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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才將鬧上,那廂就有腿腳快的孩子們去給村長通風報信。 劉成一聽是劉山家的事兒,頭皮直炸。 村子里的人也是不長眼睛,就劉思寶那事兒還看不出來嘛,別看劉山家沒什么人了,可剩下的那兩個沒一個是好惹的。 村長媳婦上午出去串門,已經聽了一回劉山家的閑話,嘀嘀咕咕在村長的耳邊耳語。 劉成呸了一聲,道:“傻娘們,要真是肚子大了討藥,還會叫人撞見嘛!” 村長媳婦語結:“那萬,一不小心呢!” “呸!你當是你這種頭發長見識短,不長心眼子的貨!” 劉成的心氣兒不順,罵了自家老娘們一句,蹬上解放鞋,出了門。 往曬谷場去的時間,還專程路過程毅家。 到的時間,程毅家敞著大門,程毅領著他家的小子正翻撿著大簸箕里的草藥。 劉成也沒有直說是打聽事兒,拐彎抹角地道:“程大夫,今兒生意怎么樣???” 程毅抬了頭,“哦,村長??!進屋坐不?” “不了,不了!”劉成擺手,咂咂嘴又說:“今兒劉山的jiejie來討藥了?” “噢,說是昨天家里改善生活,劉山吃多了rou,拉肚子,我給開了副止瀉藥,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去衛生所?!?/br> 和劉成想的差不多,他又和程毅瞎聊了幾句,陰沉著臉往曬谷場去。 可是劉成到曬谷場的時間,吵鬧的陣地已經轉移。 原是劉保家看惹不起劉山,沒敢真打,罵罵咧咧兩句,自個兒氣悶地抬腳回家。 但劉山不依不饒啊,從地上爬起來的時間,手里還抓了兩把泥,跟在那人的屁股后面一邊哭一邊罵。 劉保家都氣笑了,打又打不得,罵的話就那種潑婦罵街翻來覆去沒有新詞兒的罵法,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委實不會,現在倒是暗暗自責起自己嘴賤來了。 劉山一直跟到人家家門口,一屁股坐在那里,又開始了哭天搶地。 明明是將人家一屋子的人都罵了個遍,他這兒卻哭得叫誰看了都覺著是他受了委屈。 劉成急急忙忙趕到,看見的就是這場景。 他牙根兒都是疼的,就知道劉山不會輕易罷休,是以一上來他也不勸,而是一腳踹開了那人的門。 “劉保家,你一個三十歲的大老爺們長臉了,不農忙就開始欺負孩子了,老劉家的臉都讓你和劉思寶給丟盡了。昨兒劉山家改善生活,劉山吃壞了肚子,他jiejie去給他買藥……嘖嘖,這話到你們這些畜生的嘴里怎么變了味兒呢!” 按輩分來說,劉保家比劉成晚了一輩兒,劉成又是村長。 再說了,這事兒還真是他自己嘴賤惹出來的。 劉保家苦著臉任由劉成臭罵了一通,尷尬地解釋:“村長,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你廢話,你開的這個玩笑不合適知道嘛!” “知道了,知道了!”劉保家認了慫,努了努嘴,意思是村長你快想想招兒吧! 劉成氣悶地又蹬他一眼,這才走到劉山的面前。 “成了,大爺幫你出氣了,快別嚎了!再嚎,整個村子都知道你家改善生活了!都到你家吃飯去!” 這話哄七八歲的孩子沒準兒有用,誰還能真去他家吃飯不成! 不過劉山心眼兒多,昨兒的五花rou是司鋮買來的,但沒人知曉啊。 這年月誰家的日子都不大好過,萬一村子里有人動了歪心呢! 那個司鋮也不是總住他家。 思及此,劉山肯從地上起來了,就是眼淚一時還剎不住車。 劉成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劉山抹了把眼淚,心想著抓手里的泥還沒用上呢! 他一回頭,那劉保家還站在門口。 劉山兩只手一起,將手里的泥甩飛了出去。 劉保家躲的快,卻還是中了招兒,要不是他拿手擋了一下,那泥得砸一臉。 他罵道:“劉山,你是不是想死??!” “我就是想死怎么著!那你來殺我??!”劉山又跳了腳。 這都立冬好些天了,劉成的腦門上全都是汗,他一手將劉山推走,另一手指著劉保家道:“你給我呆著別動!” 劉保家又不會真的動手,要動手早就動了??! 就是這事,他想來想去,除了覺得憋屈,就是覺得自己嘴賤。 他反手想要抽自己一耳光,倒是忘記了自己手上全部都是泥。 劉成親自送了劉山回家。 下午,蘇雪桐去了一趟地頭兒,給冬小麥除草。 又在自家的院子里鋤了一小塊兒地,她準備做一塊試驗田。 這年月,一到了冬天家家戶戶都沒菜可吃,她想搭個大棚,種點耐寒好生長的蔬菜。 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打牙祭,另一方面還是想要掙點錢。 畢竟物以稀為貴。 劉成站在院子外頭吆喝了一聲,“雪桐,我把劉山送回來了?!?/br> 蘇雪桐停下了手里的活計,直起了身子,故意問:“大爺,劉山怎么了?” 劉成搓了搓手,原本還想教育蘇雪桐幾句,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可聽她話音,這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糟踐人的話,劉成說不出口,支支吾吾道:“哦,你問劉山吧!” 說罷,掉頭就走了。 蘇雪桐哪兒會真不知道。 村子里那幾個腿腳快的小孩可不止給村長家報了信,也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她,還繪聲繪色地跟她描述了劉山是怎么一語致勝的。 劉山又沒吃虧,蘇雪桐就沒有著急出面。 她原本還想著等鋤完了這塊兒地,再出去瞧瞧的。 劉成走后,劉山就進了院子,自己從桶里倒了點水,先洗干凈了手,再換一盆清水,緊跟著把臉洗干凈。 蘇雪桐見他做事極有條理,心里有譜,卻還是問了句:“吃虧了嗎?” 劉山哼唧了一聲,不大好意思親口述說他的“戰績”,但怕他姐cao心,還是如實道:“沒有?!?/br> “嚎累了嗎?”蘇雪桐憋了笑,又問。 劉山撓了撓頭,“還成?!?/br> “那晚上你多吃碗飯,找補找補!”蘇雪桐彎著眉眼打趣,“哦對了,還有點rou,你還吃嗎?” “吃!”劉山嗒了嗒嘴,不知是回憶rou味,還是回憶肚子疼,他糾結了片刻說:“我少吃點就成了!” 經劉山這么大鬧一場,村里的人總算知曉了那姐弟倆不是省油的燈。 再有閑話,就真的是背地里說,再不敢擺到明面上了。 蘇雪桐以為,有這個效果就成。 她才沒那個閑心,跟嘴碎的人一般見識。 她將家里的蛇皮袋子剪開縫到一起,又削了好多根竹條,在院子里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大棚。 司鋮從城里回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