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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最終說了真實號碼。他將號碼存起來,直接把手機放進口袋,似不經意道:“周末有時間么?”“沒有,我要去看一位朋友?!?/br>“楊文雄?”我驚訝,“你怎么知道?”肖子期揚起眉毛,語帶雙關道:“這里可是江城?!?/br>我不太懂他的意思,是說江城是他的地盤,還是說我的朋友只有楊文雄在這里,不過無論是哪個,對我來說都很不舒服,我討厭被人掌控監視。“沒事的話我就先去了,今天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br>“請便?!?/br>走出好遠后我突然回頭,他居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旁邊是片火一樣的紅楓,襯得他白衣優雅素凈,修長身影中似乎還透露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我不再看,心里也沒有什么太大起伏。感情這回事,在我的概念里就該經緯分明,喜歡、不喜歡,沒有絲毫猶豫和交錯,更強求不得。周五晚死Gy邀請yin窟成員出去玩,他所謂的相好開了一輛車來接我們,車停在校門附近,還沒看到人我就瞄到那個閃耀的車牌號:8888。21相逢何必曾相識當時許奕飛從車里一出來,就直接秒殺了我們所有人。他穿的很簡單,灰黑綠三色拼織毛衣,袖口稍微上提露出一截手臂,永不過時的藍色牛仔褲,筆直的立在閃亮路燈下,整張臉就像打磨好的鉆石,漂亮得銳利而且張揚。大漢和死Gy走在我和幽靈的前方,幾乎完全將我們身形遮蓋住。許奕飛壓根不抬眼看我們,指著腕上的手表責備道:“不是說好七點鐘嗎,為什么耽誤這么久?”死Gy上前解釋道:“不好意思,今天衛生檢查,我們整理宿舍花了點時間?!?/br>許奕飛冷哼一聲,總算沒再多說什么,然后掏出手機走到旁邊講起電話。死Gy借機拉開車門召呼我們,“大家愣著做什么,都上車啊?!?/br>大漢神經一向粗到可怕,屁股一撅坐了進去,還在里面不停的東摸西摸。是人都能看得出許奕飛并不喜歡跟我們在一起,我同幽靈對視了下,全都后悔不該跟著出來湊熱鬧,正準備找借口閃人時,死Gy突然笑道:“看你們的表情,該不會想借口逃走吧?”“開玩笑,我又沒有欠他錢,逃什么逃,”幽靈從后面推我一把,“上車?!?/br>我坐在后排角落,隔著玻璃窗看外面的許奕飛。他不知道在跟人談論什么話題,俊眉微微舒展開,漂亮的大眼微微彎起點弧度,嘴角朝一邊揚起,露出種痞痞的笑意,路燈陰影將他側臉修飾愈發英氣逼人。這家伙長得還真是出色,就像一個天然的磁場,路人走過去十有□都會側目。我總覺得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不過應該是錯覺,自從來到江城,這種錯覺就始終伴我左右。似乎在冥冥之中,我好像見到過這些人,重復著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死Gy伸手在我臉前晃晃,“喂,怎么樣?”我回過神來,困惑道:“什么怎么樣?”“這人怎么樣?”他用手指示意外面的許奕飛。“挺帥的?!蔽胰鐚嵒卮?,符合我的審美觀。“幽靈,你覺得呢?”死Gy意猶未盡的將目光轉向一邊。幽靈想了會兒,“有錢人?!?/br>死Gy滿意的笑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像是小孩在炫耀玩具。他真名叫康樂,是我們四人中唯一的本地人,也是家境最好的,雖然性取向跟常人不同,卻從來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約過了半分鐘,許奕飛收起電話,坐上來后啪的甩上車門,一幅趾高氣昂的模樣,封閉空間里氣氛陡然緊張。康樂見我們全都沉默不語,便撿一些宿舍的趣事來說,試圖打破這種僵局。不過許奕飛似乎并不覺得好笑,也沒有做任何配合,俊臉始終緊繃著什么話都不說。車子漸漸駕離校區,朝繁華的市中心駛去。江城是座新型的都市,放眼望去全是高樓大廈,隨便一座建筑年齡都不會超過十五年。寧海雖然也在努力發展經濟,卻總是狠不下心,這里圈點風景勝地,那里圈點歷史遺跡。大樓配著小胡同,廣場中心挖著文物坑……所以外表看起來總是破破爛爛的,不如江城好看。正當我回想寧海時,康樂突然問道:“一白,你是不是還沒滿十八歲?”許奕飛突然一個毫無預兆的急剎車,如果不是前面有座位擋著,恐怕我跟幽靈身體都飛出去了。我抬眼看了下,原來是紅燈,不過這人開車也太恐怖了。等回過神來時,見康樂還在扭頭等我答案,便道:“滿了,我上個月剛過完生日?!?/br>康樂哦一聲,看向駕座上的許奕飛,伸手去拭他額頭,關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別碰我?!痹S奕飛冷冷的斥責他,聲音中不難聽出嫌惡。說實話,我很懷疑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康樂在倒貼,而許奕飛呢?別說跟我們打招呼,連看我們一眼都不屑。如果邀請我們出來玩讓他那么不爽的話,為什么還要答應呢?真是搞不懂。到了有間酒吧后,許奕飛去停車,康樂領著我們先進去,卻被門口服務生攔住,“不好意思幾位,我們這里不對外開放?!?/br>康樂慢悠悠道:“是許奕飛請我們來玩的?!?/br>許奕飛三個字似乎很管用,服務生立刻態度急轉,“抱歉,里面請!”我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場合,以前在寧海時也跟楊文雄偷偷溜進過酒吧,不過那里吵雜異常跟這里完全是兩個世界。眼前卡座一律是簡約黑白色,中間幾個并不醒目的男人正在演奏爵士樂,頭頂水晶燈散發著溫暖的桔色光。酒吧客人并不多,不過我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肖子期,至此我不得不承認緣份這種東西真奇妙。他正一個人坐著發呆,手指輕輕轉動著高腳杯,眼神怔然似乎在回憶些什么事。雖然我不怎么喜歡他,但是在這種陌生的環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