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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神仙了——??!” 這日,小鎮上的居民被兩聲尖叫吵醒, 呆立在自家的屋前, 遙望滿□□霞。 遠處, 漂浮著無盡的塵煙,朝霞綻放出彩色的光芒,印在整片晨空之上??~緲紅云之中, 一架華貴玉輦若隱若現,花雕精致, 輦身鑲滿了各色寶石,竟絲毫不熟朝霞之輝, 自成一色, 招招搖搖的向天上使去。 普通凡人本就沒有見到御劍飛行的修士,更沒見過如此華貴的飛行法器, 一時間看做為是天神下凡, 目光中充滿了敬畏與向往。 殊不知, 與他們共同生活了許久的酒館老板娘, 便是真真正正的上仙界的一名金仙。 一大早,唐芊芊便帶著言無盡,貨貨,顧念和江亦楓出發前往上仙界,留著和這次修仙大會沒什么關系的穆九和小煙看家。 唐芊芊的轎輦當真是他們所見過的最為華貴的飛行法器,可容納下多人不說, 速度也是極快的, 撩起簾布, 只見玉輦穿梭云霧之間,周身之景瞬息萬變,沒一會,便到達了仙京。 若是沒有親臨此地,誰也不會相信,人界至高處仙京竟不是如想象一般云霧繚繞,亦夢亦幻,而是一片海,與漫漫長空連為一體,猶如一塊巨大的鏡子一般,微風拂過,也掀不起半分波瀾,倒映出云朵,倒映出山川,倒映出每一個出現在上面的人影。 美得過分,美得不真實。 海面之上,瓊樓玉宇。不愧是仙界與人間共同的盛會,分明時間還早,仙京之上已經來了不少人,各色仙人修士來來往往,談笑有聲。 幾人還只是站在仙京之外,進入仙京之前,需得查驗身份,以防不軌之徒入侵。 由于隊伍排得實在太長,唐芊芊便倚著身份帶著言無盡強行插隊,后邊之人懼他們一個是金仙,一個是元嬰期大圓滿的修為,身后還跟著一只幾乎已經絕跡的兇獸饕餮,他們內心不敢有怨言,乖乖讓位。 江亦楓和顧念這兩個無權無勢的小孩,只能夠苦哈哈的老老實實的排隊。 仙京不知用的是什么法子,只肖過個小門,便可查到一個人的血脈,靈根屬性,所屬門派和所修的功法,以此來確定來者的身份。 這法子吧,安全是安全了,但是也忒慢了些! 抱怨了幾句的功夫,江亦楓和顧念身后又排起了一眼望不到邊的長隊。 排隊是最無聊的事,什么也做不了。時不時還要挪動一下,若是就地修煉極易被人打斷,事倍功半。 看書靜思什么的,這里人多,著實太吵,江亦楓怎樣也無法靜下心來。 無聊至極,江亦楓便拉著顧念,手把手教他各種手指游戲,然而,他們把“兩只小蜜蜂”、“你拍一我拍一”、“點手指”之類的解悶小游戲都玩了好幾遍,隊伍也沒有前進多少。 不止他們兩個覺得無聊——不知不覺,周圍已經圍了幾個無聊到看他們玩手指游戲的修士。 見江亦楓抬頭,他們都是尷尬的轉開了腦袋,不自然的四處張望。 就只有一個背著把琴的男子,正直而不做作的與他對視了一眼,投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江亦楓粗淺的用靈力探了探,這幾人的靈力約莫都在筑基□□層左右,猜測來應該都是各宗門的杰出之輩,唯有那個背著琴的男子,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 要么他就只是個凡人,要么,他是特意隱藏了靈力。不過這也正常,在仙京這樣人上有人的地方,隱藏實力是合理的選擇。 這人低調,他可以理解,但是是他背后的那把琴,卻太高調了......琴身周圍不斷散發出靈力波動,仿佛在跟江亦楓較勁似的,不停的沖撞著他。 然而,周圍的人似乎并沒有發現異樣,還只當那是把普通的琴,并沒有過多的關注。 “小亦,怎么了?”顧念見江亦楓不停的往那男子那邊看,出言問道。 他也向那邊探去靈力,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沒事!”江亦楓道。 他數了數人數,加上他自己,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人。 他的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這樣無聊的時候,這樣剛好的人數,不玩狼人殺當真是可惜了! 他向周圍幾個人提議道:“要不要一起......?” 周圍的幾個修士也是少年人,一聽江亦楓的邀請之語,立馬放下了端著的面子,紛紛湊了過去:“玩什么玩什么?” “我方才看你們的只能兩個人玩?” “這隊伍排得實在太無聊了!” “嘿!你來嗎?”江亦楓問那背著琴的男子。 那男子側過腦袋,對著空氣說了幾句話,才抬頭道:“來?!?/br> 江亦楓簡單的準備好了道具,給眾人講解了規則。這些修仙少年們并沒有玩過這樣的游戲,紛紛瞪大了眼,十分驚奇的模樣,搞懂規則后,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準備好了嗎!”江亦楓道,“天黑,請閉眼!” 玩狼人殺的時間好過了許多,這些少年修士,長得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演起戲來一個比一個精,顧念也是,分明狼人自刀,卻硬生生演出了一副“我只是小平民為什么要刀我”的可憐模樣,令人好不心疼。 還有那背著琴的男子,名為魏子璽,別看他生了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話雖不多,卻厲害得狠,作為狼人,一刀一個神,作為平民,一猜一個準。 若不是江亦楓這個“上帝”全程盯著,他甚至會以為魏子璽悄悄的睜開了眼。 而那把琴除了方才抵抗他靈力的舉動之外,再無其他異動。 幾輪游戲結束,隊伍也正好排到了顧念和江亦楓,其他幾位少年也互相報上姓名,相約下次再戰。 一天之中見了這么多的人,負責登記的少女已經麻木了,她頭也不抬,機械的問道:“門派,姓名,年齡,身份?!?/br> 顧念答道:“凌云門顧念,十七,無盡殿弟子?!?/br> 聽到這清朗的少年音,那少女饒有興致的抬起了頭,眼睛瞬間亮了。 一名少年白衣翩翩,如無暇美玉般純凈,額上系著一根白色的抹額,隨風揚起;腰掛一柄黑刀,不添兇猛,反覺威武。另一名少年楓衣似火,眼角狹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