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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的中邪,被人這么對待,不生氣也就罷了,還很喜歡! ——雖然這本來也不值什么吧,但他什么時候被人刮過鼻子? 不說長大以后了,就是小時候,也沒有??! 那些長輩,了不起了也就拍拍他的肩,其他同齡的更不要說了。 他雖然早就有太平三郎的稱呼,卻是從沒怕過事的,敢對他伸爪子的,那是一定要被拍死的。 他在這邊糾結,那邊楊楠卻再接再厲,又伸出了手,不過這一次被李玄禎按住了。 楊楠歪了一下頭,仿佛不解的看著他,李玄禎更加糾結了! 這不對,如果他不加以制止,這小姑娘以后還不知道要對他做什么,可他要制止吧,看這小姑娘的意思,好像這還真不算什么! 這對于她來說算常態,這對于她……這個年齡的人算常態? 一時間李玄禎這個為難啊,比做一項投資還難以決定。 他想了想,決定先把這個問題給忽略過去:“先別鬧,問你累不累呢?!?/br> 楊楠眨巴了下眼:“累啊,不過做事情哪有不累的?!?/br> 她回答的這么理直氣壯,李玄禎本來準備好的話倒不好說了,想了下,道:“也可以偷下懶,有的時候,不用那么賣力?!?/br> 楊楠噗的一聲笑了:“你不是老板嗎?” 李玄禎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道:“就因為是老板,所以更能知道,老板其實看不了那么細的,你稍稍的偷下懶,也不會被發現?!?/br> 他說的一本正經,前面的高成面不改色心不跳,心中,卻為早先換過的幾任CEO叫屈…… 而那邊,楊楠笑的更開心了,李玄禎只以為是自己逗的,卻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不過在笑的同時,她也是感慨的。 她知道李玄禎原本可能還準備了別的話,比如太累就不要做了什么的,但是見她面色不對就沒有說,這固然是他聰明,卻也是,對她用心了。 其實這一次,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幾次,認真來說,也沒有怎么相處過,可李玄禎就是能察覺,然后不動聲色的安慰。但有的人,明明和她血脈相連,卻是另一種姿態。 她昨天給李玄禎發信息說累,其實不只是訓練累,她的訓練是累的,在音樂方面,她不需要太多的進修,起碼目前是夠用了,雖然她比起專業的還有差距,但氣息也好,音律也好,都要甩普通的歌手幾條街——怎么說,也是在大家身邊熏陶過十年的。 當然,這東西沒有止境,她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比起這方面,舞蹈、表演更是她需要加強的。 作為一個歌手,不僅要會唱,有時候還要會跳。 有沒有那種完全不跳的歌手?有,但非常非常少,要不就沒什么發展前途,要不,就是在唱歌這方面達到了頂峰。 “但你要知道,就是張明明,早先也是跳的?!彼慕浖o人鄭嵐在說這一段話的時候非常嚴肅,“就是現在,在需要的時候她也要跳?!?/br> 對這話她只有表示贊同。 “至于表演,更不用我說了吧?!?/br> 楊楠再次點頭。 也許不絕對,但大部分歌手,起碼都會串一兩次電影電視什么的,那些完全不串的,與其說是要保持高冷,更多的,恐怕還是真·演不了。 她上一次就聽過這方面的八卦,某巨星,歌唱的那叫一個好,演戲那叫一個糟!偏偏卡位夠大,導演還不好說什么,而更偏偏那巨星要臉,死活不讓人替,一場戲活生生的拖了三天!也是那巨星會做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大家,否則那真是卡位再大也要怨聲載道了。 后來那導演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再請這種大咖,一定要先弄明白大咖是不是非要敬業的自己上! …… 反正國內的經驗就是唱而憂則演,演而憂則唱,要想擴大自己的知名度,就不能瘸腿。 她是不想再委屈自己,但要想達到這個目標,那就要不,就什么都放棄了,就像她早先計劃的那樣,隨便浪;而另外一個,就是站在一定的高度,掌握一定的資源。 前者固然灑脫,卻有那么一種自我放逐的味道,后者……那就要吃苦了。 不過她向來不怕吃苦。 過去在家中的時候是不用說了,就算跑出來,也是把各種苦先吃了一遍。 什么大雨天找不到地方避雨,為了怕吉他淋了,鉆到汽車下面,人平躺著,吉他放在自己身上; 什么沒有錢,一個饅頭分兩天吃; 再什么燒的渾身哆嗦,倒水的力氣都沒有,全靠昏天暗地睡了兩夜熬過來的事情,她都經歷過。 就算再后來跟了李玄禎,雖然錦衣玉食,但為了不被拉下太多,自己背詩詞、背琴譜,雖然沒有頭懸梁,但也是背的昏天暗地,不亞于高三高考生。 所以她不怕吃苦,也有準備吃苦,但面對家人,就不只是苦的事了……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血緣 可不可以完全不理自己的家人?可以的,實際上在上一次的最后, 在她知道李玄禎又幫一個她過去三年都不見得能見上一次, 從小到大沒說超過百句話的表哥安排了工作后, 就非常、非常認真的找李玄禎談了,她過去也找李玄禎談過,但那一次, 她加入了威脅。 “我不會再接我家人的電話,也請你, 不要再理會他們?!?/br> “小楠,這又何必?!?/br> “我是認真的,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就從這里跳下去?!碑敃r他們在湯品, 李玄禎的房子位于頂層。 李玄禎皺著眉看她, 目光里帶著不滿。 “你可以試試?!彼f著,笑了笑,她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很有幾分期待。 李玄禎沒有說什么,臉色始終難看,但在那之后, 她和家中的關系就真的斷了。 實話實說,在當時她很有一種輕松感。 她沒有任何負罪感,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家庭的,她已經做的夠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有一天高成找到她:“楊小姐, 我們沒有再同您家里聯系, 但那邊一直聯系我們?!?/br> “不用管,不管是什么事都不用管?!?/br> “……您祖母,去世了?!?/br> 高成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而她,則徹底僵在了那兒。 她的祖母,她的奶奶。 嚴格來說,她和她奶奶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她爸爸楊曉天不是受喜歡的,上面有兄長jiejie,下面有弟弟meimei,夾在中間,天然的就受忽略。 輪到她了呢,也是上面有堂哥表姐,下面有堂弟表妹什么的。 排行不出眾,長相也不出眾,還生性倔強,不會說話。 而且老一輩的,或多或少,總有一些重男輕女,楊家不缺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