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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多人份兒的小籠饅頭,新鮮出籠的,絕對熱騰騰的。留的聯絡方式是許嬌嬌的電話。許嬌嬌探頭往下一看,老大一輛保溫卡車,印著那面點樓的標志。“……瞧我這烏鴉嘴啊……”許嬌嬌拿著手機念念叨叨。“客人,您說什么?”另一邊的送餐員問。“沒什么,辛苦你們了。我跟前臺說一聲,這就送上來吧?!痹S嬌嬌說。李陵到現在還沒敲開周檀的房間門。“天都黑了,你總得吃飯吧?!崩盍赀吳眠厔?。“你要走趕緊走?!敝芴凑f。“……”李陵敲門聲都低了不少,“你……別哭了?!?/br>“你再不走,等我出去,就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了,知道嗎?”周檀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只和李陵隔著門板?!拔椰F在放你走,出去鎖好門,別回來了?!彼f。“周檀,你以前也這樣不講理么?”李陵問他。周檀:“我沒理,只好不講理了?!阕卟蛔??”李陵聽得門內的聲音都有些鼻音,周檀那一滴眼淚在腦子里怎么都擦不去,反反復復落下,落下,落下。同時落下去的仿佛還有別的什么東西,重若千鈞萬鈞,壓得沉重的天幕都要一起墜下。李陵就知道自己終究是失敗了。他怎么可能走得了?他這時又一次想起博導的話來。這左右他善惡的東西回來了,他便不再有善惡。他的善惡都是周檀。“開門?!崩盍甑?,“我不走?!?/br>于是門開了,周檀在滿室漸漸消失的傍晚的余暉中,張臂抱住李陵。李陵看不到周檀的表情,因為周檀低頭將臉孔埋在了他的頸窩里。李陵只感覺到一滴一滴guntang的東西不斷落在自己頸側的皮膚上,像熔巖一樣化開這虛偽的軀殼,腐蝕他隱藏在最深之處的魂魄。連魂魄也被燙得翻滾痛哭,幾乎要抱不住懷中那個漆黑的秘密。這秘密就是我深愛你。李陵猶豫了一會兒,慢慢伸手擁住了周檀。0.83-季風Peony對于尹令儀故意撇下她,自己去了P城的事情感到十分不安。她倒也不是生氣,要跟尹令儀置氣她早就被氣死了;她是察覺到了尹令儀無聲的防備。這對于一個Watcher來說,就是最不妙的信號。她沒有時間去一點一點追溯這位姓尹的大爺究竟又有什么不滿,畢竟他的喜怒無常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事,于是Peony還是靜下來,專心核對各個名校前來參觀的招待問題,路線如何安排,時間差怎么計算??傊?,【三代花木系列】的那幾個男孩子,不管是在園區里,還是住宿酒店,都一定不能碰面。Peony雖然不是什么絕頂聰明的人,但她對待自己的工作一直很認真細致。名單里的三個人,直到參觀日程結束,各自返回所在所在國,都確實沒有碰上哪怕一面。任務算是圓滿結束,可Peony總覺得眉頭跳得厲害,甚至坐立不安。季風來了。尹令儀在房間里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遠遠超出他一般的睡眠時間。每次他醒來,都泡在工作室里埋頭寫些什么東西,也不像平時那樣時不時地停下來思索,而是一氣地寫,仿佛忙著記錄些什么。難道他已經發展至在夢里做科研的地步了么?Peony為自己的猜測苦笑不已。這些反常似乎都是在尹令儀從P城回來后開始的,他連人都明顯有些瘦了。Peony惴惴不安地每日查看其他Watcher上載的漏洞記錄,又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直到一條標注為“待查”的疑似漏洞引起了她得注意。這條漏洞是:天文局發現非常規可觀測物質在【Ivy】月球軌道之外出現,并向【Ivy】垂直移動中。由于速度過快,預計將在四個月后越過月球軌道。此現象已引起天文界高度關注,新聞公開后恐將引發更多公眾注意和猜測。目前狀態:無法確認是否為Creator漏洞,或為自然推演走向。Peony心跳得厲害,給秦昭鳴發了郵件,提醒他查看漏洞記錄,然后手動將記錄跨區同步給了秦昭鳴。C國正是深夜。李陵從奇怪的夢中醒來。又是那個荒誕的夢。和上次一樣,醒來時累得像從未睡著過一樣。迷霧之中辟開的一座庭院,白色穗狀花,紫得近黑的蝴蝶,被樹冠切割成碎片的陽光;處處都是虛無又怪誕的美,像混沌中間初生的世界。這一次,庭院中央的空地上的高背椅已經不止六把而是九把,相對而坐的人們也更多。仍舊是三把一組的椅子,上次見過的灰色頭發的懶散男人這次卻只有自己一人了,他姿態孤傲地坐在中間一把椅子上。包含周檀本人在內,另外三個長相氣質俱都肖似而又微妙不同的男人也在,周檀甚至穿著今天睡前穿的浴衣。新增加的三把椅子,倒是坐了三個極其漂亮的男孩,年紀差不多,也許只有十八九歲。這三個男孩也很相像,如親生兄弟一般。而他們彼此似乎也對這件事感到驚奇,不時地對視一眼,不可置信地打量對方。細看之下,三人的五官也帶著一點周檀那邊三個成年男人的影子,而又更洋氣秀致,唇色艷麗,還有貓兒似的帶嗔笑的眼角。李陵仍舊聽不到他們說些什么,更無法這正跨越這段距離。就好像面前有塊看不見的玻璃,將他和周檀所在的一隅隔離開來。李陵害怕這樣的感覺,他站在搖曳的花叢中注視著十幾米外對坐相談的耀眼的人們。李陵總是有種奇怪的臆想,他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那些人都是誰。可除了周檀,他一個也認不出來。獨自一人的灰發男人說著什么,突然對諸人指了指天,于是所有人都抬頭看去。李陵也隨之抬頭看去。只見在這有限的空間的一小片天空中,有一塊投下陰影的東西。那不是云,而是一只大腦。一只巨大的,完整的,連著一根脊椎的大腦。李陵還是覺得,他知道這是什么。且這樣東西所代表的意義,令他深深地敬畏和恐懼,穿透心臟的劇烈灼熱的情緒驟然涌來,李陵無法自制地抱住自己,蹲在地上閉緊眼睛。然后他就從這個夢境中脫離了。此時夜色正深,李陵細微地顫抖著,慢慢平靜下去。他沒有動,周檀在他身后沉沉睡著,溫暖修長的手臂橫跨在腰間,李陵輕輕撫上去,又拉著這手臂更緊地環住自己。周檀在睡夢中似有所覺,發出一聲輕微地“唔”,然后安撫一般收緊手臂將李陵整個人拉過來,按在懷里。李陵的后背挨著周檀散開的浴衣之間露出來的溫暖胸腹,更是睡意全無。他伸手到自己身后摸索,摸到周檀腹下,不懷好意地撥弄他。周檀在沉睡里動了動,低頭將臉貼在李陵后腦的頭發上,卻還是沒有一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