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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了,然后才跟夏臨一起吃,兩人安靜吃飯,吃完了一起收拾碗筷。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烘得兩人身上暖暖的。“阿臨,有什么事,也不要瞞著我,好嗎?”常書平抬起頭,看向夏臨。夏臨把碗筷擺好,回頭看常書平,微笑著點點頭。常書平攥緊了手,另一只手卻輕輕地挽住夏臨的手臂,微笑著對夏臨說:“為了我,今天你請了假,一定會堆積很多活兒吧?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兩人的專業不在同一條線上,說起各自的專業也毫無共同話題可言,夏臨表示不需要幫什么忙,常書平低頭想了想,體貼地幫夏臨泡了一杯提神用的熱茶。小小的家,家務總會有做完的時候,做完了家務的常書平覺得有些無聊了,他偷偷站在客房門口,看向在電腦上整理文件的夏臨。夏臨工作的時候跟他在球場上的表情一模一樣,認真地盯著目標,緊抿著嘴唇,眼里完全只能映出腦中關注的東西。很像,他和常書平真的很像。入神時雷打不動,不完成目標絕不停止。夏臨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門口,突然被白色的東西嚇了一跳,身子一抖,直接把鼠標碰得摔出去。“阿臨?抱歉……嚇到你了……”常書平趕緊走進屋,把鼠標撿起來,輕輕放在桌上。夏臨呵呵傻笑:“沒、沒事……不要緊的……”他說著,低下頭拿起鼠標,發現鼠標被摔得瞎了眼,拆了電池重裝,燈也不亮了。“阿臨,我們再去買一個新的吧?”常書平怯怯地問。夏臨點點頭,看向滿臉懼色的常書平。也許他永遠不可能恢復正常,他潛意識里恐懼著夏臨,所以才會說出自己什么地方都不去,自己是夏臨的玩具這樣的話來。夏臨伸出手,勾住了常書平的后腦勺,將他拉到身邊,吻上了常書平。兩人早已熟悉如何接吻,如何唇舌交纏,常書平在夏臨的親吻下似乎勾起了欲望,渴望更多似的,用手摸著夏臨結實的胸肌。夏臨主動結束這一吻,常書平卻似乎還沒從情動中緩過神來,他癡癡看著夏臨的臉,將自己的唇瓣送上去,還想向夏臨再索要一吻。這樣的常書平是不正常的,夏臨清楚得很。“阿臨?我怎樣才能救你?”夏臨推開常書平的身體,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誰救誰?誰需要被拯救?誰才真正需要被拯救?夏臨的身體突然止不住顫抖起來,他回頭看向常書平,看著常書平盈滿淚水充滿癡迷感情的雙眸。“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書平……”夏臨說著,站起來,和常書平換了個位置,讓他坐在椅子上,兩條腿分開架在扶手上。“要嗎?”夏臨微笑著問。“嗯……”常書平點頭,不介意將還未愈合的弱點完全暴露在夏臨面前,任他侵犯也好,任他愛撫也罷。“我是你的……”常書平猶豫著開口。是他的什么?答案被夏臨一吻堵回腹中,唔嗯聲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第30章第三十篇、夏臨捏著一顆藍紅膠囊,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把實情告訴現在的常書平。常書平好像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突然陷入癲狂。今天是周末,夏臨卻必須為他前天請的假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我得加班一整天……明天休息,你再跟我一起去買老鼠吧?!毕呐R在常書平臉頰上親了一口,愉快地接受了常書平的回吻。“我等你回來?!?/br>常書平溫柔的五個字,讓夏臨仿佛浸在蜜糖里,甜滋滋的走出家門。關上門的常書平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電子日歷。是謊言,就總有被揭穿的時候,裝得再像,也會有露餡的時候。常書平知道自己的父母有多么聰明,他們根本可以很輕易揭穿他正在冬令營的謊言?;蛟S是還沒到那個必要,常書平的父母才沒有去懷疑常書平的去向。常書平看向桌子上的藍紅藥丸,主動走過去,捏起藥丸。他并非不知道這是什么,他與雷克斯聊過,他也與自己的內心對話過。誰輸誰贏一目了然,現在的他勝于過去的他,在雷克斯這名大將的幫助下,現在的他將過去的他打擊得體無完膚,過去的他含恨躲避,或許在哪一天,他還會率兵卷土重來,或許再次爭斗,將會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常書平拿起水杯,將這顆藥丸放進嘴里,喝一口水,將它吞下。常書平在等,等夏臨告訴他這顆藥丸的作用,或者是它代表著什么。常書平僅剩的理智不多了,但他仍能將現實和虛假區分開來?,F在的他猶如夏臨的一個美夢,存在于世間,卻無法永恒存在于世間。是什么不可抗力讓常書平克制不住負面情緒?常書平自己或許不知道,因為他無法準確感知自己意識的存在或者是分裂。但他仍舊可以用自己的意識去實現夏臨的夢想。常書平拿起手機,解開密碼鎖。“媽?冬令營提前結束了,嗯,雖然說好是半個月,但是有點意外情況??赡堋筇煳揖蜁帐皷|西回家了吧。其實也是有點事情想跟你們說……我沒有,沒有參加什么冬令營……對不起,媽……”常書平根本就沒有撥通母親的電話,他捂著嘴哭著,這番話讓他泣不成聲,若是以這樣的狀態給父母打電話,他們一定會聽出問題來。所以還不行,常書平還缺少一個讓他堅定決心的推動力。夏臨中午回家,看到在沙發上看書的常書平。“我回來了,午飯是什么?”夏臨笑著問,張開雙臂迎接撲過來抱住他的常書平。“是粉絲,早上燉牛rou的鹵湯正好可以用?!币煌敕劢z,淋上噴香的牛rou鹵湯,放上幾塊切得透光的牛五花趾rou,絕對是老饕的心頭好。午飯簡簡單單,吃完飯后夏臨例行睡午覺,他抱著常書平,將他的頭埋在自己懷里。夏臨身上還留著淡淡的煙味,常書平深吸一口氣,想起劉孝那個看起來很猴精的男人說過,抽煙喝酒打牌,男人必須占一樣。這是偏見,但確實,抽煙的男人很帥,喝酒的男人有氣概,打牌的男人豪爽,只要不過分,不違法,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很吸引人的。夏臨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繚繞的煙霧讓他的雙眼看起來迷離卻深邃,淡淡的酒氣和男人味混合更讓人迷醉,打牌時認真的樣子、贏了時歡呼的樣子、輸了時略有些不甘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夏臨是個男人,誰都看得出來,瞎子也能摸出來,但卻偏偏喜歡男人,喜歡溫柔干凈的男人,而不是溫柔干凈的女人。世上總有些事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