力地說。

李世州的藥加了量，他窩在樓上的畫室里聽唱片，宋清冉送醫生離開之后就上去陪他。他本來想著，等回到B市之后，就把那件事情告訴李世州，現在看來也不可行了。

李世州給宋清冉一遍又一遍地唱歌，是比賽的時候要唱的。唱歌的時候，李世州的手緊緊握著宋清冉，問他，“哥，我唱得好嗎？”

“很好?！彼吻迦秸f，“你唱得很好，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br>
李世州低下頭，他無比迫切地想要進行這次比賽，他想要靠這次比賽出名，靠這次比賽賺到錢和名氣，也許這些東西可以讓他在面對宋清冉的時候，有一點點底氣。

他得把自己變得好一點，才能去問出自己想問的話。

剩下的幾天里，宋清冉在窗前畫畫，李世州在他身后坐在地毯上看著他的背影。

比賽如期進行，宋清冉跟李世州一起去了賽場，目送著他進了比賽的房間。

沒多大一會，李世州就走了出來，垂著頭。

“怎么樣？”坐在車里的時候，宋清冉忍不住問。

李世州的嘴角偷偷地翹起來，笑得很開心，“我過了！”

“那你低著頭干嘛？”宋清冉責怪地說了一句，隨后便高興地說，“我們去慶祝吧，你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你?！崩钍乐荽驍嗨?。

宋清冉耳垂微紅，“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不要突然開黃腔?！?/br>
車停在路邊，李世州抱住宋清冉的腰撒嬌，“我也在說正經的。咱倆好一陣子都沒有做過，你一直病著，現在好了，我們晚上做好不好?！?/br>
“好好好?！彼吻迦脚呐乃?，連忙答應。

這些日子里，他和李世州之前一直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兩個人各有心思，連交流都很少。想到這里，宋清冉的話題又轉了回去，“你快想晚上去吃什么，要不然等你出名了就不能隨便跟我出去吃飯約會了?！?/br>
李世州歡快地親了他一口，隨口就說了個宋清冉愛吃的東西。

他在心里想，等我紅了我就找機會出柜，要光明正大的。

吃過飯后，他們兩個心情都很好。等回了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