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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的教導,和令狐虞消相處的時候也不拘著,頗有一種長嫂如母的樣子?;实垡膊徽f她,聽她說這話,還用一雙帶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陸之玄莫名覺得這兩位有點閃。本以為皇室難尋真心的婚禮,這兩位不過是政治聯姻,現在看來夫妻琴瑟和鳴,帝后之間,倒不是普通的臣屬關系。陸之玄也沒了之前的些許拘謹,開口道:“令狐很好?!?/br>令狐虞很好,所以他并不算是砸在他手里了。就四個字,很簡單,卻讓坐于上座的帝后一愣,而后忍不住笑出聲來?!肮??!被实坌α藥茁?,道:“果然是他看上的人,的確是個妙人?!?/br>陸之玄也不知道自己妙在哪里了,他只是說了句實話。令狐虞勾著唇捏了捏他的手心,若不是礙于現在的場面不適合,他過去勾著陸之玄來一個舌吻絕對是妥妥的。陸之玄本以為的劍拔弩張一點都沒有,帝后問的都是些家長理短的事情,在知道他無父無母,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奮斗”來的之后,對他似乎更加改觀了,少不得還要多關懷兩句。陸之玄覺得他們兩個比令狐虞那兩位在世的父母還要像他爹媽……一聊時間便有些晚了,天已經暗了下來,帝后又留了他們吃晚膳,待到令狐虞說要告辭的時候,月亮已經浮上夜空。陸之玄被皇帝單獨留了下來。令狐虞摟著他親了親額頭,告訴他不會有事之后,便出去了?;屎笠步o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后腳就回了后宮。陸之玄跟著皇帝進了內室,發現對方已經收斂了一開始溫和的神色,格外的嚴肅。“陸教主?!边@次開口并非喊得陸公子,陸之玄就知道要開始談的不像是方才一般簡單隨意了。他本也沒想今晚能這般的順利,皇帝之前那些動作做得太過溫和了,叫陸之玄都有些存疑。“陛下,有什么要問的,要說的,便都說了吧?!彼⒉皇窃诜饨ㄍ醭L大的人,對于這位陛下并沒有什么尊卑觀念。事實上一個人的實力強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并不懼怕這宮防與這皇室貴胄。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道:“小魚執意要我賜婚,讓你們共結連理,我已經答應他了,但是我還想聽聽你的想法?!?/br>陸之玄挑了挑眉:“我沒有想法。其實,這一點上,我更好奇陛下的想法?!?/br>“西方魔教的教主,武功高強,就算是千軍萬馬,仍可深入敵營取人首級?!被实郾菹乱荒樀纳畈豢蓽y,看著陸之玄的目光深沉而危險?!笆种猩踔吝€掌控著西方各國的生殺大權。這樣的一個人物,為了所謂的愛情,要拋下所有,怎么可能?”陸之玄臉上沒什么表情,令狐虞不在,他便自動切換喵哥模式,不能更高貴冷艷。陸教主正式上線的時候,對面除非是他哥,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他跪著?!氨菹聸]見過,自然以為不會有?!?/br>他嗤笑一聲:“而且,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會拋下這些?”“陛下也不是七歲稚童了?!标懼樟宋帐?,道:“理應知道,這世上沒有太過理想化的東西。就像令狐,就算他表現的再無欲無求,但若是他沒有先帝,沒有他本身的實力,沒有身后的大軍,魔教。他能不能活到現在要陛下的賜婚還難說?!?/br>“我不會天真到以為交出這一切可以換來陛下的什么承諾,所以陛下也不必和我做什么交易說什么承諾?!标懼ь^和皇帝對視,完全不懼他那久居高位養出來的氣勢?!氨菹沦n婚,我們二人自然領這一份情,但是陛下不賜,我們也可以不需要這一份承認?!?/br>皇帝瞇了瞇眼,再一次打量這個先前看起來沒有半點危害,甚至還隱隱有些窘迫的的青年。與之前的相處不同,現在他板起了臉,在此刻鋒芒必露。想來是因為方才在令狐虞的身邊,所以他收斂了周身的鋒芒?!瓣懡讨鞯故钦f的簡單?!?/br>“一點都不簡單?!标懼芸隙ㄗ约旱南敕??!拔胰羰巧砗鬀]有西方魔教,沒有西夜國,想來陛下今天也不會找我深談。不管陛下想要哪一個,我這里的答案,都是拒絕?!?/br>皇帝盯了他半晌,忽然哈哈哈哈笑了起來。陸之玄神色不變,他知道這位陛下的意思。最開始問他有什么想法的時候,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聽他的想法,后面列出他手上的勢力,也不是說著好玩。這位陛下想要他用手中的勢力來換他和令狐虞的相守。可惜陸之玄并不需要去付出什么。他們二人是否走到一起,今后能不能相伴一生,不會和皇權有半點的牽扯。他手中的所有勢力都是他們的利器,有了這些,皇帝就不能動他們任何一人,若是他真的和那些傻白甜文一般犧牲自己的刀刃去換來暫時的平安和皇帝的信任,那才是最傻的。一個人的一生,思維可以有很多的變化。現在的皇帝待令狐虞溫和,誰知道晚年是不是就變得多疑陰狠了,陸之玄自認卸磨殺驢,狡兔死走狗烹的戲碼看的太多了,權力這些東西,還是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好。皇帝笑玩了,見他冷著一張臉,覺得有些好玩:“他不在你身邊,你就一直都是這幅神情嗎?”陸之玄不說話。皇帝也不和他計較,只是悠悠然道:“朕與你做一個約定,若是你哪年哪月想通了,便來找朕,屆時,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給你?!?/br>陸之玄道:“什么約定?”“若是有一天你忽然醒悟,覺得自己可以殺了令狐虞,那么就來找我,我可以拿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換他的一條命?!?/br>“……”內室陷入了迷一般的沉默,陸之玄看了皇帝一會,忽然伸出了手。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彎刀,利刃閃著寒芒,倒映出他冷肅的臉。“陛下,這種玩笑是萬萬開不得的?!标懼溃骸傲詈茨闶切珠L,但是我不會。你的宮防再強,我依舊可以毫無聲息的潛入,只要能找到你,我就能殺了你。所以,方才那樣的話,還是不要說第二遍的好?!?/br>皇帝瞇著眼看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話的真實性,陸之玄手中的刀并未松開,似乎陛下再說什么對令狐虞不好的話,下一秒就會血濺當場。最后,皇帝也沒說什么,只是摸著他的小胡子,一臉意味深長的將陸之玄送出了內室。陸之玄有些心事重重,剛才皇帝那模樣,也不知道是在試探他還是真心的。他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