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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天。 將軍有沒有愛過她? 戚映不知道。 可她愛將軍。 她這條命是將軍給的,將軍死了,她在這世上再無掛念。但愿死后有幸隨葬,死若同xue,便是她最大的榮幸。 怎么也沒想到,老天不僅沒有讓她死,還將她送來了一個沒有戰亂,和平美好的世界。這里什么都好,只是沒有將軍。 …… 暴風雨持續了好幾天,徹底晴朗下來時,距離開學只有兩天了。 前段時間,舅舅俞程已經給戚映辦好了轉學手續,將這學期就要上高二的她轉來了海城一中,也就是俞濯剛剛升上來的高中。 戚映并不知道該怎么去過接下來的生活。面對這個全新又陌生的世界,她遲疑且彷徨。 但她不想辜負這一份親情,她愿意聽舅舅的話,去做令他們安心的事。 按常規講,現在的戚映并不適合去正常的高中上課。 她既聽不見又不能說話,聾啞學校更適合她。但心理醫生建議,正常的環境更適合戚映的恢復和治愈。她需要接觸人群,更需要同齡人的友誼。 她的耳聾是由爆炸造成的外傷,再治療幾次就會痊愈。但失語卻是因受到驚嚇導致的心理創傷,醫療手段幫助不大,只能慢慢疏導恢復。 意外發生后,戚映爸爸被評為烈士,戚映也就成了烈士子女。有警方的介入,戚映入學手續走得很容易,校長還接到了市局領導的特意叮囑,希望烈士子女在這里能感受到尊重與友愛,欺凌冷暴力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校長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將高二的班主任來回挑選了個遍,最后選擇了高二二班。成績好氛圍好,刺頭學生少,連續兩年的優秀班級體和先進班主任,選二班準沒錯! 班主任劉慶華被校長叫到辦公室促膝長談了一個小時,最后握拳保證:一定讓戚映同學在這里感受到家人一般的溫暖! 開學當天,俞程開車將俞濯和戚映送到校門口。 俞程已經喋喋不休地交代了俞濯好幾天,在學校一定要保護好jiejie,下課就是不上廁所也要去二班看看jiejie有沒有受欺負。 父子倆知道戚映聽不見,說起話來也不顧及。 俞程說:“你姐長得好看,又不會說話,性子又內向,那些男生就喜歡欺負這種乖乖女,你不能慫,不然讓你學幾年的跆拳道是干嘛的?” 俞濯:“合著我學跆拳道就是為了打架唄?那我上次打架叫家長,你還當著老師的面揍我?” 俞程:“為了你姐打架,可以。其他的,不行?!?/br> 俞濯:“???” 到校門口,俞程把車門拉開。戚映背著書包,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黑發扎在腦后,臉頰巴掌大,清澈明麗的一雙眸子,薄唇抿著淺淺的弧度,下頜俏麗,美得像含苞待放的薔薇。 俞程拿出手機打字:如果有人欺負你,先找老師,然后讓老師給我打電話。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嗎? 戚映點點頭。 俞程又打:小濯在高一七班,就在一樓拐角那間教室,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戚映繼續點頭。 俞程還要打字,俞濯不耐煩地拽住戚映的書包帶,“走了走了,要遲到了。爸你回去吧,跟個老母雞似的?!?/br> 戚映被俞濯拽著走了幾步,回頭朝俞程乖巧地揮了揮手。 俞程一臉擔憂地站在原地,看著外甥女那張漂亮面孔,又想到自己的jiejie,連嘆好幾聲氣,直到戚映走沒影了,才終于回到車上。 剛關上車門,一陣刺耳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然后一個急剎停在了校門前。 剎車聲太激烈,路人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紛紛看過來,連學校保安都被驚動匆匆跑來。 黑紅色的山地摩托車上跳下來一個少年,穿黑t恤,個子很高,頭發被風吹得亂糟糟的。他把校服搭在肩上,嘴里嚼著口香糖,偏頭朝保安吹了個口哨。 滿臉不羈,一身痞氣。 保安像是認識他是誰,沒敢攔,又退回去了。 少年拎著校服若無其事走進校門。 俞程皺了皺眉。 一中怎么會有這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不良少年? 幾個女生從車邊經過,嘰嘰喳喳地尖叫。 “大佬和大佬的摩托車都好帥??!嚶,想摸?!?/br> “摸人還是摸車?” “……都想?!?/br> “閉嘴吧你,讓薛蔓青聽見打不死你?!?/br> “嘁,季讓又不喜歡她。我看年級匿名群里說,暑假的時候薛蔓青給季讓辦了個聲勢浩大的生日party,結果季讓都沒到場?!?/br> “匿名群還說季讓跟一群摩托賽車手飆車被抓了呢。他現在不也好好的,還敢把車騎到學校來,證明匿名群不可靠!” “那可不一定,大佬家有錢,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什么事解決不了啊?!?/br> …… 幾個女生漸行漸遠,俞程的眉頭皺得都快能夾住鉛筆了。這都什么跟什么???現在的孩子是來搞學習還是搞對象的??? 得讓俞濯多注意一下,別讓戚映被這些壞同學盯上! 戚映他倒是不擔心。 映映那么乖,肯定會離這些不良少年遠遠兒的! 【02】 高二二班的同學早在暑假期間就得知,新學期開學班上會轉來一個特殊學生。 班主任劉慶華沒具體明說戚映的情況,只是在班級群里告訴學生,新同學的爸爸是一名為人民犧牲的警察,光榮偉大。新同學是烈士的女兒,英雄的后人,大家一定要互幫互愛。 這群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平日生活中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成績考試,再加上個暗戀苦惱,什么時候見識過“烈士英雄”這種形容詞,震撼過后紛紛刷屏保證,一定愛護新同學! 開學期的校園充滿了蓬勃朝氣。 戚映雖然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乍一見周圍這么多人,多少還是不適應。 她自出生顛沛流離,所經之處滿目瘡痍,哀鴻遍野。后來深居將軍府,身邊也不過兩三個伺候丫鬟,記憶大多死氣沉沉,孤寂冷清。 唯一能想起的熱鬧,是那一年的上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