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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走,帶他去休息。 街上已經停了很多輛無聲閃爍警笛的警車, 按理說一個火災不應該出這么多警的。經過一輛商務型警車時,兩個便衣警察正把一個渾身是血戴著手銬的男人往車里塞。 其中一個拿著對講機說:"陳隊, 最后一個人也抓住了, 你們找到韓隊沒?" 警車里已經扣了一群模樣狼狽的人, 戴著手銬的男人神志不清,還在做垂死掙扎:"你們憑什么抓我!我要打電話, 我要叫律師!" 后面那警察狠狠踢了他一腳:"給我老實點!綁架小姑娘還想滅口,律師來了也救不了你!" 季讓突然頓住了腳步。 兩個看著他的警察還以為他又要發瘋,都一臉緊張地拽住他,卻見少年看向那個被手銬扣住的男人,啞聲問:"我是不是見過你?" 馮蕭眼神渙散,看了季讓半天,突然咯咯笑起來:"是你啊,季家的小少爺……嘿嘿,你女朋友,滋味真好,可惜燒死了呢。" 季讓雙眼瞬間充血,像一只野獸撲了過去。 幾名警察都沒防備,馮蕭整個人被突然發瘋的季讓按在警車后備箱里,少年雙手掐住他脖子,幾乎要把他脖頸掐斷。 馮蕭被掐得直翻白眼,臉色迅速青黑。 幾名警察又拖又拽又吼,抱住他四肢,硬生生把他從馮蕭身上扒了下來。 可少年已經失去理智了。 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殺了他。 幾個人按不住他,只能用對付罪犯的方式把他按在地上,雙手反扣到背后,一名警察朝旁邊大吼:"去叫醫生過來注射鎮定劑!" 與此同時,便衣的對講機里傳出激動的聲音:"找到韓隊了!" 兩個便衣對視一眼,一個留下來看著季讓,一個拿著對講機迅速趕了過去。 被火燒成廢墟的巷子口,狼狽的中年男子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踉踉蹌蹌走了出來。 便衣警察們迅速沖上去,接過他懷里的少女,"韓隊!你沒事吧韓隊?你放心,人都抓住了!" 醫生抬著擔架往這邊跑。 懷里的小姑娘閉著眼,奄奄一息??上袷峭蝗宦牭搅耸裁绰曇?,掙扎著睜開眼,朝閃爍的警笛處看去。 便衣警察感覺衣服被扯了扯,他低下頭,聽見小姑娘聲音虛弱說:"我要過去。"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安撫道:"別怕,醫生馬上就來了。" 少女固執又堅決:"我要過去,我要去那里。"明明意識已經模糊了,可卻清晰地明白,她必須過去,去到那個絕望掙扎的少年身邊。 便衣看了眼不遠處,意識到什么,他抱著小姑娘大步走了過去,把她輕輕放了下來。 戚映半跪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 季讓突地頓住了。 他艱難地抬起頭來。 看到眼前滿臉是血的小姑娘正乖乖對她笑。 "我沒事。"她輕聲說,"不要難過呀。" 少年眼淚奪眶而出。 掙扎著爬起來去抱她,可手臂要碰到她時,又怕她痛,慌張地收了回來,只手指輕輕撫著她臉頰,啞聲問:"是不是很痛?" 她軟軟地笑:"不痛,不要哭。" 醫生已經抬著擔架沖到跟前來,戚映強撐的意識也終于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前栽了下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季讓瞳孔驚恐,一把抱住她,醫生把擔架放在地上,幾個人迅速把昏迷的戚映抬上去,沖向救護車。 …… 海城市新聞臺連續三天都在播報娛樂街一家KTV因電線短路引發火災,后又因消防設施不到位造成大火蔓延的新聞。 所幸這場大火沒有造成死亡,只是有一名緝毒警察在臥底追查線索時被聚眾吸毒的罪犯打傷,好在最后也逃了出來,還救出了一名被困廁所的高中生。 為了保護受害者**,戚映的情況沒有泄露給媒體。 沒有外人知道,她當時在包廂里經歷了什么。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臥底的緝毒警察叫韓陽,追查馮蕭這批富家子弟聚眾吸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群人窩點太多,像泥鰍一樣滑得不行。而且背后有一個巨大成熟的供毒鏈,韓陽盯了這個案子很久。 這一次收到線人的情報,立刻下達了任務,禁毒大隊的同事其實早就在酒吧外面圍著了。他扮作侍者,戴上監聽儀進去查探情況,就準備把這群人一網打盡。 結果看到了戚映。 小姑娘受傷太重,他根本等不到同事進來接應,只能先出手救人。 好在同事通過監聽儀傳出來的對話聲音還原了現場情況,當即出動去抓人,把那群想趁著火災殺人滅口的罪犯全部抓了起來。 人證物證俱在,除去聚眾吸毒這一項外,還要再加上□□未遂以及殺人未遂,等馮蕭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等待他的已經是毫不留情的法律審判了。 韓陽傷好之后,去醫院看過戚映好幾次。 可小姑娘一直沒醒。 腦震蕩造成的昏迷,連醫生都說不準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韓陽聽來探望她的海一同學說,這個小姑娘剛剛參加完高考,成績很好,是北大清華的苗子,迎接她的,本該是美好璀璨的大學生活。 他還看見日日夜夜守在病房外的高瘦少年。 同事說起這個叫季讓的少年都忍不住咋舌:"真的是瘋了一樣,連命都不要了。但是那個小姑娘一出現,他立刻就恢復了理智,唉,真的看得我都心酸。" 少年眼眶青黑,胡子拉渣,整個人憔悴又無神,用行尸走rou來形容也不過如此了。 韓陽想了想,在他身邊坐下,低聲安慰:"孩子,別這樣折騰自己,別等她醒了,你卻倒下了?;丶倚菹⒁幌掳?,睡一覺,吃點東西,說不定等你休息好再回來啊,她就醒了呢?" 季讓這段時間誰都不理,像把自己的五官都關閉起來,聽不見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感知。 他唯一的慰藉就是病床旁的心電監護儀還波動著。 他的小姑娘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