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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從音樂、喧鬧和酒精中醒過神來的時候, 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一瞬間的功夫, 她體會到了童話人物慌張逃奔的心情。 就是不知道灰姑娘會不會像她一樣,一邊跑, 一邊暈頭轉向地鬼呼狼叫。 “我去, 我喝酒了, 沒叫代駕!要不要叫代駕……不行吧, 萬一你當著代駕的面變身了怎么辦?我又不會讓人的記憶憑空消失!” 酒精覆蓋了理智、優雅和分寸,現在的蘇雪桐僅僅是憑借著本能在說話。 這個時候, 就體現出了她平時看的都是什么鬼東西! 洗腦,也許是科幻流,也許是玄幻流, 總之脫不離鬼力神怪。 司淵早就試過了,他除了身體會伸縮之外,沒有任何的超能力。 兩個人上了汽車, 蘇雪桐手摸著方向盤, 忍不住嘟囔:“不會那么巧, 遇見查酒駕的吧!” 聽說最近查的特別嚴, 尤其是在這種有酒吧喝夜店的街區, 逮住了得吃半個月的牢飯。話說的是,什么飯都能填飽肚子,可誰也不樂意去那種地方呆半個月,接受各種政治教育以及心靈的洗禮。 于是,蘇雪桐踩油門的腳,生生停在了原地,回頭去看司淵。 司淵被她灼灼的眼神兒看愣了,他心知肚明,沒好氣地說:“衣服會破!” “沒事兒!”蘇雪桐笑得特別狗腿,“你看過美國大片沒有,那些衣衫襤褸的Superman,露著肌rou,超帥的!” 司淵信她個鬼,可現在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他和她換了位置。 蘇雪桐才在后排座上坐好,汽車就發動了。 她又開始嘟囔:“不成,不成,你現在還未成年……” 話都沒說完,她聽見了衣服破碎的聲音。 好、的、吧!現在他已經成年了。 蘇雪桐安安穩穩地在后座上坐好,汽車駛出了停車場,在平穩中沒入了黑夜里。 司淵也聽見了自己衣服碎裂的聲響,他懶得低頭看,反正渾身上下,哪兒不勒的慌,哪兒肯定是特別敞亮地露在了外面。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過去,身體的束縛猶如全部崩斷,他熟練地駕駛著汽車,回頭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女人陷入了沉睡里。 有人的嘴巴,跟開過光似的,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才開了兩條街,居然真的碰上了查酒駕的。 司淵一口酒都沒喝,還真不怕這個,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嚇人。 交警同志很有禮貌地沖他敬禮。 司淵認命地降下車窗,四目相對,他能聽到交警同志倒吸氣的聲音。 他只能干笑,表現得極其配合,“要吹測酒精的是嗎?” 車窗一打開,交警明顯聞見了一陣酒氣,他向后座上探了一眼,后座上的女人歪歪斜斜地靠在那里,半垂著眼睛! 他對著對講機匯報:“快來人,這兒有個衣衫破爛的男人帶著一個醉酒的女人,意圖不明?!?/br> 司淵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尷尬地解釋道:“我們是夫妻!” “怎么證明?”交警一臉的正義,指著他道:“你,熄火,下車!” “我們真的是夫妻!不信你問她!”司淵真的不想上明天的娛樂頭條。 “身份證拿出來!”交警同志的手握在了警棍上。 司淵沉重地嘆了口氣。 一個小時之后,焦寒趕到了上華路交警大隊,領人。 “這真的是我們總經理和太太!”焦寒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信誓旦旦地證明。 隔著玻璃門,他偷偷向里面看了一眼,老天可以作證,真的就一眼,沒敢看第二眼是害怕司總會“殺人滅口?!?/br> 真不知道這對神仙夫妻在搞什么玩意,好好的總裁,穿的跟拾荒的一樣,而總裁夫人靠在他裸|露的肩頭,睡得昏天暗地。 大半夜被吵醒的那點子怨氣,瞬間被眼前荒誕的氣氛給沖沒了。 好想笑怎么辦? 焦寒的心里還住著十萬個為什么,比如司總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他明早會不會去公司?他對太太最近的所作所為有什么評價? 但千言萬語最后只匯集了一句,“司總,要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嗎?” “不用?!?/br> 司淵生硬地說。 他晃了晃蘇雪桐,死女人還在裝睡,他抿緊了唇線,抱著死沉死沉的她,往汽車走去。風一吹來,掛在他身上的布條飛舞了起來,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浪蕩不羈。 焦寒差點沒憋住笑,拼命管理完表情之后,在司淵的身后囑咐:“那您路上慢點!” 司淵開得可不慢,都凌晨三點了,一個是害怕路上再出點幺蛾子,另一個是害怕自己身體的變化被人窺見。 幸好,這次順利到家。 司淵喘著粗氣將人抱進了房間,重重地摔在了沙發上。 偌大的房間里沒有任何光線,他的手懲罰似的順著她的腰線上移。 蘇雪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睜開了眼睛。 “查車的時候我是真睡著了……”她弱弱地辯解。 至于后來,陣仗那么大,她被挪來挪去,還挪去了交警大隊,光線那么刺眼,怎么可能沒醒。 那會兒事情已經不好挽回,司淵給焦寒打過了電話,她索性選擇不去面對。 可那個司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現的,蘇雪桐不好意思狡辯,認錯的態度倒是誠懇,“對不起!” 她抿了抿嘴,回想起來,還是想笑。 有時候活得太板正了,偶爾脫離一次原先的軌道,也懶得去管后續的麻煩事情。 司淵也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繼續。且不說前期他還沒有歸位時,懵懂中以她為方向,發生的那些所謂愛情關系。而他歸位之后,回想歷劫的種種,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克服心理的障礙。又不得已為了再次生出悠悠,與她結為正常的夫妻。 話說得矯情,可兩人相伴的時間實在是太久,而天上的生活無不是清心寡欲,甚者動不動入定個上千年的光陰,哪怕他是匹野馬,久而久之也早就忘記了動情是何種滋味。 這無數次的歷劫,與他來說,才更像是考驗。 明明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誰。 司淵的心不可竭止地加快了運轉的速度,酒味夾雜著她身上清冷的香氣涌入了他的心里。 他聽見自己說:“對不起有用嗎?” “你也沒有什么大的損失不是嗎?”蘇雪桐的臉皮極厚,像是根本不知道剛剛大型的尷尬場面。 “我在很多人的面前丟盡了臉……” 司淵的聲音涼涼的,使的她最后的一絲酒意瞬間消失。 蘇雪桐的后背硌得難受,估計是壓在了電視遙控器上。 她不自在地扭動了身子,又推了他一把,說:“算我欠你……” 欠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