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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成與敗, 不過是要椒房給出迎娶的機會罷了。畢竟這一次機會, 眾人期待,也畢竟這個機會椒房不得不給?!毙l玠的笑容讓司馬遹不免好奇起來, 若是能夠掌握這實權,他當然更愿意了。 畢竟男人,能掌權,能夠繼承大統是他司馬遹這一生的希望。 “如何不得不給?”司馬遹皺起眉,更是前傾了身子, 聽得更仔細了些。 “太子殿下,當下這椒房賈后在擔心何事?”衛玠不答反問的看著司馬遹。 “今夜?”司馬遹抿了抿嘴,他當然知道叔寶做了哪些事情,更知道賈謐要去椒房跟賈后說些哪般。 只是這與賈后勢必退讓有干系? 司馬穎看到東宮太子的疑惑,插上嘴,“殿下,你可記得,這樂尚書收監了然和孫秀?而孫秀得罪了瑯琊王家,這了然更是趙王親自舉薦給賈后的?” “哦?”司馬遹緩緩的張嘴,“十六叔的意思是……” “若論孫秀,此時孫秀代表了趙王一方,趙王更是偏愛著孫秀。而瑯琊王家的王敦是因著宋瑋恨透了孫秀,勢必瑯琊王家與趙王,賈后必然要得罪一方。此其一……”司馬穎緩緩的解釋道,“而這了然是趙王舉薦不佳,可這了然到底身負官司,這官司之中多是鄉紳之女狀告,但人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司馬穎的話成功讓司馬遹的眼睛亮了起來,“十六叔,怎么一個所以然?” “殿下,你可還記得這朱雀大街的隨園?”司馬穎的一句話點到即止,司馬遹的眼睛瞪大。 “那個暗娼園子!”司馬遹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馬穎,“十六叔,那可是小倌的聚集處,怎會……” “那隨園被很多達官貴人所珍視,可到底是暗娼園子,又是小倌聚集處,必然有些是非,而這些是非一旦見了血,必然就地掩埋。而就地掩埋若是不妥當,出一兩個意外,那么……這隨園的主人還是要擔責的。不知殿下可知,這隨園的主人是誰?”司馬穎的話讓司馬遹的眉頭越皺越緊。 “隨園的主人?”司馬遹的詫異讓司馬遹勾起了笑容。 “叔寶,此時本就是你的主意,本王就不先聲奪人了?!彼抉R穎把話語權交還給了衛玠。 “叔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馬遹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隨園……”衛玠緩緩勾起嘴角,仿佛想起哪般有趣的事情,“明面上是石崇的產業,實際上的打理人正是了然。而這了然也算是秀色可餐的容貌,若是趕上雌雄莫辨,倒也是個妙人?!?/br> “妙人?雌雄莫辨?這了然……還是暗娼園子的頭?”司馬遹眼睛明亮了起來,“也就是說了然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而這暗娼園子還有更大的秘密?” “不知太子殿下可記得這半年來官府失蹤人口的報案?隱約間,叔寶在書房里看到一些呈遞上來的年中審批,倒是有幾個姓氏頗為有趣?!毙l玠到底是太子冼馬,自然是要進入太子書房,協助太子審批訴訟案件的。 “那幾個姓氏?”司馬遹隱隱看到了一些對付賈后的曙光。 “自然是這姓氏之中,有些來自河東柳氏,有些來自陳郡謝氏,又有些更是瑯琊王氏……可巧的是,這些失蹤人口恰恰是庶出男童??杉幢闶鞘龅哪型?,到底是世家血脈,這臉……怕是丟不起……”衛玠意有所指的話讓司馬遹笑開了去。 “看來了然抓人的時候,沒注意背后的人家?”司馬遹一句話道破了衛玠的言下之意。 “太子殿下英明?!毙l玠作揖,俯身的瞬間,只聽司馬遹大笑起來。 “如此倒是極好,一個了然定然讓世家子弟恨毒了,只是這了然為誰準備?”司馬遹疑惑的看著衛玠。 “叔寶記得坊間傳聞,這椒房賈后與陛下甚是不和,尤其是斬掉了婢女白玉雙手之后,更是不敢相見。這賈后到底是個女子,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這句話的暗示讓司馬遹的眼睛更是明亮了。 “豢養給賈后的?”司馬遹倒是大膽,絲毫不給賈南風留面子。 “這隨園到底是有幾宗命案,若是審查清楚,怕是牽連了瑯琊王家幾個嫡系人物,又會牽扯到趙王幾個心腹大將。著實會讓這些人動了心,也焦躁了心,此事必然要權衡。一個了然惹怒雙方,比那孫秀更甚,一個處理不好,雙方都是得罪。自然賈后需要一個肯頂雷的人……”衛玠的話讓司馬遹緩緩點著頭。 “叔寶果然是叔寶,看來你已經為孤想好了辦法?”司馬遹的話讓衛玠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 “對策也不是多好,不過是賈后急于然后燙手山芋甩掉,殿下假意逢迎,去為嫡母解憂罷了。只是這解憂與否,到底是抗雷的,必然要給殿下一些好處,而這好處……”衛玠不再說下去,淡淡的看著司馬遹。 “必然是同時出嫁瑯琊王家的二女,只是這長女王景風還是次女王惠風入住東宮,全看當時花轎入了誰的府?”司馬遹興高彩烈了起來,“如此這般,倒是也可以讓所有人見證賈家的失敗。倒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br> “只怕叔寶設計的可不是一石二鳥,怕是一石三鳥吧?”司馬穎的提醒讓司馬遹轉過頭,有些興奮的看著衛玠。 “哦?叔寶,你還準備了哪般驚喜?”司馬遹只要一想到打壓到了賈謐和賈南風,就揚眉吐氣,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太子殿下,其實也無其他,不過是恰好這賈后和趙王派遣二人,這二人雖是同往樂府,可終究是各自壓制,自然委屈了樂府和典獄司派系的官員……而這些官員到底來自諸多家族?!毙l玠輕嘆一口氣,“仔細想來,不過是瑯琊王家和趙王的一場賭氣,卻連累了眾人,著實……令人不忍?!?/br> “叔寶,你的意思是讓孤去平衡他們?更讓這典獄司派系的官員感恩孤的善心?”司馬遹一點即通,“所以,你這是幫孤收攬人心?” “太子殿下聰慧,自然知道叔寶的意思?!毙l玠等于承認。 “好你個衛叔寶!”司馬遹連忙走了過來,拍了拍衛玠的肩膀,卻發現他手掌心一手血污,立馬緊張起來,“叔寶,你可受傷了?” “無妨,太子殿下,這不是臣的血,不過是半路偶遇埋伏,沾染了一些狗血?!毙l玠的話讓司馬遹眼睛瞪大起來。 “半夜伏擊?那些人可知道你是孤的太子冼馬?”司馬遹的不悅讓衛玠俯下身子。 “太子殿下,是臣無能,才被伏擊?!毙l玠的話猶如槍藥,點燃了司馬遹的心,他暴躁了起來。 “怎是你無能?明明是這般人無視孤的存在!是誰干的?”司馬遹抓緊衛玠的胳膊。 “太子殿下……這不過是一場伏擊罷了,臣習慣了……所以……”衛玠本不想說的模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