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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他的心眼一樣逼仄,就只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長云很想把火豬神一腳踹出去,在他的腦袋上再開兩個瓢。 她忍了又忍,將自己這輩子所有的涵養一股腦的拿出來才壓下了想要踹他一腳的心,努力的將眉毛舒展開來,很給面子的安撫了兩句。 她還有正事要跟他談,有件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懷,這件事火豬神或許可知。 那就是萬神歸一的惡果。 火豬神把自己嘴打破了,一說話嘴就扯的生疼,心中越是惱火,惡嗖嗖:“能有什么惡果,沒有!” 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臉上浮現出一抹狹隘的笑意,身體前傾:“怎么了,你是覺得有反噬了?” 單長云并不打算隱瞞:“是,最近煩郁的厲害,吐了幾回血?!?/br> 火豬神一臉的普大喜奔:“恭喜,你怕是要死了?!?/br> 長云在心底里照著他的臉來了一記左勾拳:“你不必一臉高興,我現在死了對你半分好處都沒有,你最好幫我想法子?!?/br> 火豬神冷笑:“我能幫你想什么法子,我連萬神歸一的影子都沒有摸到過,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你親自到二代教主墳下去問一問。 長云道:“藏書閣也沒有記載?” 火豬神:“沒有!” 長云不死心:“那咱老教主呢,老教主曾經練過萬神歸一,只不過敗在了心魔上,他知道各中關節嗎?” 火豬神沉默了一會兒:“那就不清楚了,不過你現在也見不到了?!彼f到這里突然站起來,瞪大眼睛有些氣急敗壞:“我說單長云,你可消停會兒吧,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救老教主!” 長云:“我知道!” ☆、第 68 章 最新一章 自武林盟的顧煜宣稱與單長云為敵后,長云與白云使來往更密切了。 一段時間后, 長云做了一個更讓人驚掉下巴的事, 以至于讓外面那些原本并不憎恨單長云的人對她恨之入骨。 她拜了白云使為師。 這基本上就已經宣稱她跟中宗門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半個月之內,所有正義人士都緊跟了武林盟的步伐, 跟單長云旗幟鮮明的劃清界限。 一般眾人對叛徒的仇恨會遠超過敵人, 敵人當誅, 叛徒當剮。 想刺殺單長云的人已經超過了想殺白云使的人, 各地一些痛恨中宗門的權貴們重金聘刺客刺殺單長云。 單長云坐在家里,每天都能撿到好幾個刺客。 撿來的刺客她會親手挑一挑,武功差的發配去挑柴打水,武功好的就留下來,一人賞一?!澳阋琛?。 “你要丸”是一種被漿皮包裹著的毒藥,服下之后一個月,漿皮破裂,毒液滲透出來, 若沒有及時服用解藥, 人就會毒發身亡。 不過長云發下去的“你要丸”過期好幾年了,這東西毒性本來就容易揮散, 現在連個耗子都毒不死。 刺客們服下“你要丸”后,統統被逼著給單長云屈辱的看門。 黑虎潭的門兒就那么大點,過了幾天就人滿為患了。 中宗門的人喜歡挖高手歸順他們,挖的動的賞重金高位,挖不動的賞十八般酷刑, 而且手段陰毒,你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偷偷給你下藥。 于是單長云在家的時候讓他們看門,出了黑虎潭就讓他們跟隨。 長云她每天都生活在這些刺客毫不掩飾的憤怒的白眼下。 她覺得自己每天都要被這些陰嗖嗖的眼刀戳成篩子了。 那些刺客晚上不睡覺,每天晚上蹲在屋頂上嘀嘀咕咕商量怎么整死單長云。 刺客們的手段都是以陰招見長,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很能提升江湖經驗,當年一個劉芳,長云就覺得很煩了,現在七八個頂尖的刺客兢兢業業不遺余力的想著如何殺死她,單長云反倒自虐般的安之若素,她正好拿他們喂招。 放毒蛇,下毒草,床底偷襲,房梁暗伏,長云都不知道整死一個人可以有這么多死法,一個比一個精彩絕倫,奇思妙想。 后來她去井里打水,就看到一根鐵箭破水而出,出其不意,速度又快距離又短,十二分的驚險,她的手腕被從側面的箭頭削了一下,翻出血rou來,露出森森白骨。 長云不覺得怒,只覺得驚,她把那個刺客逮到跟前,發現刺客是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一只眼睛瞎了帶著個草編的眼罩,另一只眼睛跟毒蝎子的尾針般陰蜇。 在井底兢兢業業的埋伏大半夜,都快凍成龜兒子了,還一臉老子要殺了你的表情。 這些來刺殺單長云的刺客,小部分有情cao的是出于為江湖除害的正義感,大部分刺客,尤其是這種年齡小,手段陰的跟老油條似的,則是為了錢或利。 他比誰都瘋,更毒,更像個殺人的工具。 長云對能傷了自己一次的人不敢輕視,他能傷自己一次如果放任不理就絕對有機會傷自己第二次。 長云便把他單獨隔離起來,讓北院弟子看守他。 長云檢查傷勢的時候,傷口上有毒,且對這種未知的毒性完全不清楚,應該沒什么大礙,卻酥酥癢癢很是難受。 最可怕的是這毒藥并不是刺客帶來的,而是就地取材配煉而成。 這少年是個可塑之才,只可惜路子有點野,救他一把以后興許能有所成,推一把,以后就是個惡魔。 在關押期間,這小子居然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純真少年臉哄騙北院弟子,趁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反咬一口將他們打成重傷,逃之夭夭,躲在不見光的地方,像一條毒蛇一樣,用一種不要命的同歸于盡的姿態,見一個人毒一個人。 幸而北院沒有什么能給他練成奇毒的配材,煉毒環境又惡劣,所成的毒藥大多粗糙性溫,毒不死人。 長云真的惱了,她拋下一切事情,費了很大的功夫把這條“毒蛇”抓了回來,死守嚴防,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少年覺得長云腦子不好用,她這樣做無疑是給自己殺她提供了方便,可是幾天下來,他一次也沒有偷襲成功。 明明渾身都是破綻,吃飯的時候從來不驗毒,如果不外出身上從來不喜歡隨身攜帶兵器,全身上下只有一根蝴蝶發簪是尖銳的,有時候還會懶得戴。 一點高手風范沒有,隨性極了,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連她的一個衣角都挨不到。 中午,她躺在藤椅上小憩,呼吸均勻像是睡熟了,脖子,手腕,死xue都“觸手可捅”,少年目光陰蜇,拿著筷子輕輕的走上去,剛要對著她的心臟插下去,長云就睜開了眼睛。 少年右手舉著筷子愣了一愣,左手迅速的從背后拿出一根很燙的玉米,用筷子插了上去,裝模作樣的舉到長云面前:“給你吃玉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