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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霸道的狩納會對自己這么溫存?綾瀨用一雙大眼,望著躺著的男人.狩納的病情,比預期的還厲害.「……你可以嗎?」男人已等不及拉起綾瀨的手肘.「你不快躺下來,我就要強暴你!」狩納仍有很濁重的鼻聲.在他身體不適時,還會用這種調皮的語氣,讓綾瀨一來莫可奈何,一來好笑.「……你笑什么?」綾瀨就躺在狩納身邊.「你如果覺得不舒服,就說出來.」綾瀨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妨礙到他,狩納又說話了.「我看你是絕對不會對我作什么吧.」綾瀨不知如何反應他.狩納的身體違和,不可能會和緩瀨發生性行為吧?不料,他已忍不住抱住綾瀨.「狩……納先生!」綾瀨被他發燒的體溫貼著.「……我的身體好了的話,一定會和你作愛!」綾瀨的脖頭上,盡是狩納熱火般的吐息.狩納這時候就似小孩般嬌嗔.面對如此大個兒的小孩子,綾瀨不知道如何來安撫對方.「你等著瞧!」狩納兩手摟住他的腰.狩納的性欲之沖動及強烈,彷佛透過他的睡衣,也可以清楚傳達給綾瀨.綾瀨有些不忍心的叫著他.「狩納先生……」埋在自己懷中的狩納,在他的胸口上應著.「關于……剖西瓜的事件……」綾瀨雖已知道細節,仍忍不住開口問.因為他的腦海中,怎么也拂不去在海沙中,只露出頭的少年那一幕幕景象.狩納真的會把西瓜剖下來嗎?既然會把人埋在土堆里,又有何不能?綾瀨想用平常心來看待這件事,可是他仍想聽狩納親口證實.而把肩膀舉高的男人的唇,則落在綾瀨的耳畔.「狩……」「你想聽剖西瓜的事吧?」狩納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綾瀨心里所想的.綾瀨的心臟不規則的在鼓噪著.事實上,綾瀨此時的心情是寧愿不要聽到真相,可是另一方面又產生不問清楚于心不安的矛盾與沖突.「我當然是剖了西瓜.」狩納依偎在身邊,低聲承認.「……天……啊!」綾瀨下意識尖叫出來.綾瀨感覺在這瞬間,他身體內的血液在逆流.「原來是真的有這回事……」狩納毫不替自己辯解,很誠實的點著他的頭.「怎么會……」綾瀨眼前一陣昏黑.男人用他溫和的唇,碰著沁冷汗的綾瀨眉間.「……但你千萬不可以忘記!綾瀨.」狩納的手掌,游移在綾瀨的背部.「不管我是什么人品的男人,你既然是我用錢買來的,就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說著,狩納又把他的唇移至綾瀨的頸項.并且,還用他修長的手把綾瀨圈住.「……如果我跑掉,命運就會像西瓜一樣……」綾瀨接他的話.「沒錯.」被狩納抱著頭在品鑒一番,綾瀨欲坐起身而不得.「你……你不是說真的吧?」狩納則吊起唇角,道.「你放心!對你這塊可愛的小玉西瓜,怎么舍得把它剖開!」「但你在高中時卻曾經做過呀……」狩納很正經的點他的頭.「唔.」綾瀨更覺得口干舌燥.「……不過我要剖的不是你的頭,而是你的嘴!」綾瀨愈聽,心里愈慌的仰視這個男人.「……你說什么……?」他不解狩納話中之含意.望著這么容易受騙的綾瀨,狩納放聲的噗哧笑了出來.「狩納先生?」綾瀨的抗議,更把男人逗得哈哈大笑.難道在嚴寒的海邊,被剖成兩半的不是少年的頭,只是他的口嗎?不管怎么說,狩納有干過這種事,是不爭之事實.「……聽你這么說后,我可能有一陣子不敢吃西瓜了……」綾瀨念著.男人臉上仍掛著笑,親著綾瀨的臉頰.有錢不借眼底盡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陡峭的懸崖,從腳邊垂直延伸彷佛可至地獄一般.刺骨的寒風,無情地吹拂著少年的臉龐.把雙手大大伸展的男人,在崖上緩緩的把身體往前傾,只要一個閃失,便會粉身碎骨.爸爸!在哀叫的少年面前,父親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搖著,好象快被懸崖的彼方吸卷而去.在漆黑的電影院內,可以轉出觀眾吞口水的聲音.兩眼盯著電影屏幕的綾瀨雪彌,更是緊張的摒住氣息,閃著兩顆大眼珠.他失去血色的雙唇,及細長的睫毛,比女人還要惹人憐愛.綾瀨把自己難過的呼吸調整一下,可是悶悶的胸口卻未紓發開來.這些電影鏡頭,讓綾瀨不自覺的憶起父親過世時,他躺在被一堆白色的花淹沒的木制靈柩中;亦隨著屏幕一幕幕地越過他的腦際.這些沉舊的記憶,在浮現的瞬間,就好似又在挖掘烙在自己身上的舊傷.「……啊!」冷不防,有什么振動到綾瀨的左肩.綾瀨嚇得往側邊一看,原來他的左肩上,有一個人頭靠在那兒.坐在他隔壁的老兄,竟然在看著電影中呼呼大睡起來.而且對方是綾瀨推都推不動的龐然大物.綾瀨在訝異中,望著閉著眼的男人側臉.對方的男人,容貌尖銳不可親,高挺的鼻梁及一雙薄薄的唇;看來十分勇猛有力.畫面上,仍然播放著因失去父親,在遼闊的海邊悲嘆的主角.有著令人愁腸萬斷劇情的電影,這位客倌依然夢周公甘之如飴.綾瀨不由得多看這男人幾眼.結果發現,陌生人似花瓣般的唇邊,竟漾著笑意.聽著他規律的鼻息聲,真令人有些哭笑不得.綾瀨靜悄悄的把手腳放松.經過改裝過的電影院,座位也改善得坐起來,舒服的程度至少比過去祖母帶他去看的電影院不可同日而語.在這可以容納二百人的地方,不僅聲光效果一流,銀幕又很寬大,而綾瀨所坐的位置,就在中央二個位子的地方.這一定是預約席.綾瀨萬萬沒料到,會有如此舒適宜人的座位.在父母雙亡,綾瀨就得依靠祖母撫養的狀況下,生活本來就談不上富裕.當祖母又相繼歸天后,是委由叔叔每個月寄生活費給綾瀨,綾瀨也只能過著沒有太多娛樂的簡樸生活而已.在輕輕嘆口氣后,綾瀨再瞥瞥把身體靠向自己的男人一眼.他穿的只是輕便的T恤及牛仔褲,且年方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但被對方這么靠著,綾瀨仍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就是狩納北.他在新宿經營地下錢莊,隨時予人威壓的氣魄.在三個月之前,綾瀨作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和這種男人有牽扯.當然,更難相信這男人,竟然會投下超過一億円之龐大的錢,把自己標到手.綾瀨是在酷暑當空之際,在非合法的睹場公開競標;事情得追溯于綾瀨的堂哥向賭