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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完事之后的攝政王顯得比他還精神好一些,做的時候燕于歌的潔癖被拋到不知道哪個旮旯里去了,做完之后,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需要一些干凈的水把渾身的黏膩洗干凈。“燕秦,你要不要一起去溫泉池里泡一下?”燕秦猛地搖頭:“不了,你自己去泡就好,孤習慣用浴桶?!?/br>“那我回王府,今日你就歇息著吧?!睌z政王也沒有強求,披好衣服就起來了。雖然面上表現得很冷靜,但只要仔細看,就能看出來燕于歌走路的姿勢還是稍微有點不大對勁,不過燕秦也沒有那個心思看,他還是在床榻上躺著,像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那樣干躺著。過了大概一刻鐘,屏風外傳來敲門聲,門是虛掩著的,但常笑也不敢擅自闖進來,他只在外頭問:“陛下,老奴可以進來嗎?”“進來吧……等一下,你去給孤取一套新的衣服過來,從里到外都有,再拿上一個火折子,和火盆?!?/br>常笑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過了片刻之后,他又折了回來,給燕秦帶來了他需要的東西。燕秦穿好了褻褲,又喊了常笑幫他把繁復的衣物穿戴整齊。常笑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雖然房間里染了檀香,又有小窗透氣,可氣味還未散盡。偷偷瞥了一眼床榻上,他幫著燕秦穿衣服的手都有點抖。燕秦這幾個月長高了一些,如今已經比常笑高半個頭了,他扯了扯有點緊繃的領口,就看著常笑低著個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他心下覺著奇怪:“常笑,你在干什么呢,給孤抬起頭來?!?/br>常笑馬上抬起頭來,他臉上功夫還是不錯,這會臉上掛著和平日一樣的笑,就是他眼角下那兩道淚痕出賣了他——宮里的太監都愛往臉上抹點那種白白的粉,常笑平日里抹得不多,但是這幾日有些憂慮,就多涂了點遮掩氣色,一流眼淚,臉上的粉就被沖掉了,看起來特別滑稽,燕秦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常笑,你方才背著孤哭什么?”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偽裝為什么一下子被皇帝拆穿了,常笑還是老實地道:“老奴,老奴就是替陛下委屈,若是先皇還在的話……”他進來的時候偷偷看了眼床榻,上面的燕秦的衣服都給撕成碎片了,肯定受了委屈。燕秦打斷他的話:“你別亂想,孤沒有受什么委屈?!彼褪沁\動過度,有點腿軟。“火折子呢?”常笑從袖口取出火折子遞過來,就看著燕秦丟了件衣服進去,然后點了火,把床榻上留下的“罪證”丟了進去。小皇帝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雪山冰蠶吐出的絲織成的,特別輕薄,穿著冬暖夏涼,原料是西域的吐蕃進貢來的,吐蕃每三年才來一次大燕,送的這布匹也就只能做一件衣服。這宮里頭,也就是皇帝太子皇后才能有一件,燕秦身上這件,還是他剛做太子那年,先皇賞賜給他的,但現在碎的不成話,還沾了臟東西,只能被小皇帝給燒了。跟著燕秦的這些年,常笑吃過苦,也見過不少好東西,但看著燕秦燒這么件寶貝,常笑還是忍不住露出rou疼的表情。“好端端的衣服,怎么就碎了呢?!?/br>當然是因為攝政王給撕的,前期攝政王確實是任由他索取,但對方畢竟也是個男人,不會真的像宮妃那樣什么也不敢亂來的就躺著,吃了痛,自然就撕了衣服。不僅撕了衣服,他肩膀上還老大一個牙印呢,好像都出了點血,燕秦蹲在那里,把弄臟的床單和衣物燒完了,捶了捶自己有點發軟的腿,語氣淡淡地說:“被野貓撕碎的唄?!?/br>唉,他心里想著,武藝方面真的是得加把勁了,不然的話,連野貓都降不住。對了,好像還有一件事,那個賭約,貌似是他輸了,那他豈不是要疏散后宮,一想到那么多個宮妃,燕秦就隱隱覺得頭疼,算了,不想了,攝政王不提,他就拖著吧。第87章攝政王是當天下午回去的,次日清晨,他還是和往常一樣按時按點的,參加了早朝,說實話,燕秦這會瞧著攝政王是心情非常微妙復雜的,不過攝政王表現得和沒事人一樣,他也就沒有說什么,繼續自己的親政大業。親政前和親政后的區別,其實并不是很大,之前是所有的朝臣在奏稟事情的時候都是率先詢問攝政王,攝政王會裝模作樣的問一兩句燕秦的想法,但是不管小皇帝是否附和他的想法,拿主意的最終人選還是攝政王。現在呢,比先前好一點,朝臣先過問小皇帝的意見,小事燕秦自個拍板做主,攝政王不吭聲,就算是默認了,涉及到大事,燕秦還是一定要同攝政王商量的。今兒個早朝的前半部分都是些小事,進行的一半的時候,顯然的刑部尚書走了出來:“臣有本啟奏?!?/br>大理寺卿也走了出來:“臣也有本啟奏?!彼麄兯f的,就是小皇帝先前讓他們差的關于蕭遠通敵叛國一事了。“稟告皇上,據臣等多日所查,罪臣蕭遠確實是系冒名頂替,且以下人等,皆為此次查出的齊國暗探?!痹诜A奏皇帝之前,他們已經把名單上的人給刑拘起來,避免暗探得了風聲逃走。大理寺卿聲音比較雄渾嘹亮,所以三司推舉他來念這些名單,有些人是燕秦認識的,有些名字是燕秦聽過,但是在腦海中對不上號的,有些人則是燕秦壓根沒有聽過的存在。他看了眼被矮胖尚書擋住的獨孤柳:“獨孤愛卿,你把名單替孤拿上來?!?/br>“是,陛下?!豹毠铝缃褚呀浭钦返氖汤闪?,滿朝文武中,能爬到他這個位置的,都是些蒼老面孔,就數他最年輕,最受小皇帝重視。上次小皇帝親自為獨孤柳拿回狀元的功名,這一次在齊國暗探一事上,又是獨孤柳大出風頭,就算是他想要低調,也低調不起來,便坦然自若地從大理寺卿手中接過那寫著長長名單的奏疏,一步步地踏上高臺。他站在小皇帝龍椅前的一個臺階上,將奏疏高舉過頭頂,十分恭敬有禮地遞給了燕秦。“下去罷?!睅И毠铝D頭走過去,燕秦看了一眼奏疏,又轉過頭來看攝政王:“王叔……?”攝政王臉色看起來有些潮紅,看起來像是在打瞌睡。燕秦大聲了一點:“王叔,你怎么看?”攝政王猛地一下睜開眼,看了下名單,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倦意:“陛下決斷就好?!?/br>“這樣吧,三位愛卿把這些時日搜集來的證據呈給孤查閱,兩個時辰后,你們來御書房一趟,今日早朝到此為止?!?/br>以前的時候,燕秦的御書房基本就是他批折子的地方,沒有權力,又要提防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