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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爪上竟是帶了內力,呼呼而來。宋青書立時上前一步用劍柄將楊逍的手格擋開來,面色略有不善地說道:“閣下心中悲傷,我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我們千里迢迢將女兒送至你手,閣下這般出手也太冒昧了吧!”楊逍頓了頓,定下心神,略有慚色地說道:“抱歉……我……她,紀曉芙姑娘到底怎樣了?”衛璧沉聲說道:“她已然去世了?!毙南聟s因剛剛宋青書護著他的行為暗喜不已。楊逍心頭大震,顫聲問道:“她是……是怎么死的?”衛璧拍拍張無忌的肩膀,沉重地說道:“具體過程無忌從頭看至尾,你還是問他吧?!?/br>楊逍看向張無忌,張無忌便將如何識得紀曉芙、如何替她治病、如何見她被滅絕師太擊斃的情由一一說了。楊逍又細問了一遍紀曉芙臨死的言語,哀然垂淚說道:“滅絕惡尼是逼她來害我,只要她肯答應,便是為峨嵋派立下大功,便可繼承掌門人之位。唉,曉芙啊,曉芙,你寧死也不肯答允。其實,你只須假裝答允,咱們不是便可相會,便不會喪生在滅絕惡尼的手下了么?”張無忌回應道:“紀姑姑為人正直,她不肯暗下毒手害你,也就不肯虛言欺騙師父?!睏铄衅嗳豢嘈?,低低地說道:“你倒是曉芙的知己……豈知她師父卻能痛下毒手,取她性命?!?/br>衛璧連忙插言說道:“紀女俠臨終前將不悔托付給我們,如今已送到你手上,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一樁功德?!?/br>楊逍身子一顫,說道:“不悔?”轉頭問楊不悔道:“孩子,乖寶貝,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楊不悔說道:“我姓楊,名叫不悔?!睏铄醒鎏扉L嘯,只震得四下里木葉簌簌亂落,良久方絕。只聽楊逍嘆息說道:“你果然姓楊,不悔,不悔。好!曉芙,我雖強逼于你,你卻沒懊悔?!?/br>張無忌見此情形,心道楊逍英俊瀟灑,年紀雖然稍大,但仍不失為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比之稚氣猶存的殷梨亭六叔,只怕當真更易令女子傾倒。紀曉芙被逼失身,終至對他傾心相戀,須也怪她不得。宋青書心底倒不那么想,無論有否內情,單單是楊逍初時是強迫紀曉芙這一點,便令宋青書難以釋懷了,更別說紀曉芙心思之矛盾,外人又何嘗能夠分辨?悔或不悔,或許是真,也或許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更別說還有個殷梨亭與宋青書關系不錯了,人的心終歸是偏向自己熟悉的人。于是宋青書面色略帶不善,語氣微冷地說道:“人既已送到,我們這便走吧?!闭f著便要轉身。楊逍連忙說道:“且慢,三位對我楊逍有大恩,我豈能無所報答?”衛璧微笑說道:“報答倒是不必了,我們所作所為只為了自己的良心,你這般說倒是小瞧了我們——無忌,你說是也不是?”張無忌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衛大哥說的是?!?/br>楊逍又說道:“你們幫我了這個大忙。楊逍自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且隨我回坐忘峰一住,一年之內,我將身上絕學傳于你等?!?/br>宋青書淡淡說道:“多謝楊左使好意,但我和無忌師弟乃是武當弟子,不敢窺求閣下高招?!?/br>楊逍“哦”了一聲,微帶詫異地說道:“原來你們是武當派弟子!那殷梨亭……殷六俠……”張無忌接口道:“殷六俠是我們師叔。自先父逝世,殷六叔待我和親叔叔沒有分別,我受紀姑姑的囑托,送不悔meimei到昆侖山來,對殷六叔可不免……不免心中有愧了?!?/br>楊逍見狀點點頭,心下也有些感嘆。隨即他又看向衛璧說道:“年輕人功夫很好,楊某人怕是沒那個資格教導你?!闭f著也不待衛璧回話,便對著三人誠懇說道:“楊某深感大德,愧無以報,既是如此,后會有期?!痹挳吷硇位蝿?,瞬間便已在數丈之外。楊不悔趴在楊逍肩頭大叫:“無忌哥哥,衛哥哥,青書哥哥……”但楊逍施展開輕功,頃刻間已奔得甚遠,那呼聲漸漸遠去,終于叫聲和人影俱杳。張無忌往那聲音消失的方向眺望半晌,直到衛璧拍拍他的肩膀,這才微有些黯然地跟著衛璧宋青書兩人啟程回返。衛璧三人來時轉了近二十日,回去時即使不再走彎路,也少說要十日才能出山。而他們來時身上帶的干糧食水早就消耗殆盡了,便只得靠自己打獵了。幸而此時方才入秋,山林中獵物還不少,于是往往是衛璧和宋青書輪流去打獵,其實本質上來講,衛璧出于“體貼”,自然是他去得比較多。這日午時剛過,三人已饑腸轆轆,衛璧便獨自去林中打獵了,宋青書與張無忌靠坐在樹下休息,時不時交談幾句。正說著宋青書也有點兒困倦,便瞇著眼小憩。便在此時,忽然有一陣不甚正常的怪風刮過,宋青書猛地睜開眼,卻見只在霎時之間,張無忌已然被個身披青條子白色長袍的男子抓在手中,只來得及低呼了一聲,便沒了響動,想是被點了xue道制住了。宋青書立時起身拔劍橫在身前,喝道:“什么人!”答復宋青書的是陰惻惻的一聲長笑,只見那青色身影速度極快,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倏忽間便欺身到了宋青書的身后,揮掌拍出。宋青書躲避不及,給掌風掃到,頓時左肩上便有一股寒氣直刺入骨,又痛又麻,似乎連血液都要凍結成冰。然大敵當前,宋青書也不去理會,只立時出劍還擊,一招繞指柔劍曲回而至,直刺那青色身影。那人“咦”了一聲,一晃一閃,堪堪避過,足見輕功極其高妙,但宋青書使出的劍法回轉飄忽,也堪稱高明。那青色身影也謹慎了很多,直接繞著宋青書凌虛飄行,再不直對劍鋒,一時間兩人都僵持住了。見那人圍著自己打轉,宋青書立即變招,以兩儀劍法護住周身以防那人依靠輕功偷襲。武當兩儀劍法重在防守,守勢延綿不絕,那人出了好幾掌試探,也毫無所得。按理說兩人打到這等情形,換做江湖上任何人,都必須分出個勝負不可。然而那青衣人居然在眨眼之間便不再糾纏宋青書,抽身而走,瞬息之間已飄出老遠,還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眼看張無忌被人掠走,宋青書大喊一聲“無忌”,提步便追,卻是才出幾步,便坐倒在地面色發青,原來是之前所受之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