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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見識。聞迪看他眼巴巴地羨慕聞楠,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承諾以后假期讓他也跟著聞楠去訓練。許維安這才重新興致勃勃地開始準備自己的歸家旅程。臨到年關,公司正忙,聞迪加班了半個月,才把工作大致處理完,給員工早早地放了假,帶著許維安乘坐飛機飛到距離老家最近的城市,然后坐大巴回到了白沙縣。政策的改變,使得農民的收入大幅度提高,基本上家家都能吃飽飯,有些家甚至有了余錢,蓋起了青磚瓦房。路上一幕幕,看的許維安不禁感慨,“現在的人們日子越來越好了??!”聞迪就在他旁邊,看他老成地感嘆,禁不住笑了出來,點頭道:“政策符合普通人們的利益,國家就會越來越強大,人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國家強大,靠的就是咱們了?!?/br>許維安也忍不住笑出來了。許維安沒有直接回許莊,而是直接去了外婆家,老太太高興的不行,拉著他說了好久的話。許維安看她身體已經大好,精神頭不錯,也放下了心,將平時攢下的零花錢買的適合老年人吃用的東西給她買了許多。知道許維安跟著聞迪生活,又繼續讀書了,老太太高興的哭了出來,給聞迪鞠躬道謝,被聞迪給攔住了。私下里,老太太再三叮囑許維安一定要珍惜讀書的機會,將來好好報答聞迪,許維安連聲保證,她才舒了口氣。近年關,孫燕已經放假回來了,孫林還在外邊打拼,沒有回來。孫陽去年已經結婚了,雖然他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但農村都是先辦酒,等到年齡了再去民政局領證。盡管許維安對小舅一家已經冷了心,但還是遵從聞迪的囑咐,給每家送了從城市買來的東西。大舅一家熱情的很,小舅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小舅對他依舊不冷不熱的,孫燕陰陽怪氣的,許維安也不再遷就她。她已經高三了,成績不咋樣,估計是考不上大學的。許維安沒在兩家多待就回了老宅。在外婆家待了一天,許維安就回了許莊,聞迪陪著。許莊短短兩年里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不再是之前死氣沉沉的模樣,盡管是寒冬,但還是涌出一派喜氣洋洋的新氣象。村里老舊的院落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嶄新的小院,土胚房變成了青磚大瓦房。許家也是如此,兩年前的破落小院被擴大了,安裝著一個結實的鐵門之前的兩間土胚房子所在的地方佇立著四間瓦房,許維安險些都認不出來了。鐵門里面拴著,說明里面有人。許維安伸手拍了拍門,里面有人喊了一聲,“誰???”許維安聽出來時孫玉蘭的聲音,但發生了兩年前的事,他實在是不想再喊孫玉蘭mama了,因此也沒吭聲。幸好孫玉蘭也只是習慣性的問問,沒一會兒,許維安就聽到了門那邊的腳步聲。“你……”門“吱呀”一聲打開,孫玉蘭剛要出口說話,就愣住了。兩年沒見,這個做了他十幾年mama的女人精氣神明顯好了許多,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常年灰撲撲的舊衣服,嶄新了許多,長長的頭發甚至用了個紅色的彩繩綁了起來,用發網挽了個髻,用一根金色長簪固定在腦后。“你怎么回來了?”孫玉蘭回過神來,淡淡地問道,絲毫沒有喜悅的表情。她冷淡地打開門,才看到許維安后面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英俊挺拔,穿著考究,挺有氣場,明顯不是鄉村人,于是堵著門,驚疑地問道:“你是?”許維安抿了抿嘴,低垂著眼,沒吭聲。聞迪上前一步,手搭在許維安的肩上,攬著他,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笑道:“阿姨,我是聞迪,是安安的朋友,陪他回來的,這是送給您家人的禮物?!?/br>看著這個斯文有禮,行止從容的年輕人,孫玉蘭下意識地伸手把臉龐的頭發挽到耳后,接過一個布包包著,不知道似啥的東西,笑道:“哦哦,那進來吧!”說著往后移步,讓開了門。許維安被聞迪推著,進了院子。他打眼一看,許維安之前住的小土胚房已經不在了,沒留下一點痕跡,院子里收拾的整齊利落,靠墻修了幾個棚子,應該是給牲畜住的,邊角處堆著一堆柴禾,院子中間種著幾棵樹,葉子都掉光了,光禿禿的。屋子里傳出孩子們興奮的尖叫聲,應和著電視劇的音樂,很明顯,孩子都在家里看電視呢,看來許家日子確實好過了很多,連價格昂貴的電視機都買了。“德平,德湘,先別看電視了,你們的大哥回來了,還有客人呢,出來見見客人,要有禮貌?!睂O玉蘭邊走邊喊。許維安他們走到堂屋門口,就聽到孩子們關了電視機,跑出來的腳步聲。許德平和許德湘長高了許多,身材也不復幾年前的清瘦,圓潤了不少。倆人對許維安有點陌生,先喊了他,對著聞迪則膽小了許多,囁嚅著叫了聲“哥哥好?!?/br>許維安對大人又怨又恨,對著孩子則沒啥反感,就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把回到白沙縣買的筆記本、作業本、筆等學習用品給了他倆。小孩子明顯不喜歡學習,收了他的禮物,也沒有太開心。倒是聞迪給的兩袋子糖果虜獲了他們,倆人興奮的尖叫,一個人拎著一袋子不撒手。“少吃點,晚上要吃飯!”孫玉蘭拿著暖瓶進來,給聞迪和許維安倒水??春⒆幼炖锝乐?,手里還拿著一袋,連忙出聲叮囑,眼睛里滿是細碎的笑意,待轉過頭看向許維安時,眼神又變得淡淡的,沒有一點兒波瀾。“家里沒有茶葉,還沒買糖,客人先將就著喝點?!睂O玉蘭說完見聞迪點頭,又轉向許維安,淡淡地問道:“今年怎么回來了?”許維安低垂著眼睛,淡漠道:“出去兩年了,回來看看外婆?!?/br>孫玉蘭是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上學的,許維安也沒打算跟她說。許維安出去兩年,她但凡有點關心的想法,都會問問他在外面干什么,辛苦么,但她什么都沒問,看到許維安穿著時髦的新衣服,情緒也沒什么波動。她是完全無視許維安的,無論他過得好與壞,她都絲毫不在乎。聞迪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來之前做的決定是正確的。不能說孫玉蘭罪大惡極,也不能說她是無辜的。她養大了許維安,但對許維安確實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她但凡是無視許維安到底,聞迪也能敬她是個心性堅定如鐵的人,可是她卻聯合孫林幾乎毀了許維安的前途。說她是勢利眼,利欲熏心,還真不是,當初許維安兩個舅舅看他穿戴,都對他和顏悅色,孫玉蘭除了剛開始的招呼,對他這個客人也絲毫不感興趣,不巴結探聽他的來意,也不傲慢無理。說她心性清高,也不是,能做下那樣的事,且對還是小孩子的許維安沒有一點兒回護之意,她就不是個普遍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