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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板——這是他做街頭神棍時用來唬弄凡人的工具。此時沒有法力,只能依靠最原始的辦法。卦象結果——大兇。太白衣裳都來不及系好,拿上錦囊就奔了出去。☆、朝歌陷阱住在皇宮里就是不方便,出一趟門麻煩得要死。太白辦好出宮手續已經過了午時,又花了大半個時辰才走到□□,被下人告知清早承風就去狩獵了。“冰雪天里狩獵,他是有病?!?/br>太白借來一匹馬,沖著東郊奔了過去——原來自己還會騎馬,太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白衣一路飄灑,絕塵而過。趕到東郊,太白比馬還要累。獵場已經被重兵圍了起來,太白差點進不去。后來還是秦王的家丁認出了他,才把他放了進去。“李先生,獵場這么大,想找到殿下恐怕不容易?!毙旃芗規吞谞恐R,想勸他留在原地等候。太白蹙眉看著密林深處,雪地間留下的一排馬蹄印已經很淺了。他預感,危險就在里面,不管卦象說的是誰,該來的躲不過,只有去面對。太白揚鞭策馬,義無反顧地進了黑暗森林。承風今晨心情格外不好,應該說他自鴻儒館回來后心情就沒好過。那位突厥王子沒事說要狩獵,太子傷還沒好全,就讓他來陪。他煩的要死,扛著山炮一連點了十發,把山林里大小走獸全給轟了出來。心情不好的日子就該大開殺戒。一開始,承風一騎當先,只帶了兩個親兵,沖在最前面。在捕獵一只熊的時候,他撇下那兩人,進了山谷,然后大霧忽起,封住了來時的路。太白找到那兩名急得團團轉的親兵,得知承風剛剛失蹤,連忙下馬布了個簡單的陣法查詢方位。太白面色幾乎蒼白到透明,他潛開親兵讓他們去別的地方找,自己騎上馬去了陣法中所指的方向。“風兒,一定要撐到為師趕來?!?/br>慶幸太白身上戴了許多仙家之物,破除邪祟妖物的障眼法并不在話下。闖進白霧的瞬間他就知道來者不善,而且完全是沖著承風去的。“風兒,你在哪?”“風兒,回答?!?/br>耳旁是呼嘯而過的狂風卷起的雪浪,割的人臉頰生疼。太白一身衣物根本不足以御寒,就快凍成了一根冰棍。身體僵硬,血液卻在沸騰。他的風兒危在旦夕,哪還有功夫記得冷。不知往里走了多久,白霧逐漸稀薄。一聲駿馬的嘶鳴響徹山谷,太白身下的馬兒也長鳴附和。太白欣喜地拍拍它的鬃毛:“快去,找你的同伴?!?/br>馬兒很快找到了在山谷那一頭的同伴,果然是承風。承風正在安撫躁動的馬兒,聽見來人頭也沒回:“你們怎么來這么遲,本王都被困多久了!”聽這不耐煩的語氣就知道他把太白當成來找自己的親兵了,太白輕笑了一聲,仍坐在馬上看著他。承風聽來人聲音不對,他皺眉回望:“怎么就來了一個…”人!“先生!”千秋北斗,瑤宮寒苦,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神仙眷侶——這一刻承風聽見了自己的心聲,氣了這么多天,他總算明白了憤怒的根源。承風抬頭仰望,那人端坐于馬背之上,身后是霧色繚繞,迷迷蒙蒙的背景。他就這么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自己,天地之間,他們只看得到彼此。他再也不要選妃了,一萬個王妃也比不上此一人的笑容。之前的不愉快被兩人默契的扔在九天之外,太白向他伸出手:“來,我帶你回去?!?/br>承風會心一笑,握住那只朝思暮想的手,翻身上馬坐到了太白的身后。“……”太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兩人貼的太近了,承風的胸膛籠罩著自己,雙手十分不客氣地環繞在自己腰上。好像這也沒什么錯,可太白就是覺得哪哪都別扭。“風兒,可不可以不要勒這么緊,我喘不上氣了?!?/br>承風把臉貼在他的背后,不要臉地回答:“不可以,我怕?!?/br>在看不清前路的迷霧中,他們漫無目的地亂逛。太白表情越來越凝重,而承風卻是一臉熏熏然。手下的溫度清晰地傳遞到他的掌中,承風不禁幻想衣服之下的風光——太瘦了點,不知道皮膚光不光滑,應該是不錯的,他的臉和手就很好。沒想到我會是個斷袖,好幸福!還好我是個斷袖,不然就沒這樣的艷福了,嘿嘿嘿嘿!回去求父皇,我不要什么尚書女兒,將軍女兒,發配到貧瘠的封地也行,只要可以帶著他雙宿雙棲。太白不知自己正在被人意yin,他全部精力都用在觀察周圍環境上?,F在他肯定,此陣只能進,不能出。要出去就得把陣眼破壞,而陣眼恐怕就是那只妖物。“風兒,你進來時可曾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承風意猶未盡地蹭了蹭:“我當時正在追那頭熊,什么都沒顧得上,嗯,好像看見那頭熊也在追什么東西,爬的那樣快,難道是條蛇?”“蛇?”太白想起動不動就放霧,還真是蛇妖一族的愛好。風水輪流轉,他們竟然栽在一條蛇精手里。太白從懷里拿出龍鱗,遞給承風:“放在身上,別讓人看見也別掉了?!?/br>承風笑瞇了眼,把它當定情信物一般收了起來。太白見他神情詭異,一個勁的傻笑像中了邪,擔心地問:“你這是怎么了?”承風笑著搖搖頭:“沒什么,等出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br>太白也笑了:“什么事不能現在說?”承風把腦袋直接擱他肩胛骨上,兩人幾乎臉貼著臉:“此處場合不對,我不想讓你分心?!?/br>“……”太白很想把他的腦袋推開,正在此時,他們同時聽見了從后方傳來的‘嘶嘶’聲,那是蛇吐信子時發出的聲音。“風兒,待會兒找機會就往外沖,往霧濃的地方走?!?/br>承風一愣:“現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扔下你一個人!”太白急道:“我沒時間解釋了,這妖怪是沖著你來的,你走了它不會傷我的?!?/br>嘶嘶聲越來越近,在濃霧后面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黑影,若那是蛇頭的話,該比他們的馬還大。承風搶過韁繩,一手死死扣住太白的腰:“若是沖我來,斷沒有扔下你一個人的道理,要走一起走?!?/br>這下太白是結結實實陷在了承風的懷中,可惜承風沒時間低頭看一眼他羞紅的臉龐,不然定會笑上三天合不攏嘴。馬兒急行了好一陣,太白才緩過心神,怒道:“你還敢不聽我的話了,再任性我們倆誰都走不了?!?/br>承風嗅著他柔順的秀發,一直癢到了心里——場合不對啊…場合不對…我多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