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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愿意委屈一下…和我一間?”太白皺眉:“你什么時候開始征詢別人意見了!住就住,談不上委屈,別裝模作樣?!?/br>承風本來打算好了走委婉、裝可憐的路線,本以為太白吃軟不吃硬,結果人家一點面子也不給,當面拆穿他。承風扁了扁嘴,小聲嘟囔:“還不是擔心你睡不著,不識好人心?!?/br>“為什么會睡不著?”太白問。承風把鋪蓋往地上一扔,興沖沖地跑過去,湊到太白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你不怕我…嘿嘿…半夜獸性大發,把你…”“呵!”太白嗤笑一聲,“就憑你?!盡管試試?!?/br>承風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人就在身邊,近水樓臺,來日方長…他端起笑臉,不諂不媚:“長庚放心,上回我已知錯,斷不會再強迫于你了?!?/br>太白聞言終于正眼看他一回,少年端正地站在那,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似是有些緊張。太白嘆了口氣,招手讓他再靠近一點。“風兒,你還小,分不清自己的感情。當閱歷增加,你就會知道依賴和情愛是不一樣的?!?/br>承風目光閃爍,急著辯解:“不是依賴!我有父皇母后皇兄,為何要依賴你?我知道這就是相許終身的情愛?!?/br>太白:“……”他不是上一世那個雛鳥般的風兒了,太白無奈的想,蝕陰王的靈魂到底記住了自己哪里?“一時沖動的情情愛愛都是過眼云煙,也許幾載之后,你會遇上更好的人,您們可以兩情相悅,攜手終老。那時你再回想今日,我不過就是你人生中一頁新奇的過往罷了?!?/br>承風怔怔地凝視著太白,從他落寞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心臟驟然縮緊,一不留神身隨心動,他緊緊地抱住了身前的人。不知是否是被人誤會的委屈,他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太白完全懵了,慌亂地抱住承風,嘴巴張開卻不知如何安慰。承風趴在太白肩頭哭累了,一扭頭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太白嘆了口氣,默許他這種幼稚的舉動。“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并且說了也沒用。你且看著就是了,我會證明你方才所言是錯的?!?/br>太白無言以對,兩人在沉默中明確了自己的心意。從那晚以后,話說開了,雖然未達成一致,但不妨礙他們各按各的貫徹下去。承風實行溫水煮青蛙的策略,該遠時遠,該近時分毫也不錯過。“長庚,若不用趕著行軍,真想帶你去放紙鳶。你看這里天多高,我想把對你的戀慕寫在紙鳶上,然后把它放到天上,讓所有的天神做我們的見證?!?/br>“……”太白,“恐怕不行,會遭雷劈的?!?/br>浪漫的少年不能理解,他認為太白在對自己的憧憬不屑一顧?;首拥膽嵟皇情_玩笑的,他的嘴撅得老高,讓人想在上頭掛把壺。加上呼之欲出的大眼珠子,兇惡得不忍直視。太白失笑,曲起兩指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二皇子殿下,你現在是督軍?!?/br>承風捉住機會就抱著太白的手,在手背上狠狠親了一口。“陰謀得逞,趕緊撤退?!?/br>太白眼睜睜看著那家伙如扯旗的猴,‘呼啦’一下溜得沒影了。“……”太白心情復雜地看著自己的手,長長嘆了一口氣。十幾日的日夜兼程,大軍終于匯合。二皇子被安排在領軍元帥左右,一邊鼓舞人心,一邊學習實踐。打仗很辛苦,時常晝伏夜出,三餐不定。熱菜熱飯就像是奢望,連皇子的待遇也就是一口熱水而已。每當打來熱水,承風就會先拿到太白面前,時不時夾帶個熱番薯。而他自己就提前吃一頓雪水泡干餅子。太白看在眼里,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他有一個疑問——蝕陰王和風兒…是一個人嗎?凌晨,尖銳的號角劃破寂靜的夜空。太白的帳子被人猛然掀開,承風神色焦急地沖了進來。他不由分說把剛起床的太白又撲回床內,身上冰冷的鎧甲撞在太白的肋骨上,讓他悶哼了一聲。承風沒有道歉,捧著他的臉就吻了下去。太白剛要發火,承風放開了他。“后營和前營同時遇襲,我要獨自帶兵守糧草。長庚,我怕?!?/br>☆、天降神兵太白尚未來得及說什么,承風已經起身離去,來去匆匆,他只是想來攢幾分勇氣罷了。獨自一人坐在大帳中,太白靜的像尊雕塑。外頭的廝殺拼砍都與他無關,他默默坐了許久,星辰落下,驕陽東升。一簾之隔的賬外傳來了勝利的歡呼,太白緩緩抬起頭,眼中是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溫柔。不一會兒就有親兵來報,承風受傷了,點名要太白去看他。進來傳命的小兵只是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就不見了。相隔不遠的承風剛上完藥,軍醫準備替他包扎。“先別包,讓它敞開會兒,透透氣?!?/br>軍醫:“這…天氣尚寒,敞著殿下就蓋不了被子了?!?/br>承風對他擺擺手,想快點把人趕出去。“我不怕冷,只怕熱,熱了傷口疼。就敞一會兒,不會著涼?!?/br>已經悄無聲氣守候多時的太白微微勾起了嘴角——臭小子想用苦rou計來對付我,這招上輩子我就用過了。待軍醫出去后,太白才顯了身。承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剛才?!碧缀茈S意地坐在承風床邊,檢視他那條斜跨整個后背的傷口。“怎么回事?”承風嚇了一跳,太白的聲音冷出了冰渣,聽起來好可怕。“就…就是被幾個人夾擊,刀口不深,大夫說了可能連疤也不會留?!?/br>早算計好的苦rou計承風不敢用了,整個人不自覺地往被子里縮,想把傷口遮住。此時的太白太陌生,承風都不敢正眼看他。須臾太白自己也注意到了,方才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內腹有什么在蠢蠢欲動。不過一瞬間的事,他以為關心則亂產生了錯覺。明知是承風的計策,太白在見到傷口的同時還是選擇義無反顧地跳進去。這道傷雖然不深,但卻足夠讓太白看到后果的可怕。若承風沒及時躲閃,若這一刀砍在了脖子上…——該死的卦象,居然還顯示為大吉。承風痛并快樂著享受了一場甜蜜的包扎,被人捆成粽子也不自知。系里衣的時候才發覺有點緊,自我調侃道:“這回我真的可以刀槍不入了?!?/br>話音剛落,嘴巴里就被塞進了一粒丸子。承風不敢問,默默地咽了下去。見太白起身要走,承風趕忙叫住他:“你怎么能扔下傷員一走了之!”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