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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l玠淡然一笑,不搭理王聿的不悅。 “學生不才,覺得度支之官,當是商裔根本?!扁琢敛耪f完結論,王導則是沉默了起來。 司馬睿跟王導耳語幾句,王導這是伸手放了放,而樂謨也是搖了搖頭。 有些脾氣沖的士子,憤憤不平說道:“月旦評,能者居之。庾亮既然說的很對,為何主評官不給評論?又為何不給品階?” “對啊,主評官,庾亮說的如此好,為什么遲遲不給品階?” “莫不是,我等參加考題,只為了某些權貴陪襯?” “還是只為了河北士族而做陪跑?” 司馬睿和王導眼看士族激起了憤怒,皆是看向山簡,山簡因為是主評官,所以要安撫民怨,只得走到王導的身邊,跟王導、司馬睿又說了一些。 隨著下面的爭論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山簡不得不走到臺子中央,對著下面的人說道:“諸位,庾公子所說確實甚好,經過商議,定位丙等二品?!?/br> “丙等二品?” “那沈充不過是田曹之事,與保家衛國豈能共等?” “莫不是這其中有著其他不可告人之說?” “山大人,您不能因為跟王將軍交好,而枉顧人才選拔啊……” “山大人,舉賢不避親還是任人唯親,你真的要當眾讓我們這些士子寒心嗎 ☆、第二百二十八章:山簡挑戰王敦底線 “諸位,諸位, 老夫并非枉顧人才, 而是庾公子所說之事涉及當下朝政,我需要回去跟諸多大臣商議?!鄙胶喯胍獙⑩琢恋氖虑橥笸涎?。 “我朝重開月旦評,難道就是任人唯親的嗎?” “您在說我們永遠也不可能邁過丙等的圈子嗎?” “怪不得上品無寒門, 下品無士族?!?/br> “原是我們這些寒門子弟, 只配做丙等啊……” 山簡眼看事態控制不住了, 連忙看向王導和司馬睿, 奈何這兩人都不愿得罪王敦,而樂謨則是垂下頭,一副裝死的模樣。 王聿看向一旁的衛玠,“你故意設下度支這個官位,讓山簡難看嗎?” “我聽說山遐想要度支這個官位,今天本來是山遐來考試的……” “你……怎么知道的?”王聿認真的問道。 “秘密?!毙l玠笑了起來,看都不看身后那些尷尬的場面,“表哥, 我要回府了, 你要一起去嗎?” “你不再看看?”王聿不明白衛玠為什么回去。 “明日,我總得在家里做做樣子, 等著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不然如何掀起巨浪呢?”衛玠笑了起來,“哥,我先走了?!?/br> 王聿走下馬車, 望著衛玠遠去的馬車,眉頭皺起,看來衛玠是真的恨透了山氏一門啊。 翌日清晨,衛玠才在書房醒來,下人就告知山簡怒氣沖沖的上門,衛玠整整衣冠,才推門而出,正好遇到王玄。 王玄歪著頭看向衛玠,“準備去挨口水?” “你的計謀,我做鍋灰,自然要碰一鼻子灰?!毙l玠笑的很是溫暖。 “你倒是看得開?!蓖跣笨吭谥由?,望著衛玠,“不問問我是怎么進來的?” “我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不管你是翻墻還是走正門,我都毫不介意?!毙l玠依舊是笑意盈盈。 “瞧你說的,好像你我有什么一樣?!蓖跣桓笔懿涣诵l玠的模樣。 “怎么,我曾經的尾巴變了主意,不愿跟著我了?”衛玠揶揄著王玄,走近王玄。 “別……你這鰥夫可別靠近我這有婦之夫?!蓖跣K于嘗到了當年自己逗弄樂霖后,衛玠的難看。 此時陸岫站在王玄的身后,笑而不語的看著。 “怎么……當初欺負我家阿霖很有勁頭,如今被我欺負幾下,就告饒了?”衛玠一副“哪能如此輕易放過”王玄的模樣。 “得……我認輸,行吧?”王玄顯然不愿跟衛玠再如少年之時那般玩鬧,“說真格的,昨天的月旦評當真是精彩?!?/br> “這不是你和我早就預料的嗎?”衛玠一點也不意外的說道。 “我出題還算可以,卻沒想到你解題如此的精彩?!蓖跣闶谴蹬跣l玠起來。 “你若是無事,就在我這新宅里休息片刻,這門外還有一怒發沖冠的稀客,我得親去?!毙l玠意有所指的看向陸岫。 衛玠這一眼看的陸岫羞紅了臉,而醋上心頭的王玄挪動著身子,擋住了衛玠的視線。 “咳咳……”王玄也是明白當年為何衛玠不愿樂霖跟他來往過密了,這媳婦看別人臉紅的事情,換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你趕緊去吧,若是有任何事……哥們在暗中幫你兜著?!?/br> 衛玠挑眉,盯著王玄半晌,在王玄的耳邊,輕聲說道:“妒夫?!?/br> 王玄抬起頭,一臉犀利的看向衛玠,伸出手指著衛玠那俊秀無雙的臉,“衛叔寶……你……” 衛玠伸出手,揉了揉王玄的發頂,“乖?!?/br> 衛玠輕笑一聲,覆手于后,朝著廳堂而去,只留下王玄頭頂升煙和陸岫若有所思的眼神。 衛玠才來到花廳,端坐諸位的山簡啪的一下拍著桌面,“衛玠,你可知昨日之事?” “知道?!毙l玠并未作揖,僅僅是站在山簡的對面,與他對視。 “你早知道庾亮會去考試,是嗎?”山簡幾乎斷定是衛玠泄題。 “不知?!毙l玠否認道。 “你若是不知,那四裔是何等刁鉆古怪之題,庾亮一介武夫,怎么知道的?”山簡不相信庾亮能知道窮冘。 “我也不知?!毙l玠打定主意否認到底。 “就算不是你告訴庾亮的。今日主評士農工商四題,你為何不到?”山簡直接戳中衛玠遲到的事情。 “我從王將軍府邸走出來的時候,有些疲乏了,就讓小廝走得慢一點,沒想到睡過了頭?!毙l玠倒是極其會找借口。 “胡說!我的下人聽到你跟王聿同坐馬車,相談甚歡?!鄙胶喤瓪鉀_沖的望著衛玠,“你與王聿既然都到了,為何不上臺去?” “那日在王將軍府第與謝鯤相談甚歡,一夜未眠,待到第二日,難免身體支撐不住。山大人,我素來身體不好,您也是知道的?!毙l玠顯然給自己找足了借口。 “是嗎?身體不佳?”山簡望著衛玠,“身體不佳,你怎么會連日留宿在王聿府邸,不肯回家?” 衛玠嘆了口氣,“山大人,當年珈藍寺中,我就曾舊疾發作。至此之后,每每五月炎夏的雷雨之時,總是舊疾復發。表哥府邸留有舅父當年調養我身子的藥物和藥方,故而只能借居表哥府邸多日了?!?/br> “王濟和王聿父子倒是對你恩情頗深了?!鄙胶嗭@然不信衛玠的鬼話。 “我自小在外祖家長大,舅父亦是父輩,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