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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毫不動彈,顯已死去。那長須道人說:“可惜!可惜!已經死了,卻不知他將白龜壽藏在何處?”七人同時圍上去察看——正在此時,忽聽得砰砰砰砰砰五聲急響,五個人同時向外摔出跌倒,那彭和尚卻已站立起身,肩頭和腿上的飛刀還兀自插著,好不駭人。原來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道難以支持再斗,便裝假死,誘得敵人近身,以驚雷閃電似的手法連發“大風云飛掌”,在五個男性敵人的胸口各印了一掌。況且彭和尚躺在地下之時,便一直在暗暗運氣,因而這五掌掌力著實凌厲剛猛。此時場中除了彭和尚外,就只有峨眉紀曉芙和她師姐丁敏君仍然站立了。然而卻沒人留意到,剛剛彭和尚驟而反擊之時,衛璧也出手了——而他的目標是,剛剛飛至這林中的另外一人!此時衛璧已換了顆更大的樹,藏身于其枝椏中。而在他身旁還躺著一個人,這人顯然是全身xue道被點,全然動彈不得,只能瞪大雙眼,滿懷怒火地看著衛璧。如若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大概衛璧早死了幾千萬次了。這人也沒料到還有旁人躲在四周看戲,他心焦火燎地趕來,只剛剛現身,還未及反應,便已被衛璧制住,封住了全身大xue拖上了樹。原來這被衛璧制住的人,正是天鷹教玄武壇壇主白龜壽。他身受重傷之后,得知彭和尚為了掩護自己,受到少林、昆侖、峨嵋、海沙四派好手圍攻,于是力疾趕來,想要幫彭和尚一同退敵。白龜壽此時心中已是驚濤駭浪,翻滾不休——這白衣青年究竟是誰?此人于夜半林中暗中窺視,居然穿著一身白衣,顯是對自己的藏匿功夫信心十足。更重要的是,這年輕人的功夫實在厲害,不說他是如何在瞬息之間就制住了白龜壽,單說他出手時機的選擇便已是妙極——正在彭和尚出手,眾人大驚失色的片刻,以至于場中對峙的人竟無一人能察覺于躲在樹上的兩人。白龜壽無可奈何,只得暗暗祈禱這人是友非敵了,畢竟他只是被制住而非殺掉,勉強還算有希望。而且細細打量之下,白龜壽也不得不稱贊一聲——好一個青年俊杰!只見這白衣青年風姿卓絕,氣質懾人,雙目神光凝而不散,顯然是內力精深。如此年紀便有如此能耐,可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衛璧將心神收回,轉而看向目光熾熱的白龜壽,此時他眼神中的敵意已減輕不少,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疑惑和難以掩飾的贊賞之意。衛璧淡淡一笑,微微頷首示意,用神色和態度表現出了友善之意,令白龜壽好生松了口氣。而此時,剎那間死寂一片的場上終于又有了變化,只是氣氛更為凝重了。場中紀曉芙和她的同門師姐丁敏君大驚之下,急忙躍開,再看向那五個同伴,卻是個個口噴鮮血,倒地不起。兩名漢子功力較遜,傷勢更重,忍不住開口慘呼。但那彭和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就受傷中毒,這一急激運勁,更是搖搖欲墜,站立不定。那長須道人嘶聲呼喊道:“丁紀兩位姑娘,快用劍刺他?!彪p方敵對的九人之中,一名少林僧已死,彭和尚和五個敵人同受重傷,只有紀曉芙和丁敏君并無損傷,一時間似乎勝負已定。白龜壽雖被點中xue道,但衛璧卻是將他擺在能看到場中情況的角度上,見此狀況,心下焦急,不禁用略帶祈求的目光示意衛璧。衛璧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微微搖首不做其它動靜,也不知這副表情在白龜壽看來是成竹在胸還是冷心無情。丁敏君此人心思狹隘,聽聞那道人的話,暗暗想道:“難道我不會用劍,要你來指點?”當即長劍一蕩,一招“虛式分金”,徑往彭和尚足脛削去。彭和尚傷重無可抵擋,只得長嘆一聲,閉目待死。不料聽得叮當一響,兵刃相交,張眼一看,卻是紀曉芙伸劍將她師姐的長劍格開了。丁敏君一怔,問道:“怎么回事?”紀曉芙答道:“師姐,彭和尚剛剛對我倆掌下留情,咱們也不能趕盡殺絕?!?/br>這話一出,場上人人神色皆變。就連正在樹上“被迫看戲”的白龜壽也是又驚又奇。唯有衛璧端坐樹枝深處,神色依舊,分毫無擾。卷一浮生如夢方入戲出手卻說眼看彭和尚已束手待斃,紀曉芙卻忽而攔下丁敏君的長劍,說是不能趕盡殺絕。丁敏君橫了紀曉芙一眼,冷聲說道:“什么掌下留情?他那分明是掌下無力?!闭f罷厲聲言道:“彭和尚,我師妹心慈,救了你一命,那白龜壽在哪里,你總該說了罷?”彭和尚仰天大笑,說道:“丁姑娘,你可將我彭瑩玉看得太低了,大丈夫縱死亦不能背信棄義!”說到這里,一口鮮血噴出,坐倒在地。丁敏君冷哼一聲,踏步上前,右足在彭和尚腰脅間連踢三下,叫他再也無法偷襲。后又長劍一晃,指著彭和尚的右眼,寒聲說道:“你若再不說,我便先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后刺聾你的右耳,又刺聾你的左耳,再割掉你的鼻子,總而言之,讓你生不如死?!?/br>丁敏君的劍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還不到半寸,晶光閃耀的劍尖顫動不停。這要是換做常人,早就難以遏制心慌了,不是求饒就是閉眼待死。然而那彭和尚卻睜大了眼睛,竟不轉瞬,淡淡言道:“素仰峨嵋派滅絕師太行事心狠手辣,她□出來的弟子果然也差不了。我彭瑩玉今日落在你手里,你便隨意施展峨嵋派的拿手杰作吧!”丁敏君雙眉上揚,厲聲道:“死賊禿,你膽敢辱我師門?”長劍向前一送,登時刺瞎了彭瑩玉的右眼,跟著劍尖便指在他左眼皮上。彭瑩玉哈哈一笑,右眼中鮮血長流,一只左眼卻依舊睜得大大的瞪視著她。樹上的白龜壽看到這一幕簡直目呲欲裂,心中絞痛不已,奈何既無法出聲,又動彈不得,眼中哀求之色愈濃,只直直地望著衛璧,無聲懇求。衛璧微微皺眉,神色中似有猶豫,手中扣了一枚小石子,正對丁敏君的方向,顯然已是存了相助之心。事實上這彭和尚如此硬氣,衛璧心底實是盛贊不已,若非他心下早有計劃不便立時現身,連那一只眼也不會讓彭和尚失去。但他心中既已有了計劃,便不會為了些旁人隨意更改,足見其心之堅硬。丁敏君被彭和尚瞪得心頭發毛,又見他雖無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間對自己卻大為輕蔑,憤怒中長劍一送,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