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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會告訴我, 若是不想告訴我,我又何必多問呢?”樂霖假意一笑,催促九堡離開。 奈何山瑢就是不肯讓開, “樂家女郎, 乞活軍之事著實非同小可, 怕是樂家還沒有資源得知此事吧?” 乞活軍?樂霖眼睛閃了閃, 雖然被山瑢說的心有點發顫,卻依舊不動聲色。 樂霖望著山瑢,“山家女郎,這些都是軍中之事,豈是我等女流之輩可隨口妄言的?” 山瑢慢條斯理的摸著貓,慵懶的說道:“瑯琊王家的事情可是波及甚廣,你若不想聽,也就罷了?!?/br> “山家女郎, 。我一個婦道人家, 著實不懂這些?!睒妨販睾偷恼f道。 “呵……那衛公子迎娶你,真是失策?!鄙浆屳p蔑一笑。 “你如此貌美, 卻依舊小姑獨處,看的我都甚是心疼。你如此家世,怎么至今尚未婚配呢?莫不是家人的失策?”樂霖撫了撫鬢發,笑意盈盈的繼續說道,“這日頭也不早了, 我有孕在身,身體重,受不了常坐,我得早回去了,就此告辭?!?/br> 樂霖望著山瑢馬車的離去,手輕輕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臉色極其難看,她的夢中,那個放火燒她的女人,不是賈芙,是這個山瑢!她終于記起來了。 這一瞬,她手指發冷,指頭顫抖,卻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緒,小腹被娃娃踹了一腳,她醒過神來,撫著肚子,喃喃自語道:“寶寶乖,娘沒事?!?/br> 樂霖呼出一口氣,對著九堡說道:“回府?!?/br> “是,夫人?!?/br> 才回到家中,樂霖剛好聽到樂謨跟樂肇的對話,只聽樂謨面帶笑容的說道:“妹二哥,這城門外山瑢贈給妹夫錦囊,妹夫接也不接,直接策馬離去,那山瑢真是丟盡了山家的顏面啊?!?/br> “什么錦囊?”樂霖聽到這里,醋上心頭,開口問道。 才說到這里,樂謨望著樂霖提裙走入的動作,捂住嘴,糟糕,他說漏了嘴,這下可是給妹夫惹麻煩了。 樂謨瞪大眼睛,一臉尷尬的看著狐疑的樂霖,“那個……小妹,我什么也沒說啊……” “什么時候山瑢送給夫君錦囊的?”樂霖注意力一下子被嫉妒抓住,很在意什么時候衛玠和山瑢見面的。 “這個……這個……”樂謨為難的看著樂肇,拼命使眼色給樂肇,可樂肇絲毫不肯相幫。 樂謨一臉尷尬的轉過頭來,看向樂霖,干笑幾聲,“沒……沒……什么時候……” “到底是什么時候?”樂霖盯著樂謨的眼睛,看的樂謨敗下陣來,他可沒有樂霖的脾氣執拗。 “哎呀……我說……我說還不行……”樂謨算是認栽了,“就是妹夫去救瑯琊王和王衍的時候?!?/br> “眉子跟夫君離開的時候?”樂霖疑惑的看著樂謨。 樂謨點著頭,急切的解釋道:“小妹,那一次是山瑢專程在武林門等妹夫,不是妹夫蓄意的?!?/br> “是嗎?”樂霖顯然不信樂謨的話。 “小妹,你要相信妹夫啊?!睒分冞€想說什么,樂凱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小妹,這好像是給你的?!睒穭P將書信遞給樂霖。 “多謝,大哥?!睒妨乜粗簧砣盅b而來的樂凱,點頭示意。 這封書信是山瑢邀請樂霖去郊外醉花村的請柬,這請柬不用拜帖卻用信箋,足見山瑢的傲慢和對樂霖的輕視。 樂霖將書信丟給身后的丫頭,沉聲說道:“廚房少了點柴火,去添把火。派個小廝去告訴山瑢,那地太遠,我身子重去不了?!?/br> 說完,樂霖對著三位兄長點點頭,便提裙離去。 三日之后,樂霖男裝打扮來到望春樓,一旁的楊清拿出重金買下了西湖望春樓,樂霖吩咐楊清找工匠將望春樓的圖紙畫下來。 幾日后,樂霖在臥室內執筆在望春樓的圖紙上畫下密道改造意見,十日之后,楊清找來一群工匠開始改造西湖望春樓,美其名曰將望春樓的酒館改為茶館,只為附庸風雅。 而此時坊間傳聞,這山簡的女兒山瑢是一個脾氣極差的女郎,故而至今尚未婚配。 這樣的流言讓極重門面的山簡不得不囑咐山遐多開聚會,想著牽線搭橋,讓女兒山瑢早早出嫁。 山瑢因著被山遐帶著去參加類似“相親”一般的聚會,更恨上了那流言,也怒上心頭,對樂霖也一并怨懟,只是山瑢不知道這流言本就是樂霖宣傳的。 又過了一個月,山瑢又是一封書信,邀請樂霖去寶石山上的袁鳳閣小坐。 樂霖將書信丟入自家的魚缸里,讓丫頭告訴山瑢,山上奔波太勞累,她還是去不了。 而此時,坊間又流露出山瑢奢侈靡費,山遐到處做生意,就是因為山家如今入不敷出。 這樣的流言又讓山瑢出嫁的希望低了一些,不少世家公子信了這傳聞,以至于山遐和山簡更向王敦靠攏了一些,只為了穩住山家的地位。 山瑢因著“相親”又逐漸減少而心思愉悅,畢竟她對衛玠可是志在必得。 如此一來二往,數日之后,山瑢寫信邀請樂霖在西湖望春樓,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并威脅樂霖,若是樂霖不來,樂氏定會有危險。 而樂霖接了山瑢的拜帖,樂霖去復查望春樓的暗道,發現修葺完成,讓丫頭派人告訴山瑢,她身體不適,改了日子,定了時辰,赴宴望春樓。 翌日清晨,樂霖帶著一個身手矯健的丫頭走向西湖望春樓,望春二樓,山瑢抱著白色的貓咪,居高臨下的看著樂霖的馬車,輕蔑一笑。 樂霖扶著丫頭走上二樓,走入名曰“桃源閣”的雅間,此時樂霖聞到了內室的香氣,更警覺了幾分,更在這里等著遲來的山瑢。 山瑢回過頭來,側著頭打量著樂霖,似笑非笑,“你如此驕傲,給你寫信還不來?你如今還不是乖乖的來這里候著我?” 樂霖雖然不喜歡山瑢的挑釁,卻是坐了下來,她叫踩了踩桌子角出的暗格,像是做的不舒服一般,換了換姿勢,以至于腳落在地上兩次,腳下密道里的影衛提高警覺,隨時準備營救樂霖。 “山家女郎,很是感謝你屢次邀請我,究竟你所為何事,不妨直說?!睒妨貙ψ郎系氖澄锖翢o興趣,僅僅是望著山瑢,面無喜色。 “想跟你談一談……叔寶的事情罷了?!鄙浆尩挂哺纱?。 “山家女郎,既然我虛長你幾歲,我可要給你提個醒。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么能如此親昵的叫一個男子?尤其他還是我夫君的事情,這樣傳出去,對你的閨譽可是大有損耗啊?!睒妨乜粗浆?,嘴角含笑,那模樣好像是嘲諷山瑢不安于室。。 “我偏要叫他叔寶,我覺得叔寶是我的夫君?!鄙浆屇脑诤鯓妨厥鞘裁礃拥难酃?,她坐在樂霖的對面,摸著手里的貓咪,笑的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