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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右邊的警衛便嗤笑出聲了,大概經常被各路人煩的過了,他緊盯著陸建輝,逼近他兩步,道:“這位,許先生不是你想找就可以找的。除非有他的知會,否則你是不能進入的?!?/br>陸建輝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恤衫和棕色長褲,這樣的裝扮甚至還不如警衛的制服,氣勢也不如對方,不過他倒也沒被警衛逼退,原地呆了一會兒,問:“要他的同意,我才能進去?”警衛哼了哼,答說:“是的是的,我沒接到任何通知,先生?!标懡ㄝx這就困惑了,他輕輕摸了摸後頸,低聲問:“可我都沒見到他,怎麼獲得他的同意?”警衛瞪直了二目盯住他,爾後脾氣稍好的那位笑了笑,對他說:“那我們無能為力,總之你不能進去,請你離開?!痹捳f的很明白,陸建輝也是個安生的人,他無有和警衛爭執,只從他們的肩膀看過去,見到堪稱金碧輝煌的大堂,正中間擺放著一只金獅子。想要進去太難了,他暗自嘆氣,拿著東西轉身往下走,蹲在了最後一級階梯,碰碰已經干癟的口袋。錢所剩無幾,進又進不去,電話也沒有,除了在這里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沒可奈何,陸建輝就坐在了特萊斯的大門口枯等,太陽還是毒辣的很,周圍一點遮蔽物也不見,他又不敢走太遠,沒多久就曬的兩頰微紅。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陸建輝在等待的時間里,一直翻開著手中的雜志,雜志里有許廷章的照片。那人戴著墨鏡,一臉的倨傲和冷漠,臂彎中擁抱著一位性感的女郎,面對著鏡頭豎起了中指??赡苁菫榱朔奖闵葬嵴J人,陸建輝默默地凝視著這張照片,用一種異常的專注,包圍在他四周的喧鬧聲音都變淡了許多。他在等,警衛們也不在乎,然而事有湊巧,未到下班時間,大門內恰好走出了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警衛們立即對他肅然敬禮,他卻撞見了陸建輝蹲在階梯下的背影,於是指定他向警衛問道:“那人是誰?”警衛鏗鏘有力地回道:“不知道姓名,來了就要闖進去找許先生,被我們攔了下來?!?/br>一般而言,對話到此就會結束,年輕人就會轉去車庫駕車離開,可是陸建輝不像以往上門的人,他感覺有點不一樣,於是走了過去,面帶微笑地問道:“你好,先生?!彼蝗唤槿氲脑捯趔@醒了陸建輝,只見他迅速將雜志合起來,起身面對著這年輕人,不太確定地看著他的臉,也說:“你好,先生?!?/br>年輕人笑起來很和善,手里抓著一把鑰匙,道:“你想找許廷章?”這開頭的問話無疑是希望,陸建輝也不免有點激動,他朝年輕人頷首,說:“是的,我想找他。我得找到他?!彼恼Z氣十分堅定,年輕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想了想,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說:“我是許廷章的表哥,同時也是他的助手,我叫高霖,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不能怪他仔細盤問,他幾乎想象不出來許廷章怎麼會和眼前這人有關聯。直覺讓陸建輝相信這個年輕人說的,他直視著高霖的雙眼,有點緊張地舐了舐唇,緩緩道:“我是陸青妍的哥哥?!边@是高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話,他的神色頓時大變,失驚道:“陸青妍有哥哥?”隨即又像想起什麼,一掌拍了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說:“對對對,她是有個哥哥,很久前聽她說過一次?!彼捴袩o意說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陸青妍幾乎很少說到她的哥哥,這點讓陸建輝有小小的難過。“青妍的哥哥呀……”高霖在驚訝過後,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發現他的穿著不行,可是五官很英挺俊氣,很有男人的剛強氣息,要是收拾一下應該很有看頭。一不小心,高霖的職業病犯了,在腦海中將陸建輝的形象做了各種改變,直到對方的話來打斷了他的思路,說:“高先生,我想見見許先生?!彼艑⒛X海抹干凈,搖擺了幾下手指,不贊成地說:“陸先生,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廷章和青妍的事,鬧成這樣,我覺得你們不要見面比較好?!痹挼酱颂?,他略作停頓,用探究的眼色望著陸建輝,啃了啃手中的鑰匙,笑道:“如果你是為錢來的,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br>3(美強年下雙性生子)3“我并不是為了錢來的?!标懡ㄝx應道,說話很溫吞的樣子,高霖不太相信他,笑著又問:“那你有什麼非見他不可的理由呢?”不為了錢,這男人總不能無知到現在來上門認親戚吧。陸建輝的回答能改變高霖的所有想法,他的神態很是沈靜,沒什麼波動,說:“我為了許竟來的?!备吡匚⑻鹉橗?,若有所思地望著天空,接著望向了陸建輝,用匪夷所思的口吻猜測著問:“你不是想來爭小竟吧?”他自己都笑了出來,用鑰匙尖搓著鬢角,“這可能嗎?小竟是不可能給你的?!?/br>這樣兜轉下去實在沒意義,干脆挑明了和他說。陸建輝下定了決心,他一點笑容都沒有,因為他覺得許竟的問題上容不得半點玩笑,他極其鄭重地注視著高霖,直到對方的笑容收斂了,才取出了外甥給他的信,遞過去:“這個你可以看看?!彼恼Z調很輕,高霖展開了信紙,他微嘆了口氣,“高先生,小竟只有六歲,這麼下去,他會有很嚴重的問題。我并不是責備你們,只是你們沒有人懂得照顧他,所以請你幫助我,小竟他需要我在他身邊?!备吡卦谧x到信中第一行字,已經認出了許竟的字,同時也立即被定住神了,他就沒見過許竟這麼稱呼人,那個渾身是刺的孩子居然會叫這個男人為親愛的舅舅。他可從來沒聽過許竟叫他一句表叔。陸建輝把話說完,就安靜等待回復,他心底有兩三分忐忑,發現高霖的表情愈來愈凝重時,自己也愈來愈有把握。高霖把信看完,重新折疊好遞還原主,問說:“陸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陸建輝將身份證取出,雙手送過去:“陸建輝?!备吡匕焉矸葑C拿過來,只是簡單看了姓名和相片,而後便一改方才那種應付式的禮貌,略帶愧疚地說:“陸先生,我很抱歉。我知道小竟有點問題,也知道他和廷章不合,可我真不知道事情有這麼嚴重?!?/br>“沒關系,我知道你們很忙。照顧小竟,會耽誤你們賺錢?!标懡ㄝx淡淡說道,只是話里隱藏著譴責意味令高霖慚愧了,這會兒剛好到了下班時間,他一回頭見到大門陸續有人出來,不想兩人惹人注目,便指住了不遠的咖啡廳,道:“這里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在好好的聊?!辈挥煞终f地扯了陸建輝的手臂,幫他提著衣袋,朝那咖啡廳奔去。陸建輝想搶回來自己提,無果,只好被他拖著走。他們剛過了斑馬線,門口的兩名警衛便愕住了,他們面面相覷,按高霖的殷勤態度,那人難道大有來頭?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