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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堵著事,有意喝醉暫時忘掉,尋求一時的快活,然后又喂酒給李世州。等過了十一點,酒吧人聲鼎沸,宋清冉卻已經醺然,兩頰染上酡紅,眼神不復清明。“回去吧?!崩钍乐堇端?,宋清冉卻一頭倒在桌子上,不理李世州。李世州沒辦法,便拿起衣服給他穿好,把他背在身上,站在門口準備叫了出租車。外面雨已經下得很大,雨滴與空氣摩擦撞擊,發出嘩嘩的聲響。在他背上的宋清冉卻不老實,偏要湊過去親他的嘴,手也從衣領鉆進去亂摸一氣。李世州按著他,紅著臉輕聲說,“你乖一點?!彼麄兒貌蝗菀状虻杰?,回到酒店已經半夜一點。兩個人全身都濕漉漉的,清醒的李世州把宋清冉的衣服扒光,給他套上睡衣,然后自己換了衣服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宋清冉偏偏又纏了上來,手摸上了他的性器,上下擼動。“你干嘛!”李世州羞惱地說。宋清冉喝醉了,他倒是更放得開了,手掌在宋清冉的胸膛上推搡,“之前才剛剛……”“做吧?!彼吻迦讲[起眼睛打斷李世州,牙齒咬住他的耳垂,嘴角微微上挑,他的樣子比往常多了一絲媚意,眼角水光氤氳,緩緩吐氣,“……小州,跟我zuoai吧?!?/br>李世州咬住嘴,跟他對視片刻。猛然一個翻身就把宋清冉壓在了身下,粗暴的幾下就扯掉了他的衣服。他幾個小時前剛剛進入的地方依然柔軟,進入得很容易。他草草潤滑了幾下,就挺身滑入了那里。后入的時候,宋清冉出奇地配合他,手抓緊床欄桿,在他插入的時候小幅度地轉腰,xue口有頻率地收縮,扭動著自己的臀,嘴里呻吟不斷。銷魂蝕骨的感覺,三下兩下而已,李世州便又要泄精,喉嚨溢出嘆息聲,他強忍著,手抓在宋清冉屁股,發了狠地干他。宋清冉發了酒瘋一樣地跟他zuoai,抱在一起的時候,又把李世州壓在了身下,自己在他身上騎著。身體像是波濤一樣地起伏著身體,眼尾含著黏纏的情意。他像個不知進退節制的少年人,彎下腰抱住了李世州的脖子,親他的臉,脖子,鎖骨,胸膛,乳首。一次又一次。最后他長出了一口氣,脫力地躺下,身上浮著一層細汗,閉著眼睛像是睡了過去。李世州小心地將自己抽了出來,摸了摸他的后xue,那里已經被cao開了,呼吸一樣地張合著,紅色的腸rou外翻,透明的潤滑液從被撞紅的臀縫間流了出來。李世州把他抱在身上,去浴室洗澡。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鐘,宋清冉早上就要去參加交流會,要在那呆一整天,這怎么得了。“你干什么啊?!崩钍乐莘鲋?,給他洗澡,把他的身體前前后后打上泡沫,再用手掌抹均勻,小著聲說。宋清冉的身體滑溜溜的,還摟著他的脖子,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他們兩個差不多高,抱著也正好。李世州本來以為他睡著了,沒指望他會回答,卻聽見宋清冉叫了他的名字,又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是繾綣溫柔的音節。39“你說什么?”李世州抓著宋清冉的手問。但是宋清冉說完便睡著了,似乎是這句話讓他安心,之前郁結的眉頭總算舒展開。第二天早上,宋清冉便因為宿醉而頭疼欲裂,身上沒一點力氣。他躺在床上張開嘴呼吸,肺葉在掙扎叫喊著,鼻間呼出灼熱的呼吸。“哥,你發燒了?!崩钍乐菥o張地摸他額頭,他試探著問,“今天的事情非去不可嗎?要不要晚一點,你再休息一下?!?/br>宋清冉撐起身,按著太陽xue說,“不行,時間是定好的,開幕式我必須出席?!弊蛱焱砩系目v欲過度,讓他腰腿沒一點力氣,走路也很疼,他不停地咳嗽,兩頰是病態的酡紅。李世州跟著宋清冉去了交流會,他坐在一邊,看著宋清冉裝出精神飽滿的樣子,看著他細微顫抖的脊柱。宋清冉穿著正裝,衣服的料子很厚,會館里的人很多,房間悶熱,他的嘴唇發白,后頸都是細汗,甚至打濕了襯衫的衣領。才過了四個小時。李世州一遍又一遍地看表。還有一個小時才能結束。此時宋清冉正在與一個外國男人交談,離李世州不遠,這是角落,沒什么人。李世州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他眼睛看著那個方向,突然間便與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對視上了。“宋,那個人一直在看你?!蓖鈬腥酥噶酥咐钍乐?。宋清冉回頭看了一眼,笑了起來,走到李世州身邊,給他介紹道,“我戀人?!?/br>外國男人做出驚訝的表情,然后開始新一輪的交談,李世州一句也聽不明白。他們的語速很快,李世州分不清語種,不知道是英語或是意語或是其他的什么語言。他又不安起來,與外國男人對視一眼,便躲閃了目光,頭偏到一旁,縮在角落里。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離宋清冉很遠,他聽不懂宋清冉說的話,也不認識他的朋友,更不懂畫,分不出派系,辨不出優劣。又陷入了自我的厭棄。宋清冉這時坐到了他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又親吻他的側臉,最后沖著那個外國男人挑眉,是挑釁的眼神。外國男人大笑出聲,聳了下肩膀,跟他說了句話便轉身走了。“他說你很帥,打算撬我墻角?!彼吻迦娇吭谝巫由?,傾斜著唇角,眼神溫柔地看著李世州,“我要宣布我的主權?!?/br>李世州的臉紅透了,低下頭。“寶貝……”宋清冉兀然閉上眼睛,疲憊地歪在他身上,“你讓我靠一會,我歇一歇。馬上就結束了,就能回去了?!?/br>只是李世州很快便發現宋清冉的手很涼很涼,像是冰。他的身體在發抖,額頭上都是虛汗,伸手一摸,燙的驚人,又像是火。宋清冉一會冷一會熱,就覺得頭重腳輕,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像是壓在李世州身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手腳便開始發麻,他沒力氣抬起來,大腦昏沉罷工,身上酸痛的不得了。“哥——”宋清冉突然聽見李世州驚慌地叫他。宋清冉用盡所有力氣睜開眼睛,瞧見了李世州發白的臉,然后大聲叫他,“哥,你怎么樣???!”他沒得到回答,又握緊了宋清冉的手,睜大了眼睛,瞳孔因恐懼而迅速收縮,“你別嚇我,咱們別等結束了,我帶你醫院!現在就去!你別嚇我……”他喉嚨里帶著哭音,眼睛都急紅了。李世州要拖他起來,卻沒拉動。不可以去醫院,宋清冉執著地想。他緩緩呢喃,“我不想去醫院,不要跟我去醫院,回酒店吃藥就好了……”他這場病來的很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