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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常笑的錯覺,他覺得先前叫醒小皇帝的時候,對方的聲音一點困倦之意都沒有,不大像是熟睡中,然后被他突然吵醒的錯覺。然而不等他細細地回味,仔細地揣摩,得到通傳的攝政王便進了寢宮。熟悉且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在皇帝的寢殿響了起來,龍帳內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的小皇帝也總算是舍得出了聲:“行了,常笑,你先下去吧?!?/br>燕秦聽到常笑出去的腳步聲,稍微等了一會,寢殿內便只剩下他和攝政王兩個人的呼吸聲。既然要正兒八經的談話,那姿勢就不能太敷衍,燕秦從床上坐了起來,卻并不拉開簾子,只穿著單薄的褻衣,盤腿端坐在床上,他透過半透明的龍帳,隱隱約約能夠看清楚攝政王的輪廓,但不能看清楚對方的臉和表情。攝政王此時應當是站著的,即便是隔了一層帳子,燕秦還是覺得這樣談話不大好,便出聲說:“攝政王自行找個地方坐吧?!?/br>燕于歌依言坐了下來,還十分守禮地說了句:“謝陛下賜座?!泵髅骱芟胍娦』实?,可真到了燕秦面前,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又什么都說不出來。本來是想要馬上沖進帳子里,像自己往日做的一樣,但內心可能是在期盼著小皇帝主動地走出來,也可能是因為感情讓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膽怯心理,他居然覺得,就現在這樣子,隔著這層薄薄的帳子,誰也看不清楚誰的臉挺好的。因為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一度沉陷在一種很尷尬的狀態中。燕秦并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數著自己的心跳,感覺好像只過了一瞬,又感覺過了很久,最后還是由他打破了這難以言喻的沉默:“王叔有什么急事,非得三更半夜來尋孤”這大晚上的,擾別人清夢的行為可不大好。燕于歌下意識地抿了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他眼神閃爍,又說:“如果沒有什么急事,不能來見陛下嗎?”燕秦繼續干巴巴地說:“白日里的時候,自然是可以的,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br>更準確的說,這已經過了頭一日的子夜,已經是次日的凌晨了,大概再過上兩個時辰,御膳房里的煙囪里就冒出裊裊青煙,而他也要掙扎著起來,準備去上早朝。話題有些枯燥,這么干坐著也不是辦法。攝政王躊躇了一會,屁股離開了椅子幾寸,又落下來,又起來,稍微離凳子一點距離,再一次坐下去,周而復始好幾來回,他最終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然后說:“其實臣今日來,是想要和陛下說上一回未曾說完的事?!?/br>上一回,兩個人越談越崩,談到最后鬧得不歡而散,以至于現在關系都沒有修復。龍帳里傳出來小皇帝的聲音:“王叔想談什么?”“我,我想,我……”我了老半天,攝政王嚯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然后掀開龍帳,上了龍床,對小皇帝說:“燕秦,我們和好吧,和先前一樣?!?/br>燕秦被攝政王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但是看到那種熟悉的臉,他很快鎮定下了。這些時日以來,他也想了很多東西,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容顏,他不動聲色地問:“你確定和以前一樣,你不是覺得孤不好嗎?”“我沒有覺得陛下不好,其實你說的對,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子,我喜歡的也是開始的陛下,是我太貪心?!钡谝痪湓捳f出來之后,接下來的話似乎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了。既然決定了要服軟,那燕于歌肯定是要承認自己的錯誤。燕秦沉默了好一會,沒有直接回答攝政王好或者不好,在后者面上要露出焦急的表情的時候,他才說:“其實上一次的爭吵,我也有不對。我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和開始的時候不一樣,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對你不夠體貼?!?/br>“不不不,陛下已經很好了,是我不好?!?/br>“不,是我不對,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br>“陛下年紀小,我年紀這么大了,我應該謙讓的?!?/br>“感情只有對錯,沒有年紀大小之分,沒有誰說年紀大的就該退讓?!倍乙f年紀大,他這三世以來,活的時間要比攝政王長,那也該是他謙讓才是。兩個人爭著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竟是越掙越兇,這架勢,像是上次那樣,要往吵起來的方向走。但最后,他們也沒有能吵起來,因為吵著吵著,燕秦就撲哧一聲笑了,一下子空氣中的火/藥味便消弭得一干二凈,仿佛兩個人之間的爭執從未發生過一樣。攝政王看著小皇帝的笑靨,良久才說:“陛下應當多笑笑才是?!?/br>燕秦也說:“王叔才是多笑比較好,當然,在孤面前笑就好了?!痹谕忸^笑,他覺得招蜂引蝶太厲害了些。攝政王的眼睛便亮晶晶的,仿佛能把這有些昏暗的龍帳都照得亮堂:“我可以理解為,陛下是在吃臣的醋么?”燕秦當然否認:“莫須有的醋,有什么好吃的?!?/br>攝政王便露出些許失落的表情來,仿佛有些喪氣的低垂著頭,燕秦輕輕咳了兩聲,吸引了攝政王的注意力。他換了個坐姿,伸出雙手來,捧起攝政王的臉來,然后把唇印了上去,唇齒相依間,溢出小皇帝含含糊糊的話:“比起醋,孤還是比較喜歡吃王叔……嗯……很甜?!?/br>第115章這個吻持續了老長一段時間,燕秦換了兩次氣,以至于分開的時候,仍是面色潮紅,好在龍床上有帳子擋著,外頭點了燈,帳子內也不夠明亮,攝政王應當看不清他發紅發燙的臉頰。可能是因為冷戰了好些時日,兩個人親著親著,就有點擦槍走火,唇是分開來了,攝政王的手不知不覺地就探到小皇帝的褻衣里。問題是現在時辰也不早了,燕秦的前半宿也沒睡,要真做了,第二日也別想上早朝了。他把攝政王的手壓了壓,啞著嗓子說:“今兒個王叔用手幫幫我吧?!?/br>現在這個點,也確實有點不合適,燕于歌猶豫了一下,用自己的手幫小皇帝紓解出來。禮尚往來,攝政王幫了自己,燕秦便也想著也幫對方紓解出來,橫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只是用手,也沒有什么。但是當他的手伸到某處的時候,那種柔情蜜意的狀態一下子被打破了,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抬頭看著攝政王,然后又捏了捏,確認了一遍,攝政王居然是軟著的。當然,也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幫他紓解的時候,攝政王已經發泄出來了,可是對方的褻褲干干凈凈的,半點臟污都沒有。燕秦糾結了一下,趁著攝政王沒有反應過來,迅速地把手伸到對方褻褲里,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