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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輕咳了一聲道,“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你還有東西放在我那……那我走了”封季柏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的像一尊冰雕。常安訕訕的抿了抿唇角,心道我這來的多余勁兒的,正準備離開時一直緊閉的病房門忽然被打開了。DK由護士扶著走出來,看到常安便露出一個笑臉,只是臉色蒼白,沒有生命力的蒼白,漂亮的臉上也失去往日的光澤。“常安你來了”DK笑著說,“能扶我一把嗎,剛做了胃鏡穿透,沒力氣”常安還能說不嗎,走過去從護士小姐手中扶上他的胳膊,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封季柏站起身,臉上依舊沒什么溫度的對DK道,“我送你回去”然后就率先走在前方,步伐稍稍放慢。常安攙著DK跟在他身后,無法言喻尷尬和怪異象一層濃綢的蒸汽般籠罩在心里壓的他燜的喘不過氣,即將走出醫院時才打破僵局問DK,“你怎么了”DK吃吃一笑,“他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就吃安眠藥了唄”雖然早有預感,但是從他口中親耳聽到,又是另一番震驚和悲哀。常安覺得自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立場和必要了,把他送進封季柏的轎車后座就欲離開,不料DK卻反常的堅持,“常安,送佛送到西行嗎”常安去看駕駛座的封季柏,封季柏側眸看他一眼,微微點頭。于是常安五味雜陳滿腹孤疑的上了車,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常安更是降低存在感裝隱形人,直到封季柏把車停在一所高檔小區樓下,常安又把這尊佛送到家。常安把DK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還沒來得及功成身退就聽到封季柏說,“你為什么這么做,目的是什么”DK把抱枕抱在懷里,目視前方笑了一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沒有你,我寧愿去死,結果你不信,我只好做給你看嘍”封季柏站在玄關門口,雙手放在西褲口袋,身姿挺拔,筆直,只是眼中多了一分苦惱與無奈,“跟你開始之前我說的很清楚,我們在一起不會長久也不談感情,只要有任何一方想結束關系就和平分手,我說的很清楚”常安渾身一激靈,身上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般不自在,快步退到封季柏旁邊的墻根貼墻站著,只差沒用面壁思過的姿勢來降低存在感,心里懊惱尷尬的一比那啥!這都是什么事兒??!DK冷笑,“的確很清楚,只差擬一份合同雙方簽字了”說著笑意一僵,雙眼木滯失神,“可是你為什么要跟我結束,就因為我想參加你爺爺壽宴?就因為我告訴你我愛你?……封季柏,你現在還要跟我結束嗎”DK現在的樣子太脆弱,連常安都對他起了幾分同情之心,本以為封季柏會顧忌他現在情緒的低落和心態的脆弱適當的迂回,卻聽到他清清楚楚干凈利落的說,“是,我們結束了”DK猛然轉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涌上一層水霧,眼眶都在犯紅,情緒激動的失控吼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死第二次嗎!”封季柏依舊站的筆直,“我守你一夜,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你再次侮辱自己的生命,我無能為力”“仁至義盡?”DK豁然站起身,蒼白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聲音格外的凄厲,“到現在你竟然跟我說你對我仁至義盡?你把我當什么?出來賣的鴨子嗎!在我向你表白甚至以死相逼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對我仁至義盡?把你的假仁加義都收起來!你根本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惡魔!你不配我去愛你,更不值得我為你死!常安!”冷不丁被點名的常安恍然抬頭看著他,見他傷心欲絕又凄厲欲絕的就像討命的惡鬼,竟然心生幾分恐懼……DK抬起胳膊指著封季柏對常安吼道,“你看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自私自利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人!這個人他沒有心,就算有他的心也是黑的!是冷的!是硬的!就算你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捧到他面前就算你一層一層的剝開給他看他也只會嫌棄你的心是血淋淋的!他就是一個混蛋!人渣!魔鬼!你看清楚!”他的聲音太大,震的常安腦仁都開始疼,后背一陣陣的發虛汗……常安想說,我知道,可卻只是動了動嘴唇,什么也說不出來……“封季柏你為什么不說話!我說對了是嗎?你無話可說了是嗎?你在我們面前無話可說了是嗎!”封季柏閉了閉眼,說,“是”已處在瀕臨癲狂地步的DK無疑被他的冷漠摧毀了最后一份理智,抓起桌角的水晶煙灰缸狠狠朝他砸了過去,“滾!滾出去!”封季柏竟然沒有躲,也許是事發太突然沒有來得及躲避,在常安眼中看到的情形是那只煙灰缸旋轉著飛向他的頭部時,他只是站在原地側開了頭……一聲爆響,煙灰缸撞到墻上四分五裂,水晶碎片漸了一地,幾乎是同時,封季柏的左半邊臉流滿鮮血,艷麗的鮮紅色刺人眼球,血紅的腥味在空氣中傳播,發酵,源源不斷的鮮血染紅了封季柏半張臉,血液順著脖子向下流淌,浸濕了白襯衫……說是命案現場也不為過……到底是混過黑,常安見過比現在慘烈十倍的案發現場,所以也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突發事件,只是教往日還是遲鈍了些。常安眼疾手快的拿起抽紙盒沖到封季柏身邊用餐巾紙堵他還在流血的傷口,掉頭朝發愣的DK惡狠狠的吼了一句,“你他媽瘋了嗎!”DK嚇壞了,站在原地哆哆索索的看著他們,眼淚一直在流。“對,對不起親愛的,我不,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常安扔下手里變成血團子的紙巾,胡亂抽出一把紙再次捂上去,聽到DK的聲音不禁把牙磨的牙根疼,大吼一聲,“閉嘴!”DK顫了顫,不再說話。唯一保持冷靜的封季柏還是那么鎮定自持,風度翩翩,自己按住傷口對DK說,“我們結束了,再見”常安說去醫院吧。封季柏搖頭拒絕,走出公寓樓層被天上毒辣的太陽猛然一曬,太陽xue上方額際的傷口猶如撕裂般的疼,眼前發黑,腦中一片混沌。“欸!”常安連忙扶住他有些傾斜的上身,“怎么了”封季柏定定神,輕輕推開他的手,繼續往停車的方向走,“沒事,頭暈”常安把他塞進轎車后座,“還是去醫院縫幾針吧,傷口挺大的”封季柏慢條思慮的脫下沾血的西裝外套,“今天沒時間,前面有急求包,麻煩你了”常安只好找出小小的醫藥箱坐在他旁邊簡單幫他處理傷口。幸好封季柏偏頭躲了一下,要不絕不是太陽xue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