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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成個一無所知的混混。太白保證,文化課程不會落下,品德教育也會重視,生活技能將因材施教,總之決不讓程風荒廢了大好年華。出于對‘神仙’的盲目信任,程氏不知自己兒子即將被拐,反而還感恩戴德。在太白再次推拒‘答謝’之后,這種崇拜被沖到頂峰。要不是兒子還要繼承家產,程氏甚至動了讓他認師為父的念頭。對了,太白在凡界的名字叫李長庚。“長庚,你說的實踐就是帶我陪你‘練攤兒’?”程風滿臉無聊支著下顎坐在一張小馬扎上,旁邊掛了面小旗,上面用蒼勁的大字寫著——看相算命,問鬼收妖。太白似在打坐,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有嘴皮動道:“徒兒,不可直呼為師名姓?!?/br>程風深深地懷疑他在裝模作樣,菜市口這樣喧鬧的環境如何能入定?“我還沒正式拜師呢,不能算師徒?!?/br>“那何時拜師?”太白脾氣真的非常好。程風抬眼望天:“看吧,先讓我考核下你的人品和本事?!?/br>“……”太白心想,這話讓李耳聽到了,最少會嘲笑自己五百年。“徒兒,看來第一課為師要教你什么叫尊師重道?!?/br>日落西山,程風看著空空如也的錢罐。“你這造謠撞騙的生意不咋樣??!”太白手里拿著把色澤溫潤的紫砂壺,里面總能倒出清澈的茶水,冷熱適宜,源源不斷。“沒事就好,表示天下太平?!彼灰詾橐獾孛蛄丝诓?,神色泰然。“那你在傍上我娘前是如何生活的?”程風好奇道。“貧嘴?!碧仔αR,“為師乃世外高人,餐風飲露亦可逍遙?!?/br>程風回想這兩日:“我見你還吃rou?!?/br>“為師拜的又不是如來,”太白正準備好好跟他普及一下儒釋道的知識,忽地目光一頓,面上沉靜下來。“乖徒兒,咱們生意來了?!?/br>“咦?”程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從街對面的古董齋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那人面色晦暗,一路長吁短嘆。經過攤位時,太白出聲道:“我觀這位老爺面相兇險,再不救恐怕就來不及了?!?/br>那人停住腳步,憂愁的面容突然變得兇神惡煞,他幾乎是在咆哮:“我都這么倒霉了,你個假道士還要落井下石咒我?!?/br>太白無視他的責難,反而溫文有禮地請他入座。“您先坐,遇到什么麻煩可以同我說?!?/br>那人警惕地看著他:“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恕我直言,您已經命不久遠,只有我才能救?!碧咨斐鍪?,“請讓我看看您的手相?!?/br>那人愣了一愣,戾氣褪去:“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上有老下有小,如何會去…”太白嘆了口氣:“護城河不是個好去處,水不僅不夠深,還很臭?!?/br>程風在一旁好像聽出了點門道,不可思議地瞪了他一眼。“道長…求您救救我!”那人緩過神來,激動地對著太白下跪叩拜。一般百姓都怕被人跪拜會折了壽,誠惶誠恐地把人拉起來。程風暗自觀察,發現那神棍就像習慣了這些一樣,坐的四平八穩,安之若素。不身居高位還能端出這么好的架子,真是太會裝了。太白虛扶了一下,示意那人起身:“若你命中有此一劫,我是不會管的??尚八顬榈?,我定不能袖手旁觀?!?/br>“邪祟?”那人訥訥地跟著念了一遍,似在回憶什么。“攤開手?!?/br>太白執起他的手,神情逐漸變得嚴肅:“你給我如實說來?!?/br>對面二樓的窗扇被關上,一道紅色的人影飄出。“主人,那相士又來壞事了?!?/br>窗戶旁坐了一位紫衣公子,生得眉清目秀。本該是很和善的面相,卻在左邊眼角上長了一粒朱砂痣,平添了幾分兇煞。“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值得我出手,若連揚琴都奈何不了,哼,就隨他去吧?!?/br>紅衣人是個女子,她微微詫異道:“主人拿揚琴試探,就不怕…”“我最不喜挖個人心還要扭扭捏捏的廢物?!?/br>紅衣女子勾了勾唇,恭敬地行了個禮:“是,屬下知道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看我就很開心了??!要是看完肯順便收藏一下…嘿嘿嘿…作者菌會笑醒??!☆、帶徒收妖那中年男子名叫周輝,原是布莊的老板。兩個月前在古董齋買了一支花瓶,怪事就此開始了。周輝好賭,買了花瓶后他就開始逢賭必贏。他高興過后,野心也變得越來越大,然后就開始不務正業,每天都混在牌桌上。有一天他妻子打掃衛生不小心摔碎了花瓶,周輝當日就輸了快傾家蕩產。他回家將妻子狠狠打了一頓,他妻子氣不過,就上吊了。不過因為發現得及時,人沒死,昏睡了兩日后又醒了過來。不過周輝認為,醒來的妻子,不像原來的那個了。“就是說,你認為她被什么附身了?”周輝慢慢地點了點頭,還是有些猶豫地說:“我也不確定,阿梅明明什么都記得,說話也很有條理??晌摇褪怯X得她不對。以前阿梅很愛嘮叨,至那日起,沒人同她說話,她能一天不開口。她不抱怨,不發火,好像把我打她的事全忘了?!?/br>“嗯?!碧子謫?,“那你今日又去古董齋干什么?”周輝有點難為情地摸摸頭,糾結了一下還是說了:“我拿著花瓶碎片想請他們幫忙補好,說不定還能用…”他的聲音越說越小,連程風都要翻白眼了。太白不對他的行為做任何判斷:“他們同意補了嗎?”周輝沮喪地搖搖頭:“掌柜說靈氣已泄,補好也無濟于事了?!?/br>太白從個小皮囊里拿出張黃紙符:“把它貼身放著,不可濕水,不可脫。一切過了今晚再說?!?/br>周輝半信半疑地道了謝,拿著符走了。程風見他走遠,跑過來拉太白的手:“怎么今晚不幫他?”太白眨眨眼看著程風:“晚上小孩子要睡覺,不然長不高?!?/br>“你…”程風竟然不知該說什么好,這神棍剛才還說斬妖除魔,義正言辭的。這會兒為了這種小事就把人打發走,程風無法理解。太白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你放心,我畫的符保他性命綽綽有余?!?/br>月上中天,雪白的身影站在程家的池塘邊。“程世昌,你為何還不肯去輪回?”忽隱忽現的人影緩緩出現在水面上,走近可以看到他雙目赤紅,慘白的膚色下是可怖的青筋,嘴巴張大,好像下顎與頭骨分離了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