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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相信許維安的衣服是撿來的,也有這個原因:真有錢怎么不去買合身的穿,整天穿著明顯大一截的衣服,明顯就不是自己的嘛。許維安家只有一輛自行車,平時都放在屋里不讓動,只有家里大人出遠門才會拿出來使用。這年頭自行車可是大件,大家用的時候很細致。許維安去上學或者回家都是靠自己雙腿走的。晴天還好,雨天或是化雪天地上泥濘,泥巴又粘鞋,就家到鎮上那段路,走路能走半天。許維安也不指望許利民騎自行車來接他,他本來想著,大不了扛著東西回去,累了就歇歇,反正花費個半天一天的,總會走回去的。誰知他不過提一下,許青就說她爹會駕牛車來接她,順便也帶上他算了。許維安現在對許青,心里既感動又內疚。班上也有些男生女生偷偷摸摸的拉小手親小嘴什么的,許維安甚至在cao場后角的灌木從中見到過喘著粗氣的男生壓著哼嚀的女生亂摸的場景。雖然他當時在灌木叢外也臉紅心跳的,但他從來沒想過處對象這事兒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聞迪笑話他是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兒。他反問聞迪,你毛長齊了怎么不處對象。聞迪說女孩子都是需要呵護的,男人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跟人處。聞迪還說男人在能養得起一家老小的時候才可以處對象,不然就得讓老婆孩子跟著自己吃苦,是男人怎么能讓這事兒發生呢,老婆孩子就是用來疼的。許維安想,做聞迪的老婆肯定很幸福。他也想做個有擔當的男人,將來有能力了也好好的對自己的老婆。而且如果將來許青不再那么暴力的話,娶她當老婆還是可以的。不過想這事兒還為時尚早,因為他現在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呢。校園里人來人往的,很多家長都是套著牛車來接孩子。把蛇皮袋子放到許青家的牛車上,許維安就見到了來接孫燕的小舅舅孫玉材。“小舅?!痹S維安打招呼。孫玉材點了點頭當作招呼,眼神順著許維安看到了他身后正套著牛車的許國安(許青的爹),這才走了過來。孫玉材把自己的煙葉袋子遞給許國安,“老哥,來一口?!?/br>許國安也不推辭,把煙桿在車把上一磕,接過煙葉填了煙斗,“老弟是維安的……”孫玉材接上,“是他小舅。他爹忙沒空來接他,麻煩老哥你幫忙了?!?/br>許國安豪爽一笑,“四鄰八舍的客氣啥,況且我家的妞兒和維安是同班同學,關系好著呢?!?/br>“大哥是個厚道的人,還是得謝謝大哥?!?/br>“嘿嘿,好說,好說。哎呀,我家妞兒的東西多,我去搬過來。維安你東西搬完了嗎?”許國安轉頭問許維安。“許叔,搬完了,要不我也去幫忙搬吧?!?/br>許國安忙擺手,“不用了,你在這兒看著車,跟你舅聊聊,我們一會兒就過來了?!?/br>許維安看了眼孫玉材,只好哦了一聲。“老弟,你跟維安聊會兒,我去搬東西了?!?/br>“老哥你忙吧?!?/br>許國安擺擺手就走了。許維安看著面前的孫玉材,心里發憷,但兩個人之間不說話氣氛就顯得不尷不尬的,許維安只好硬著頭皮問道:“小舅,外婆身體還好嗎?”孫玉材臉色難看,眼神復雜地看著他,沒說話。許維安本是為了找話題才問這么一句,但看孫玉材的臉色不太好,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急忙問道:“外婆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孫玉材沒回答,而是說:“你林子哥還沒回來,沒法去你家接你,你這次就跟著我一起去孫莊吧。東西就讓你同學幫你送回家?!?/br>許維安下意識地點頭,但想起外婆,心里不免不上不下的,只好再問一次:“外婆怎么了?”“回去路上我再跟你說?!?/br>見人來人往的孫玉材不愿多說,許維安只有點頭。但心中的忐忑不安讓他神識恍惚,連許青什么時候跑到他身邊他都沒發現。“許維安,你怎么了?”許青拿手在他眼前晃。許維安回過神來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許青,東西你幫我送家里吧,我外婆身體有點事兒,我一會兒跟我舅一塊走,去看我外婆?!?/br>許青知道他親近外婆,點頭說行,見他神色還是恍惚就安慰他,“你外婆身體一向挺好,這次估計就是個傷風感冒的,你也不用太擔心?!?/br>許維安只能點頭稱是,但神色間的擔心一點兒也沒散。因為他知道外婆肯定是出大事兒了,不然小舅不會有那樣難看的臉色。許青不太會勸慰人,見他還是那樣,心里也跟著難受,就推他,“我看你表姐已經收拾好了,你過去吧,早點兒到你外婆家你也能早點兒安心。你東西我幫你送回去就行?!?/br>許維安心里著急,說了聲謝謝就向孫玉材父女倆走去。第24章第二十四章許維安這一路不知道怎么過來的,從小舅把事兒說完開始,他的整個人就一陣恍惚,腦袋一片空白。收割麥子那幾天很忙,人們起早摸黑,飯都是隨便塞幾口完事兒的。老太太現在身體不好干不了重活兒,只能幫著兩家做飯、送飯、送水、放羊。老爺子則是跟著兒子兒媳們身后撿麥穗。這年頭糧食還是很珍貴的,老人們更是不舍得浪費一粒。打麥子那天老太太送完水就沿著河堤放羊。夏天的雨說來就來,雨勢很大,老太太擔心兒子們曝曬在打谷場里的麥子會被淋了雨,就趕著羊急匆匆地往回跑。也不知道是誰缺德的在河堤上挖了溝沒填,老太太跑的急,一腳踩到溝里把腳踝給扭了,另一只腳卻也因為地滑,沒踩穩向前滑了一腳,重心不穩的老太太一頭栽下河堤。那段河堤比較陡,樹又少,老太太都快滾到河里了,才被一棵樹給攔截住。只是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骨脆易折,斷了根肋骨和小腿骨,腳踝還扭了。老太太被救上來后一直昏迷不醒,發著高燒,后來給送到鎮醫院住了幾天才算醒了過來。老年人受不得病痛,她的身體已經給弄垮了,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還是只能躺在床上。許維安臉色蒼白,在一陣急急忙忙的趕路后,終于見到了躺在老宅東屋的外婆。“外婆,你怎么樣了?還疼嗎?”許維安趴在老太太床上,拉著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安安別哭,外婆沒事!”老太太抬手給許維安擦眼淚,然后回握住他的手摸了摸?!翱纪暝嚵税?!考的怎么樣?”她臉色還算行,就是瘦得脫形,顯得更老了。“非常好。外婆,你還疼嗎?”許維安吸了吸鼻子,壓下鼻頭的酸意。老太太笑笑,“早不疼了。你考的好,外婆就放心了?!崩咸嗣杭t的鼻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