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和寄托，從畫面中傳到他的心里。

（還好殿下不在……希望他好好的）

（殿下……保重）

（殿下……）

（殿下……）

……（不甘愿這樣沒有意義的死去，要報仇！殿下……）

那是……說要□□他的長老。

雨蔚絕望的看著誤人消失的模樣，不敢相信，那是他的族人啊，對他寄予厚望的族人，是他就算他再嬌縱也總原諒的族人，面冷心熱的族人??！最后念的，竟然是他！

卻也是他，害死了族人，是他……他是罪人……根本不配擁有他們的愛護，jiejie的死，也是為了他。

呵……自由……不過是他妄想罷了，他憑什么自由，他……不配！

雨蔚海藍色的眼眸被絕望沾染，一片死灰，他再也哭不出來，只能痛苦著，好痛苦，痛苦的讓他窒息掉，為什么會這樣？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掙扎的想要起身，可是身體孱弱的雨蔚只能看著水霍一步步逼近，不……不可以……他還沒有報仇。沒有報仇，他還不能死！

“呵……人魚族有你這樣的殿下簡直就是恥辱，柔軟的心，懦弱的性子，不知所謂的天真，雨致真是把你養得夠白，為了這樣的你，竟然拒絕了我！”

水霍看著無力的躺在地上抬著頭仇恨的看著他的雨蔚，相似的臉孔，狠狠踩住人魚的尾巴，看著人魚痛苦的臉色。

“這張臉，不配……”眼神暗了暗，手指微動，風的呼聲傳來，水霍看著臉上一道道紅痕的人魚，輕聲的笑出聲。

真弱。

雨蔚感覺到，魚尾和臉上的疼痛，卻比不上心里的痛，好恨……好恨……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讓水霍生不如死，永生永世感受失去所有的痛苦！

雨蔚的臉被手指抬起，聽見水霍的輕聲笑出聲，聽見他的話。

“人魚的血液真美，是和人類一樣的紅色，卻自認為高貴無比，若是你承認你是賤貨，我倒是考慮放你一條生路?！?/br>
真弱。雨蔚恨透了他的弱。

雨蔚擠出卑微的笑容，“是，我是賤貨?！彼@個為你所賤的賤貨，失去了所有，為自己的賤付出了代價，付出了族人的覆滅，他恨，可他更感覺無力挽回的痛苦。

“呵……人魚殿下都這么沒骨氣，那我也不好意思再為難?！彼糨p蔑的笑著?！白甙?，就從這里爬出去?！?/br>
不能哭，不能哭，他不能哭，他要報仇，一定要報仇！雨蔚咬緊嘴唇，慢慢移動無力的身體，爬過男人面前，爬過門，翻身。

正在他欣喜離開水霍，扯動的嘴角僵持著，他被一群面無表情的人類圍住，苦笑，他……還是太過天真。

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劃過臉龐，臉上刺痛著，猙獰的看著走到他面前的水霍。

“我要殺了你，千刀萬剮，在我沒死之前，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手臂被注射液體，無力侵襲他的身體，眼前漸漸模糊，jiejie和族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意識里。

jiejie……對不好起。

……

雨蔚模糊的感覺到，他正在水里，熟悉的包容讓他似乎回到了jiejie的懷里，只是，溫暖卻漸漸變得冰冷，jiejie也離開他的身邊，溫柔的輕吻他的額頭，“小蔚，要開心的長大?！?/br>
溫暖離開的那一瞬間，冰冷刻入了他的骨子里，猛的睜開眼睛，電擊痛了眼睛，身體顫動著，卻引起了更多的電流。

“??！”好痛……

停止了動作，疼痛少了些，對面的一面巨大的鏡子，他被關在巨大的柱形容器，上面接通貼著一張符紙，電流是從那里出來的。藍色的頭□□散在他身邊，飄動的頭發引起了電流，傳入他的身體。

奄奄一息的狼狽的模樣映入眼中。

雨蔚看著鏡子里面無表情的少年，他的臉早已恢復，神情冷冽的模樣感覺陌生和恍如隔世。

他耳邊響起那天在千年海神臺的聲音，似乎從遠古傳來的那個聲音，積累了萬年的滄桑而悲傷，讓雨蔚感覺到被壓制的痛苦——神的威嚴。

“汝可還好？”話語中帶著一絲雨蔚察覺不到的趣味。

chapter37受轉攻日記(4)

“海神大人……”雨蔚低著頭，對海神大人的出現沒有多少意外，自從和海神大人諦結契約后，對海神大人的氣息很敏感，他很早就察覺到海神大人的氣息一直徘徊在他身邊。

“我該怎么辦？族人和jiejie都消失了，我淪落到這個地步……”

吳玉看著眼前與第一次相見已經大不同的少年，少年臉上的悔恨和疲憊，痛苦，讓吳玉嘆了口氣。

“人魚一族本有次劫難，并不是汝的過錯，汝只是剛好在這次劫難的中心?！?/br>
“海神大人……我無法不介意，我……是我族的千古罪人，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觸犯族規，我不該有多余的好奇之心，我不該對人類動心，不該……”而我，身為人魚一族殿下，卻從來沒有盡自己的責任，還帶來了滅族的劫難，雨蔚閉上眼睛，“也許，這一切如果沒有我，我族不會有這結果?！?/br>
“沒有汝，還有別人?！眳怯裣胍|碰著少年的長發，卻從中穿了過去，微微一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汝身在這棋盤中，無法釋懷罷了?！?/br>
“可！……那是我的jiejie！寵愛我的jiejie，同為一族的族人……讓我又怎么釋懷，這個血海深仇，又怎么能不報？！”雨蔚猛的睜開眼睛，仇恨裝滿了他的所有，糾纏著他，注定要刻苦銘心一世。

“罷了，若汝執意如此，吾也無法阻止，等汝逃離這里，可到海神祭祀殿，我被封印于那地?！?/br>
吳玉已經不知道他自從被系統封印后，靈魂出竅已經經歷了多少年，時代在不斷變更，他卻被系統囚禁在這個世界，發現這個世界的力量比她所擁有的力量要穩固，就把所有力量已經轉化成了神力，力量倒是提升了多倍，倒也怕是和這個自成世界息息相關了，已經不能欣然抽身。

系統……到底在謀劃著什么，他不知道，可是，吳玉隱隱感覺到系統對他的約束力已經變得脆弱。

只是變得再脆弱，他還是無法掙脫，嘆了口氣，收集這個世界的力量也差不多了，也許只有等到掌控了空間的神力才有一線希望脫離系統的控制。

“海神大人，是人類嗎？”雨蔚小心翼翼的問。也明白了海神大人是暫時幫不了他了，看來還是另外找個方法離開這里。

海神大人說話的方式很像在文言文書里的話，汝和吾，只有人類千年前用過這稱呼。

“千年嗎……竟然過了這么久，”吳玉利用讀心術，聽見了雨蔚的話，不禁恍然。系統……竟然把我囚禁了這么長時間。

“曾經吾也是人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